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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這樣就出來,不顧一切地飛奔到他身邊,這仿佛是在對他發出某種強烈的信號——他不必再等了。
禁錮著她的胸膛和手臂紋絲不動,甚至更緊了,董西希仿佛一隻在籠中瞎撲騰的小鳥。
額頭上的氣息炙熱而濃烈,剛剛還可憐兮兮求她垂憐的大狗狗,一下子變成要吃人的猛獸,叫她怎能不怕。
「再不放,我……我要生氣了!」
董西希以為自己語氣很兇,聽在男人耳朵里,卻是又軟又糯。
現在的她對他來說就是一塊軟乎乎、香噴噴的小甜糕,恨不得一口吞了,又唯恐咽得太快,反而享受不到那美妙的滋味。
見他一點都不怕自己的威脅,董西希氣得踮起腳,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男人悶哼一聲,一手握著小巧的下巴帶開一點,目光在她剛剛作惡的粉嫩小嘴上逡巡片刻,看到那上面的濕潤光澤,眼神一暗,低頭將自己的唇壓上去。
淺淺的一陣輕啄慢吻後,便開始肆意吮吸掠奪,懷裡的人一開始沉浸在他刻意而為的溫柔中,待反應過來,已被他弄得渾身酥軟,站立不住。
一如既往的香甜味美,吃過嘗過,他還要蹭著她滾燙的小臉,無賴地喃喃低語:「寶貝,這樣不夠的。」
說完一把將軟倒在懷裡的人兒抱起,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
清晨的陽光透過透明的窗紗灑進來,在嬌俏的臉蛋上畫出搖曳的光影。
董西希迷迷糊糊地睜了下眼,很快又閉上。
剛要眯著,忽覺臉上傳來細細碎碎的癢意。她不滿地哼唧兩聲,兩隻腿兒下意識要跺腳,卻怎麼也動不了。
耳邊傳來低低的悶笑,董西希揉揉眼睛,睜開,看到一張熟悉的俊臉。
「醒了?」男人嘴角綻開溫柔笑意,低頭封住粉嫩的小嘴,哄著逗著親了好一會,遲遲不肯鬆開。
原就淺薄的呼吸有點難以為繼,董西希伸手捏著男人的臉往上推,口中哼哼唧唧地撒嬌。
男人抓住她的手輕吻,問她要不要吃早餐。
「這是什麼東西?」董西希驚恐地看著他掌心裡自己的無名指。
「訂婚戒指啊。」
在他的提醒下,記憶開始回籠,董西希驚叫一聲,捂著臉縮進被子裡。
她沒臉見人啦!
身為現代女性,睡個漂亮男人本來沒什麼,但架不住這男人盡會使壞,變著花兒欺負她,還威逼利誘讓她答應求婚,簡直壞透了!
男人拉開被子將她挖出來,低頭在軟彈的小臉上輕輕咬一口:「昨晚叫了多少聲老公我都數不清了,還想耍賴?」
「哼!」董西希蹬腳踢被子,破罐子破摔道:「女人在床上說的的話,怎麼能信?」
男人低頭看著她,忍不住笑,「我能讓你答應一次,自然能讓你答應兩次三次……」
說著他好像反應過來,一本正經地驚訝道:「哦……莫不是你就是喜歡那樣的,故意想引我故技重施?」
「大壞蛋!」董西希受不了男人這樣調笑,伸手將的雙唇捏緊,不准他說話。
男人悶聲笑,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的柔軟的頭髮,「那到底喜不喜歡?」
董西希害羞地將半個腦袋縮進被子裡,紅著臉,軟軟糯糯地「嗯」了一聲。
昨晚他百般呵護,一直哄她開心,讓她舒服,這樣毫不作偽的心疼與偏愛,她自然喜歡。
男人輕吻她的額頭,柔聲低語:「那你給我做老婆,我一輩子這樣疼你。以後我們相互扶持,相互照顧,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董西希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嗯。」
*
兩人私定終身後,梁熠很快恢復正常,董西希便覺著況國良已經不是問題了,萬萬沒想到,這事還沒完。
梁熠生日後第六天,周四。
寧致跟隨梁熠去深城開了兩天會,回來時本來已經過了下班點,但他還是來瞭望月湖一趟,還約董西希在公司附近一家茶館見面。
董西希心裡疑惑,但仍準時赴約。
「況國良做的那些事,老大沒告訴你,對不對?」寧致開門見山。
董西希看他狀態不怎麼好,似乎很焦慮,便問:「什麼事?」
「你沒發現老大最近很不對勁嗎?」
要說不對勁的話,之前是有一點,不過兩人和好後,不是已經好了嗎?
董西希:「什麼事你直接說吧,你這樣我猜不著。」
寧致深吸一口氣,又猶豫了片刻,終於坦白:「這幾年,況國良一直在暗中收藏你用過的東西,衣服、鞋子、包,凡是你賣出去的二手物品,都是他買下的。」
董西希頓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他……他變態啊?」
「坦白說,作為一個男人,我很理解老大的心情,他撤回海洋館的投資,我也覺得沒問題,但我發現他最近有其他的動作。這次去深城我聽到他跟賀釗的對話,賀釗已經查到況國良的所有房產,我懷疑老大是想把況國良收藏你物品的地方找出來,一把火燒了。」
這個消息過於刺激,董西希一時消化不良,愣愣道:「多大點事,不至於吧?」
寧致搖搖頭:「之前況國良將他跟你的事講給我們聽,我們還覺得他正直又痴情,都當愛情故事聽了。後來才知道吃瓜吃到自己頭上,老大心裡能不窩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