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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寒一樓幫顧朝拿了賈克斯,自己玩打野位。
顧朝以前自己打排位是玩過賈克斯的,技術不咋地,而對面的諾克薩斯之手打法十分兇殘,逮著機會就把他拉過去一頓錘。
顧朝只能開著反擊風暴逃跑:「哥哥,他打我。」
「等下。」
歲寒刷完手頭的野拐上去,把追殺未遂的諾手摁死在上路,接著入侵對面的野區:「朝朝,來拿紅。」
「好啊好啊。」
「朝朝,來拿藍。」
「好啊好啊。」
「來,人頭。」
「來了哥哥。」
打完兩局遊戲,顧朝下線處理工作,歲寒繼續直播單排。
傍晚時分,還未關閉的麥克風裡隱約傳來大門開關的聲音,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逼近,正在線上對拼的歲寒被撲了個正著,雙手瞬間離開鍵盤,被對位擊殺。
顧朝:QAQ。
歲寒不在意地笑起來,抬手極輕地拍了拍他額發:「晚上吃什麼?」
顧朝想了想:「我現在煮咖喱?」
「嗯,好。」
這局遊戲進行了半個小時,而顧朝準備食材,把咖喱下鍋只用了十五分鐘,守在鍋邊攪和了一會兒,便過來等歲寒遊戲結束。
準備關閉直播軟體時,瞥見歲寒今天的上播時長,顧朝就發出來自老闆的誇獎:「今天居然播了十小時,太勤奮了。」
歲寒邊關攝像頭邊笑:「那我這麼勤奮,有獎金嗎?」
顧朝立刻親了他的臉一下:「夠嗎?」
歲寒一愣,手指慢了半拍,攝像頭沒關掉。
他木著臉摸了摸被親到的地方,不自在地咳嗽一聲:「夠了夠了。」
「我覺得不夠。」
聽顧朝這一說,歲寒趕緊連點滑鼠關閉攝像頭。
直播間的觀眾只看到一片漆黑的屏幕,伴著推搡玩鬧的笑聲,過了會兒,才聽見顧朝的聲音從麥克風飄出來:「那我就把你們的主播拐走咯,Byebye。」
這一年的春節,顧朝和歲寒商量好一起去他家過。
而年前的半個月時間,顧朝要去外地出一趟差,臨出發前才會回來。
在機場送走顧朝,歲寒就去採購年貨,提前準備登門拜訪時要帶的禮品。
他戴著黑色的口罩,單手推一輛推車,穿梭在人潮擁擠的超級市場,一眼望過去全是喜慶的紅色春聯、年貨,以及一些保暖的冬季衣襪。
顧朝臨走前給他打過一劑強心針,說父母都很歡迎他來家裡過年,但歲寒仍隱約地感覺不安,一個人穿梭在熱鬧的超市中時那種孤寂感更甚,沒來由地生出些疲憊。
到家後草草解決了晚飯,打兩把遊戲,就洗漱過躺進床里。
顧朝的飛機凌晨才落地,提前叮囑過歲寒不用等自己消息,外加他夜裡心緒混亂,清醒著只覺折磨,劃拉了兩下微信屏幕,本想給顧朝留言讓他下飛機後早些休息,注意保暖,輸入又刪除了幾遍,最後也沒發出去,只把枕頭一拉,悶頭逼自己睡覺。
因為睡眠質量不好,歲寒就睡得久了一些,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
他有些頭昏,下床洗漱後從廚房裡拿了片吐司叼著,才劃開手機。
然後被顧朝發來的滿屏信息轟炸得腦海一白,皺起眉,還沒仔細看完消息,就先趕緊回復一句:我剛睡醒。
緊接著他把屏幕劃拉到最早的一條未讀,發現是凌晨,估摸顧朝剛下飛機那個點發來的。
因為時差,顧朝下飛機的點那裡正好是早上,他落地報完平安,到了酒店把吃的早餐拍照發過來給歲寒看。隔了一會兒,又發過來一張,路上看見的紅燈籠的照片,說自己路過了當地一家中餐館。
歲寒:「……」
按說顧朝應該很清楚那個點他在睡覺,看不見這些消息才對。
歲寒啃一口吐司,坐在沙發上,想了想,還是發消息問他:朝朝,你那邊白天我這是晚上。
過了會兒,顧朝還沒回復,歲寒猜他可能是在補覺或者在忙,也沒再發消息過去。
直到傍晚,歲寒準備做晚飯時,才收到顧朝打來的視頻。
一接通,就看見顧朝亂糟糟的金髮,還有一張似乎還沒睡醒的臉。
迷迷糊糊地說著:「我剛補完覺。」
「嗯,我猜到了。」
顧朝揉了揉眼睛,接著說:「我知道哥哥之前在睡覺,也沒指望你回我。」
歲寒挑了下眉:「那你還連發那麼多條。」
「我是想,我們兩邊時差倒過來的,我又要忙工作,跟哥哥聊天的時間太少了,才一直給你發消息,這樣哥哥就算睡著了也不用擔心會錯過我的生活。」
歲寒:「……」
他低下眼藏起笑意,剝著手裡的蒜,邊說:「原來是這樣。」
那頭屏幕黑了一下,沒兩秒顧朝又切回視頻通話,語氣有些不滿意:「我給哥哥發那麼多條,你只回我兩條,還都不超過一行的。」
歲寒趕緊在屏幕上戳了戳顧朝額前一縷翹起的金髮:「晚點我寫個日記給你行嗎?800字那種。」
顧朝笑起來,抱著枕頭靠向床頭:「太長了,不想看,念成語音發給我。」
于是之後的半個月,每晚臨睡前歲寒都會給顧朝發一條長語音,每天早晨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看看顧朝又給自己連環轟炸了多少條消息,再一條一條回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