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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沒去留意，這才發現這銀髮男生是孟家那小子。
「放學了？不在學校上課。」曲霍炎淡淡說。
「……」
孟添其實是逃課出來玩的，這大學誰會認真念啊。
「今天沒課……」孟添說。
只是隨口一問罷了, 曲霍炎並不是真的關心, 目光落回面前的人身上, 朝她伸出手。
江凝愣了下, 不過沒多猶豫，將手落了過去，曲霍炎掌心寬大, 有道熱度, 將她攥緊了。
「是要去對面？」他問。
「嗯。」江凝應。
「走。」他說。
江凝拉了下他，說：「你要不要先處理一下現場？」
畢竟都撞車了，還是在馬路邊斑馬線上，並且是兩輛豪車。
曲霍炎道：「這不需要我處理, 我司機會處理。」
「……」
「走吧。」他抬手捏了把她的臉。
江凝今年二十六歲了, 年紀不少了, 可是曲霍炎對她的方式跟以前變化不大, 總喜歡捏她的臉。
他這麼說了，江凝考慮到他現在身份不一般, 繼續待在這，被拍到了有人發到網上會不太好，便點了下頭，「好吧。」
斑馬線旁的紅綠燈已經過了一個紅燈，新的綠燈正好亮起，曲霍炎牽著江凝過了斑馬線。
一高一矮，男人氣質滿是威嚴，而女孩清絕明艷。
兩道背影漸遠，孟添盯著看了好一會都沒回過神。
看身影遠了，勞斯萊斯車裡的司機才打開車門下車，去到了路特斯駕駛位旁。
「你好，已經聯繫修車公司了，你的損失，我們會全額賠付。」
「……」
這他哪敢啊，剛才那男人他也認出來了，是大名鼎鼎的曲霍炎。
宋昂抽了下唇角，道：「嗐，沒事沒事兒，被曲總撞，是我的榮幸。」
后座還坐著兩個男生，他們不認得曲霍炎，只覺得對方氣場很強，而且後面那車比他們現在坐著的這輛壕多了，被宋昂這段發言弄得有點咂舌。
「應該要賠付的。」曲霍炎的司機李哲堅持說。
說實在的，他能當上曲霍炎的司機，多年來駕車技術嫻熟，撞車這種經歷他以前從未有過，還是「故意撞車」，腦海閃過一瞬之前曲霍炎對他吩咐的畫面。
他是先捕捉到站在路旁江凝的身影。
「先生，我看見了江小姐。」他說了一句。
通過後視鏡，發現曲霍炎目光也投在路邊女人的身上，之後便聽見他發了話。
「撞上去。」他聲音冷淡。
「那輛路特斯。」
*
「真不用，不用。」宋昂忙說。
扭頭見孟添走了回來，拉開車門。
等他上了車，宋昂對曲霍炎的司機道：「叔叔先走了啊，沒事兒，真沒事兒。」
之後腳踩油門，拖著凹下去一大個窩的車尾開遠了。
李哲盯了兩眼，轉過視線，投到身旁的黑色轎車上。
那輛車報廢了兩個車後燈，他面前這輛車也好不到哪裡去。
車首的純金飛天女神像車標被撞脫落了。
……
「不是，昂哥，添哥，剛才那男人是何方神聖啊？你倆都這麼怵？」車開遠了，路特斯里后座的一個男生問。
「曲霍炎知道麼？」宋昂道。
「我知道啊，我能不知道？華京總裁麼，我爹跟我說過他的事跡。」男生點了支煙。
「現在知道剛才那人是誰了吧？」孟添回頭。
「……」
男人吐煙霧的動作一頓，直接被嗆到，咳嗽了好幾聲。
「靠，不是吧？！」
「就是他。」宋昂道。
「怪不得那麼橫，」那男生道：「我聽我老爹說的啊，說他年輕那會，混勁在燕城數第一，沒人敢數第二。」
因為前後人設反差太大，所以曲霍炎從頑劣公子哥變華京掌權人的經歷時常在他們這群二代三代圈子裡被拿來當做正面教材。
孟添抬手擼了下一頭銀髮，手臂懶懶搭到車窗台上，「我現在更好奇，那女人是誰？」
*
「以後不要做這種事情了。」並肩走了一會，江凝勾了下曲霍炎的食指說。
浪費錢又很危險。
「他搭訕你。」曲霍炎道。
「……」
江凝清晰地聞見了一股醋味，還有那種有些可怕的占有欲，她停了下來。
「誒，他小我那麼多，你其實不用介意，而且你不出現，我也會拒絕加他的微信。」江凝說。
曲霍炎原本不覺得自己這個做法有什麼問題，現在整個燕城，都是他說了算。
可是跟小姑娘漂亮的雙仁對了一瞬，道：「嚇到你了？」
「好，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
江凝抿了下唇，安靜了會，說：「沒有。」
「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全。」
曲霍炎盯著她看，湊近將她抱住了，「不擔心，」
「我這不是好好的？」
他吻了口她的唇，「我有分寸。」
「不會鬧出人命。」
江凝睫毛顫了下，曲霍炎捏起她的下巴，又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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