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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踝忽被曲霍炎握住。
很細一條, 還沒有他手腕粗, 曲霍炎手背青色筋脈明顯,順著江凝的腿腕,推開了江凝的裙子。
入目一片晃眼的白,這一刻, 曲霍炎理智已經失了大半。
江凝身體顫了下, 慌亂又緊張。
滿臉都是不知所措。
她又能懂曲霍炎眼底的欲望, 手抬了起來, 摟住曲霍炎的脖子。
「怎麼,長大了, 膽子也變大了?」曲霍炎咬了一口她的下巴。
江凝不發一言。
「難受嗎?」曲霍炎引誘著她。
欲望是相互的,江凝雖然長了一張魅惑眾生的臉,古代的帝王面對這張臉,願意拋舍掉江山都不無可能,可是她眼底帶著純。
不諳情.事的純。
水潤潤的,又霧蒙蒙的。
說不難受是假的,江凝神經這會被曲霍炎弄得酥麻,身體也敏感,被男人碰過的地方都紅了一片。
她太乖,曲霍炎抬手解開了她的衣服她並未抗拒。
曲霍炎一寸一寸地欣賞她。
外人沒那個機會知道,江凝外貌艷麗,冰冰冷冷,其實在他面前很容易害羞。
她臉越紅,曲霍炎骨子裡的壞勁就越濃。
而高等的獵手,又是極其有耐心的。
江凝衣服被褪了大半,曲霍炎抬眼,微頓。
車內光線暗,車窗緊閉,從外面汲進的亮光淺淺一層,車前玻璃上,映出了江凝的背。
曲霍炎看見了她背上那雙翅膀。
是一雙黑色的翅膀,紋理清晰,盤踞在江凝白皙的背上。
曲霍炎指腹撫過,眼底變深。
江凝發現他是在看她背上的紋身,跟著轉過視線。
「什麼時候紋的?」曲霍炎問。
江凝說:「高二那年。」
「誰給你紋的?」他聲音沉了沉。
「蔣銘……」江凝出聲。
「蔣銘。」曲霍炎重複這個名字,「斯斯他爸?」
「……」
「嗯…」江凝應,沒想到曲霍炎還記得蔣銘的女兒叫「斯斯」。
那次他陪她回宣城,她只是跟他提過一兩次蔣銘女兒的名字。
曲霍炎將她黑髮都捋到一邊肩頭,咬到了她右邊的脖子上,江凝睫毛顫了顫。
總覺得他這一口,帶了複雜的情緒。
有點疼了,江凝推曲霍炎。
「在他店裡打童工的時候紋的?」曲霍炎說。
「嗯…」
這段經歷,江凝先前跟曲霍炎說過。
「很漂亮。」聽見他說。
江凝輕嗯了聲,「我也覺得。」
那么小就去紋身,他身上都沒有紋身。
曲霍炎繼續撫摸著,定睛在看。
「疼不疼?」他問。
「還好。」江凝說。
曲霍炎親了口她的耳垂,「為什麼紋的是翅膀?」
這個問題,蔣銘也問過。
那天她說她想紋身,蔣銘還不同意。
問她為什麼想紋身,是天天看他給別人紋,她眼饞了?
大概是那個年紀,骨子裡的一種叛逆吧。
以及中二的想「痛一痛」。
用什麼東西記載那時候的遭遇和心境。
她覺得她在逆境裡。
所以想長出一雙翅膀脫逃。
江凝回:「因為一句話。」
「什麼。」
「忘記在哪裡看見的了。」江凝說。
外面夜深人靜,校園裡的樹木扶風站立,雲層遮住了月尖。
江凝說出那句話:「永恆燃燒的羽翼,帶我脫離凡間的沉淪。」
曲霍炎盯她明亮的雙仁,手臂的肌肉一塊一塊,他按開了腰間的皮帶扣。
「絲棉。」他學她外婆喊她的小名。
那晚他陪著她住她宣城老家的房子裡時,問過她的小名。
她說她的小名叫「絲棉。」
「拉哥哥一起沉淪嗎?」他喉腔發出的音極啞。
江凝愣了愣。
抿住唇。
……
學府聖地,春季的夜晚綠芽仍抽出嫩新的條,沿著肥沃的土壤滋養根莖。
萬物生長,生機勃勃。
在四下昏暗不清的夜裡。
僻靜的小路也不是無人路過,結束自習路過的學生零星。
銀藍色車身惹眼,打量了一會人影離開。
車內呼吸交錯。
空氣悶又熱,駕駛位車窗玻璃上多了一張汗淋淋的五指印。
橘貓睡著了,捲成一團,挨在一個貓玩偶旁,身上多蓋了兩件衣服都不知道。
覺得要透不過氣來了,擠出一顆毛絨絨的貓頭。
……
夜裡十一點半,江凝穿好了衣服,回到副駕駛,另一邊,曲霍炎還在駕駛位那收拾。
他還赤著上半身,腹部和手臂的肌肉線條明顯,側臉輪廓分明,他拿著幾張紙巾,在清理坐椅下面濕潤的髒亂。
「我出去一趟。」清理完了,他朝她說,手里拿著一團濕透的紙巾。
江凝看他一眼,「穿衣服…」
曲霍炎扯了下唇,「嗯。」
他隨意撈來那件黑色衝鋒衣套上,開門下了車。
江凝回過頭,雙頰的熱意大半還在,捏了下指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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