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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感情。
做不得一點假。
「久了就適應了。」
心中微動,夜千筱刻意避開他的視線,且擋開他放右肩上的手,頗為彆扭地朝桌面看過去。
什麼亂七八糟的……
離開了,時間久了,忘記起來,輕而易舉。
說到底,誰也沒耽誤誰,誰也沒改變誰的生活,不是在一段時間裡,插了一腳而已。
可——
縱使這麼想著,夜千筱卻止不住心底的波動。
越想越煩。
看著她皺眉的模樣,赫連長葑嘴角勾起抹淡笑。
她自是不會知道,他曾多狠心的想讓她離開。
同樣的,她也不會知道,他有多想讓她留下。
可是,他見過無數次分別,送走了無數的兄弟戰友,唯有夜千筱,是他無法送走的。
尤其——
一想到她離開,就會有無數男人圍在她身邊大獻殷勤,各式各樣的無可阻擋,他就不自覺地惱火。
就算讓她恨他,他也得將她留下。
絕不放手。
但——
現在不是時候。
沒有多說什麼,赫連長葑離開。
他離開時是中午,夜千筱下午鎖了門,在病房裡睡了幾個小時。
只可惜,直至下午三點,都沒有睡著的意思。
最後煩的很,在網上叫了幾個人聯機玩遊戲,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將人虐的鬼哭狼嚎時,夜千筱便在一堆的罵娘聲中,退出了遊戲。
總算是痛快了。
將ipad丟到一旁,夜千筱看時間還早,便出了病房的門。
這裡有不熟悉她的「熟人」,也有沒見過面的陌生人,偶爾會遇見同是玩遊戲的來打招呼,但大多數的時候,見到的都是或面容憔悴或神情擔憂的病人或家屬。
夜千筱緩步走過,沒有觀察他們的意思。
一個人,一個人生,在任務中,關係到成敗和生命時,她習慣去觀察他人的行為,以了解到更多的情報,降低任務中的難度。
但,身為一個狙擊手,有一定的職業習慣。
可以說,觀察身邊的一切是本能,但遇到人多的地方,或者說物品太多的地方,細節過於繁瑣,那簡直是狙擊手的噩夢。
所以,在醫院裡,夜千筱會避免觀察他人。
可——
總歸容易發現一些線索。
比如,她路過外科時,從身側走過的那人,手上握著一把匕首。
匕首藏在衣袖裡,不仔細去看的話,並不會發現異常,可像夜千筱這種習慣在身上藏滿刀的人,對他的那點小動作,卻看的清清楚楚的。
掃了他一眼,夜千筱頓住步伐,朝那個人打量了幾眼。
男性,不到三十歲,頭髮亂糟糟的,稍顯邋遢,穿著很普通的衣服,沒有多麼出彩的地方,不是醫院的工作人員,也不是病人和家屬。
有目的而來。
職業習慣作祟,夜千筱在人群堆里見到這種類型的,幾乎沒有多想,下意識地朝那人跟了過去。
等她意識過來時,才冷不防想到,自己估計又得惹麻煩。
從外科到骨科,夜千筱跟了一段距離。
最後,來到了三樓的病房。
她的動作很小心,有著專業技能在那裡,加上周圍來往的行人,以及她這身掩人耳目的病號服,以對方的非專業水準,根本就發現不了她。
最後,夜千筱跟著他,來到了一間病房門口。
病房的門敞開著,裡面傳來調情與嬌氣的聲音,夜千筱眉頭輕輕一皺,只覺得那個不要臉的調情的聲音,聽起來極其耳熟。
最後,將不要臉跟她所認識的人畫了個等號,很快就想到了紀鳴這個名字。
呃。
也只能是他了。
夜千筱有些頭疼。
好端端的,他又招惹到什麼了?
眼看著目標在門口停頓,然後不假思索地走進門,夜千筱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不緊不慢地朝那間病房走過去。
若是普通群眾,她估計已經進門了……
但,碰上了紀鳴的話,她只能說自己有傷,不能輕舉妄動。
「誒,借個手機。」
路過一個人,夜千筱的手不經然間從他身側滑過,繼而朝路過那人說了一句。
等那人反應過來時,夜千筱已經大搖大擺地離開。
那人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藉手機?!
說完就滾蛋了?!
搞什麼鬼嘛!
掃了她幾眼,那人皺著眉離開。
但——
他並不知道,屬於他的手機,已經落到了夜千筱手中。
摁下110的電話,夜千筱等待通了之後,說了地點和「行兇殺人」,便將電話給掛斷了。
與此同時——
病房內,傳出殺豬般的嚎叫聲。
是女人的尖叫。
近乎瘋了的叫聲,撕心裂肺得幾乎令整個走廊都能聽到。
很快的,門內再傳來紀鳴的聲音,「大兄弟,咱們有話好好說,不帶動手……動刀的!這要是傷著人,好像有點兒不好吧?!」
☆、077、防火防盜防赫連
「大兄弟,咱們有話好好說,不帶動手……動刀的!這要是傷著人,好像有點兒不好吧?!」
紀鳴一片苦心地勸說著,但很明顯,這話起了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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