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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詔的靈魂質問讓車內氛圍靜默一瞬。
然後,車門被推開,牧雲河鑽進來,給了答案:「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TOP戰隊的替補隊員都拉肚子了。你們沒亂吃什麼東西吧?直接回去,我給你們訂了養生餐。」
「……」
四雙眼睛幽幽地掃向牧保姆。
牧雲河莫名其妙:「看我做什麼?」
即墨詔說:「沒什麼。」
「忍忍吧,就這兩天。」牧雲河以為他們是對養生餐的抗拒,拍拍白陽和即墨詔的肩膀,說,「明天比賽結束,我請你們吃大餐。想吃什麼吃什麼。」
白朮將鴨舌帽一摘,靠在顧野肩上打哈欠:「走吧。」
司機發動了車。
顧野拿起白朮的左手手肘,看著似乎略微紅腫的手腕,低聲問:「手怎麼樣?」
「沒事,我睡會兒。」白朮輕描淡寫的,對手腕的傷避而不談。
「嗯。」
顧野垂眸瞧著她的側臉,沒有再問。
*
回到基地後,他們扎堆吃了一頓養生餐,即墨詔和白陽按照原計劃去訓練,顧野拿著段子航給的中藥去了食堂,至於牧雲河則是忙前忙後的管理他們的社交帳號,回應各種各樣的猜測,安撫MCC戰隊粉絲們的心。
白朮待在臥室里,手裡拿著一條包著冰塊的毛巾,將她的手腕包裹住。
「叩叩。」
門被敲了兩下,然後被推開,段子航站在門口。
白朮抬眼看過來,不是很歡迎。
段子航走進來:「藥效過了,很疼吧?」
「不疼。」白朮淡聲道。
「你就犟吧。」段子航嘖了一聲,將一個小瓶子遞過來,「剛配的,配合冰敷,可以一定程度緩解疼痛。」
「哦。」
白朮接過那個小瓶子。
按照原本的傷,手腕只需靜養一段時日便能好,而段子航前兩日給她的治療,確實讓她手腕恢復了不少。
但是,持續五局高強度的比賽,加上「特效藥」的副作用,讓她的手腕傷上加傷,剛恢復知覺,如針扎般的疼痛感就難以忽略。
「我先看一下。」段子航在她旁邊坐下。
白朮將冰毛巾拿開,把手腕遞給他。
段子航一看臉色就變了:「你是去打遊戲還是去打仗啊?」
「……」
白朮輕擰著眉,沒說話。
「你再這樣持續反覆,小傷變成大傷,到時候我真的無力回天了。」段子航心裡升起濃濃的擔憂。
不怕病人傷勢重,就怕病人自己作。
很顯然,白朮就是那一位。
白朮倒是不在意,說:「沒關係。」
段子航看了她一眼,將那些欲要再勸說的話,咽了下去。
勸不聽的。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白朮剛上任那兩年,沒少受傷。她那細胳膊細腿的,一看就好欺負,有時候好端端走在路上,都會被人攻擊。
她時不時就受傷。
每次跟白朮一起出任務,段子航永遠都會忙得團團轉,在各種藥里脫不開身。
隨行的人都知道白朮年齡小,又是女生,所以下意識特別照顧,但白朮從來都不需要,自己受傷不當回事,不喊疼、不叫苦,別人受傷她永遠會第一個衝上去。
她就是弦上的箭,永遠在備戰狀態,蓄勢待發。
久而久之,大家就忘了白朮的外在特徵,把白朮當做真正能掌管BW的領導人。
事實上——
白朮也做到了。
她從沒讓人失望過。
她不止將每一件經手的事都做到最好,還最大程度上的照顧到每一個成員的情緒。
在救災途中遇到阻礙集體崩潰的時候,是她連夜組織分批談話安撫好的。而結果是,安撫好每一個人後,她自己蜷縮在貨車角落裡睡了半小時,然後硬撐著爬起來,組織好隊伍重新出發。
雖然她嘴巴毒,但「人道主義」的精神,被她貫徹了個徹底。
哪怕她做很多事都有天分加成,但她的鐵腕、魄力、責任心,都是她站在這個位置被人信服而不可或缺的。
可誰能像鋼鐵一樣,不會累、不會困、不會動搖呢?
她只是自己消化了而已。
「我今晚回去再給你配一點藥。」段子航說完,站起身,走之前又停了下來,「心疼一下你自己吧,有爹都活得跟孤兒似的。比我這種真孤兒還慘。」
白朮沒表態,而是敏銳地抓到新的問題:「我那個孤兒爹還沒線索嗎?」
「……」
好嘛,你爹也成孤兒了。
見他沉默,白朮心裡就有數了,奚落道:「就你們這辦事能力,我能指望誰?」
「……」
段子航感覺被白朮插了一刀。
他揉了揉心口,懺悔:「對不起,是屬下無能。」
白朮說:「退下吧。」
「是。」
段子航似模似樣地跟她鞠了一躬,然後倒退著出了門,並且恭恭敬敬地把門給帶上了。
他一走,白朮就變了臉,嘶了一聲,趕緊打開段子航給的小瓶子,給手腕抹上藥。
*
第二天早上,白朮早早地起來,去了一趟顧野臥室,找顧野聊了半個小時。
於是,白陽和即墨詔一覺醒來,忽然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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