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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朮一扭頭,問她:「房卡有嗎?」
「你……」保潔員警惕道。
這時,白朮從兜里摸出證件,打開,亮出證件照和身份:「國際警察,正在辦案。」
保潔員停下摸著對講機的小爪爪,悚然一驚,對白朮肅然起敬。
十秒後,白朮拿到房卡開門,把房卡還給滿臉八卦的保潔員,遞給她一個自己領悟的眼神,然後就推門而入。
保潔員什麼都沒來得及偷窺,門又被關上了,她悻悻地走了。
白朮掃視了一圈。
這是一間套房,非常亂,滿地的酒瓶和雜物,估計一直沒讓人來清掃。
往裡走,見到一個躺倒在落地窗前的身影,襯衫亂糟糟的,沒系領帶,清俊溫和的臉滿是胡茬,頭髮凌亂,乍一看很難把他跟牧雲河掛上鉤。
白朮走過去。
蹲下身,她喊:「哥。」
「……」
牧雲河一動不動。
白朮伸出手指,貼近他的鼻尖,試探著鼻息。
還有氣。
一身的酒味兒。
驀地,牧雲河抓住她的手,眯縫著眼,嗓音嘶啞地喊:「阿楚……」
白朮沒動,只說:「我不是。」
「你誰啊?」
「你妹。」
「小仙女啊。」牧雲河迷茫的眼裡滿是失望,他鬆開了白朮的手,喃喃說,「你回來了。」
他翻了個身,背對著白朮,繼續消沉。
白朮找出個哨子,叼在嘴裡,一吹:「嗶——」
牧雲河被驚得抽搐了下。
他將頭扭過來,迷瞪著眼,抬手遮著光,視野里是白朮。
「我給你一個小時。」白朮的聲音很平靜,「如果你還不能醒酒的話,我就找人追殺楚馥。」
追殺?
這哪需要一個小時,一分鐘就夠了。
牧雲河強撐著起身,頹喪的臉上露出幾分正經:「你說真的?」
白朮頷首:「我說真的啊。」
「別這樣。」
「一個小時。」
牧雲河抹了把臉,急切地說:「醒了!」
「那好。」
白朮站起身。
「白朮。」牧雲河拽住白朮的手腕,抬起頭,縱然神志不清但異常堅決,「別對她做什麼。」
白朮冷靜地看著他:「我不會。」
「是,你不會的……」牧雲河清醒幾分,心知白朮的為人,道歉,「對不起,我就是……」
「沒關係。」白朮說。
牧雲河將手鬆開,手搭在膝蓋上,左手撐著頭,滿是頹喪消沉。
晨光透過落地窗折射進來,籠在他身上,光芒是那麼刺眼,可一靠近他,一切都黯淡了。
「醒酒。一個小時。」
白朮這樣說,轉身走開,叫人來清理房間。
還是那個保潔員,清理時打量著白朮和牧雲河,心想這不像「抓捕罪犯」的現場啊,於是滿腹懷疑,但一對上白朮審視冷漠的眼神,她又覺得不可不信,於是收了八卦之心,手腳麻利地清掃完,走了。
生怕探聽到一點消息後被滅口。
房間煥然一新。
牧雲河兀自坐著,逆著光,一動不動,影子落到地上,拉得很長。
白朮翻找一圈,找到一瓶沒打開的酒,擰開瓶蓋,走到窗前,欣賞著車水馬龍的喧鬧城市,喝了兩口酒。
她沒跟牧雲河交流。
牧雲河也沒主動說話。
直至,白朮定的一個小時結束。
白朮將半瓶酒擱到桌上,問:「醒了嗎?」
「醒了。」
「那好,你收拾一下。」白朮將手放到兜里,慢悠悠地說,「我們去接人。」
牧雲河怔了下:「接誰?」
「一個神經病。」
「去哪兒?」
「惡魔島監獄。」白朮垂眼看他,語調雲淡風輕,「要麼失戀,要麼去死,總不會有更壞的情況。」
牧雲河:「……」你能不能讓我緩一緩失戀的情緒再去送死。
第427章 東亞賽【34】楚馥只想讓我失戀,而你是真想讓我死
惡魔島監獄,屬於無國界監獄,關押的都是國際上一些危險罪犯。
它在公海的一座島嶼上,名義上被劃分給M國。
一座島,就是一座監獄,四面懸崖峭壁,海浪洶湧,出入只能靠坐船或直升機。想要逃出此地,難如登天。從建立至今八十年,從未有一個人成功逃脫。
牧雲河只聽說過這個地方。
他洗了個澡,颳了鬍子,把自己打理清爽了,腦子也開始慢慢運轉:「我們要接的人,在惡魔島工作?」
「他是囚犯。」
白朮覷了他一眼,沒停留,咬著一根棒棒糖,往外走。
牧雲河跟上她:「你的計劃是?」
「劫獄啊。」
白朮輕描淡寫地說,像極了在說「吃飯啊」般時隨意。
牧雲河如臨大敵,什麼楚馥什麼失戀統統被他拋在腦後,他震驚道:「你瘋了!」
「走一趟的事。」
「走一趟?」
「可能需要你以囚犯的身份進去一趟。」
「……」
楚馥只想讓我失戀,而你是真想讓我死。
*
九點半,牧雲河辦理退房手續,跟白朮離開酒店。
顧野停好車,在外面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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