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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她說完,歹徒抓住她頭髮的力道再度變重,然後以難以預料到的方式,直接揪著她的頭髮就往牆上撞。
「砰——」
山佳的腦袋被重重地擊在牆上,在牆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聽起來有些驚心動魄。
才不過一下,山佳的額頭就被撞破了皮,有鮮紅的血滴以可見的速度冒了出來。
然而,歹徒卻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揪住她頭髮的動作沒有任何的放緩,一下下的將她的腦袋往牆上撞擊著,手中的力道沒有任何的憐憫,仿佛在他手裡的山佳不過是個能說話的木偶似的。
「啊——我真的不知道——」
「救我——夜千筱,你快救我——」
「饒,饒了我吧——啊——」
……
連續不斷的慘叫聲,一陣陣的傳入耳膜,悽慘和悽厲。
夜千筱的神色,也愈發地冷然起來。
雖然說她並不喜歡山佳,但卻不表示她樂意見到如此慘不忍睹的畫面。真要殺的話,一刀解決便可以了,何必那麼麻煩。
還不是跟很多他厭惡的人一樣,在發泄他內心骯髒的欲望。
「放開她,我來當人質。」夜千筱冷冷的開口,氣勢凌然,雙目冰寒。
「呵呵……」那歹徒忽地停下發狂的動作,但神色卻愈發地瘋狂,好像所有的理智都毀之一炬,唯獨留下人體裡最瘋癲的因子,他狂亂地視線盯住夜千筱,「他就是因為主動提出當人質才死的!你就不怕我直接殺了你嗎?!」
夜千筱定定的看他,緩緩開口,「你不會殺了我。」
「你憑什麼這麼大的自信?」歹徒仍舊揪著山佳的頭髮,但明顯此刻激動不已,就連身子都才微微發抖搖晃,仿佛隨時都出於爆發的邊緣。
「只要你可以背棄這身軍裝,背棄你的愛人。」夜千筱再逼近一步,身上的氣勢徒增,雙眸深處是平靜一片。
她擅長於從失去理智的推理信息,因為當你發瘋的時候還在惦記著的,肯定是最為重要的。
從頭到尾歹徒的話,再夜千筱看來就是個血淋淋的故事,無非是他很重要的人也在部隊,在一次解救人質的過程中,對方以自己的生命換取了人質的性命,之後眼前這位肯定也受了一些言語的刺激,才導致他有這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夜千筱之所以猜測那是他的愛人,只是因為兄弟之間再憤怒也達不到這樣的程度,而以她的直覺來看,那所謂重要的人,不一定是個女的。
果不其然,歹徒聽到她的話後,神色間閃過絲絲的遲疑,仿佛有些不確定、迷茫,還有些恐慌。但他恢復的時間也很短,不過是片刻間就重新被那痴狂的因子給占據。
「既然你找死……」歹徒稍作衡量,視線在房間內全然環顧一周,旋即直接指著靠近窗邊的一盤針和藥,「可我不放心你,你當著我的面,將那些麻醉藥給打進去。」
本來像這樣沒有手術安排的手術室,是不會有藥物存放的,可耐不住今天夜千筱背時,今天下午剛剛有一場手術安排,所以一些最基本的藥物和用具都拿了出來,而且還擺在目之所及之處,對於歹徒來說簡直不要太給力。
夜千筱眉頭微抽,她徒手搏鬥這個經過專業訓練的歹徒,或許還能勉勉強強的應付到徐明志出現,可如果說她已經將自己的力量給束縛了,那她就成了個失去了所有戰鬥力的木偶,或許比山佳更沒有反抗能力。
腦子的不清醒,是夜千筱一直以來都抗拒的。
「砰」地沉悶聲響起,歹徒再度抓著山佳的腦袋往牆上撞擊了一下,然後似是威脅地看向夜千筱,「怎麼,你剛剛不是很捨身取義的嗎,現在怕死了,不肯救你們的人民群眾了?!」
「夜千筱,你簡直不是人!」被撞得神志不清的山佳,忽然高聲朝夜千筱嘶吼著,驚慌疼痛的淚水嘩嘩的從眼角流落,糊住了她今天精心準備的妝容,她也近乎瘋狂,「你是兵不是孬種,打個麻醉藥就這麼困難嗎,難不成你要眼睜睜地看著我死在你面前?!」
「我不在乎你是死是活。」
夜千筱冷冰冰地掃了眼,眸底鋒芒乍現,無言的威脅和震撼頓時讓山佳住了口,只見她迷茫的眨著眼,已經習慣每個當兵的好意的她,完全無法接受這世上竟然有如此「冷情」的軍人。
為什麼……會有她這樣的兵?
她看起來並不害怕,但她也是真的不擔心山佳的死活。
她只是在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以自己的生命來交換人質。
而這個人質,可以是任何人。
山佳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起來,那是一種害怕到極致的反應,她既然無法相信歹徒會放開她,也無法確定夜千筱這樣冷血無情的人會不會真的來救她。
那麼,當她看不到任何的希望的時候,她的內心只能充斥著無盡的絕望。
「哈哈……」歹徒似乎是瞧得什麼有趣的事情似的,不由地開懷大笑起來,等他笑過一陣後,視線卻再度夾雜著惡毒,「你是願意她死,還是願意打麻醉藥?」
停頓幾秒,夜千筱耳邊聽到細微的響聲,便不再猶豫,直接往窗口的方向走去。
最基本的藥物她還是知道的,拎起了一罐麻醉劑,夜千筱再撕開一支注射筒,動作手法乾淨利落,仿佛這樣的事情已經經歷過很多次,早已爛熟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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