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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曲霍炎看來, 就是默許了,他捏起她的下巴,熱意落到她唇上。
她一頭黑軟的頭髮都被他捋到一邊肩頭, 左手扣住了她細嫩的後脖頸。
控制著沒加重力道,怕嚇著她。
一點一點引誘江凝跟著放開。
親吻這件事,曲霍炎也是許久未做過, 昨晚其實顯得笨拙又用力,今天曲霍炎沉下了很多急躁和耐心,也去細緻感受著江凝柔軟的舌.尖。
只是親吻,男人沒有多餘的舉動,江凝被他弄得神經微麻, 眼睫微微在顫。
辦公室里安靜, 窗簾合上大半, 只有一束光灑進來, 不認真去看,這束光像把鋒利的劍,自天劈進房中。
瑩瑩發著光。
「絲棉。」他終於停了下來, 喚了一聲她的小名。
只是一聲小名, 讓江凝想起了外婆和母親。
特別是外婆,她更喜歡喊她的小名。
外婆也去世後,除了曲霍炎,沒人再這麼喊過她。
江凝目光投到曲霍炎胸膛的位置, 問:「那條刀疤好了嗎?」
昨晚她就想問了, 但是那時候她大腦更多的是懵, 並沒有問出口。
刀疤……
曲霍炎其實都不記得了, 江凝忽然這麼問,他才想起來這事。
「這麼久了, 早好了。」曲霍炎說,抓起她的手落到他胸口的位置,「不過,你要不要看看?」
逗小姑娘罷了,沒真想讓她看。
她面頰也更紅了些。
「嗯。」江凝應。
「……」
「真要看?」曲霍炎湊近她,眉骨邪。
江凝沒說話,但是手抬了起來,似乎想解曲霍炎脖子上的領帶,不過手有些笨,搗鼓了一下沒成功。
曲霍炎喉間一癢,覺得江凝膽子跟七年前一樣虎。
他們這麼久沒見了,這裡也是他的地盤。
她好像不怕他會將她怎麼樣。
「我自己來。」曲霍炎扣住了江凝白白嫩嫩的手。
她再這麼搗鼓下去,他真不知道他能幹出來什麼事。
本來面對她的時候,理智就不多。
江凝頓了一頓,琥珀雙仁看著他,點了點頭。
艹。
曲霍炎凸出的喉結微滾,輪到他不自在起來。
但是盯著江凝,他還是抬手扯開了領帶,扔到一邊。
她想看,就讓她看好了。
黑色外套被男人脫了,曲霍炎骨節分明的手將裡面襯衣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
裡面的鎖骨和光潔胸膛漸漸露了出來。
江凝沒偏開視線,微顫了下睫毛,目光正視他。
她發現,曲霍炎其實變白了一些,比起大學那會。
那時候他整個人硬朗鋒利,氣質痞野,現在的他,多了一種斯文和冷斂。
臉上的銀絲邊眼鏡壓去了他很多張狂。
江凝視線忽定住。
因為曲霍炎完全把襯衣解開了,露出大片的胸膛,他腹部的肌肉仍然一塊一塊,看著很結實。
而左邊胸膛那,多了一塊紋身。
是一朵藍色的霜花,似乎紋在他那條刀疤上,刀疤很長一條,霜花半掌大,沒完全遮住,還能看見一點疤痕尾部。
過這麼久了,疤痕並未消除乾淨。
江凝抬手,撫摸到那朵霜花上。
指腹輕輕顫了下,「好漂亮。」她說。
曲霍炎也低頭在看,感受著觸摸到胸口清晰柔軟的觸感,「嗯。」他應。
「什麼時候紋的?」江凝問。
「你被送去美國沒多久。」男人回。
「…那時候,你應該眼睛還看不見。」
「嗯。」
「不過不影響,我找的燕城最好的紋身師。」
……
「想紋一朵霜花?」當時紋身師傅問。
他打量著曲霍炎。
房間的門緊閉,屋內只有他們二人。
紋身師傅是曲霍炎讓吳英聯繫的,那時候曲霍炎身上的傷勢還沒完全恢復,左肩和右腿膝蓋上的紗布剛拆,但是吳英拗不過曲霍炎。
也只是想紋個身,消息落到陳柔萍那裡,陳柔萍也沒多管他。
因為她將江凝送走這件事,曲霍炎並未跟她鬧,而是選擇了接受。
以為他醒悟了,知道不能戀愛腦,畢竟是因為女方才毀掉一雙眼睛。
「嗯。」曲霍炎對紋身師傅應。
看了看他無神的雙眼,紋身師傅道:「想紋個什麼樣的啊?我這畫出圖紙您也看不見啊。」
紋身師傅說話比較直接。
曲霍炎道:「藍色的,冬日裡,花葉會被水霧凝結,一粒一粒,你按照我說的紋出那種樣子。」
「……」
紋身師傅聽著很抽象,思索了一會兒,拿起筆和圖紙,「行,我儘量啊。」
「等我畫好草圖,半個小時後開始紋。」
曲霍炎應了一聲:「嗯。」
四下漆黑,曲霍炎看不見,但是聽力敏銳,他耳尖微動了動,聽見紋身師手裡的筆尖在紙頁上划動的聲音。
他很想看看他畫出的霜花是什麼樣子,美不美,符不符合他心中所想的。
他只能自己在腦海中想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紋身師畫好圖紙,拿起了紋身的機器。
曲霍炎將衣服都脫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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