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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眼前變弱的夜千筱,擁有極強自尊心的裴大爺,心裡總歸是舒坦了點兒。
可,這件事並沒有完。
「珺兒。」裴霖淵忽然喊她。
「嗯?」
「跟我吧。」
他側過頭,眸底滿是傾瀉而下的溫柔,與先前暴君的形象截然不同。
微頓,夜千筱偏頭看他,「不用。」
他們認識了五年,不能說對對方有多麼了解,可最起碼的默契還是有的。
他的心思,夜千筱怎會猜不透,她只是不想考慮這種事。活了二十多年,她從來沒想將自己的心交給誰。
「我們可以不當傭兵。」
低下
兵。」
低下眸,裴霖淵神色認真,藏在袖裡的拳頭握緊,骨節都泛著白色。
曾經的他們,以朋友的模式相處,坦坦蕩蕩。他以為那樣很不錯,最起碼他知道,凌珺也不會將自己託付給其他人。
既然誰都沒可能,那就無所謂特殊。
這個女人,總是能輕易而舉的走進人的心裡,留下的唯有最深刻的印記,時間再長也遺忘不了。她就像杯烈酒,喝之前便酒香四溢、令人心馳神往,喝時給你強烈衝擊感、酣暢淋漓,喝完後更是酒勁上涌、流連忘返。
然而,就是這樣的女人,在誰也意料不到的時候,喪身在一片寂靜淒涼的焦土。
錯過後才會悔悟,失去後才會傷痛。
可憐他做事雷厲風行,卻在這個女人面前畏首畏尾的,從始至終連句話都沒有說個清楚明白。
經歷過那種刻骨銘心,現在她重新站在他面前,他怎麼能夠像先前一樣?
為她,他可放下一切。
「裴霖淵,像我們這樣的人,已經不適合平凡的生活了。」微微斂眸,夜千筱緩緩開口,「你很清楚,你不能放棄跟隨你的人,我也不會因為你的放棄,而同意和你在一起。」
話音落地,裴霖淵已經將她摟入懷中。
似是用盡全力般,這種力量近乎令人窒息,夜千筱蹙眉想掙脫,可他的雙手卻如鐵鉗,怎麼也推不開。
「你很理智,可是,」裴霖淵就在她耳邊說著,聲音沉沉的,夾雜著危險因子,「珺兒,理智左右不了情感的。你之所以還能保持理智,是因為你那麼深的感情。」
「所以呢?」夜千筱放棄了掙脫。
湊近她的耳畔,唇角勾起,他低聲蠱惑道:「我不可能放棄你的。」
失而復得,他不可能放棄。
凌珺是個矛盾體。
她確實不會讓自己理智受到情感波及,可沒有人會比她更重情重義。
這不是個不會被打動的人。
因為她從不冷血。
「好,你可以試試。」
皺眉想了想,夜千筱終究淡淡地開口。
不知為何,忽然就想起那晚失去冷靜的赫連長葑。
極力想掃開那晚的畫面,可卻突兀地印刻在她的腦海里,甩也甩不開。
簡直莫名其妙。
「真難得,你會鬆口。」
手指從她柔軟的發間滑過,裴霖淵把玩著一縷髮絲,眉宇間卻見不到任何的喜意。
「我不鬆口有用嗎?」
「沒用。」
不容置否。
*
夜幕降臨,氣溫忽的涼了下來。
跟老婆回到家,路劍想來想去,還是在老婆的勸說下,撥通了赫連長葑的手機。
這個時間段,赫連長葑估計沒事忙。
「什麼事?」
剛一接通,電話那邊的聲音就簡潔明了地傳來,就連語調都果斷乾脆。
「那啥,」路劍有些尷尬,可在老婆的示意下,便輕咳了聲,試探的問道,「你跟夜千筱的發展,怎麼樣了?」
「嗯?」
赫連長葑有些漫不經心,隱約間還能聽到紙頁翻過的聲音。
「就是問你有沒有跟夜千筱確立關係!」
停頓了一下,赫連長葑才回話,「沒有。」
「真是的……」路劍是個大老粗,早就急不可耐的,可話到嘴邊便是,「你現在在幹嘛?」
「寫年度總結。」
「哦,」路劍若有所思的點頭,轉而又道,「對了,你們這年個找女兵,真的假的?」
「沒確定。」
「那……」
路劍正想探聽點兒什麼,可話才剛剛開口,就被忽然站到面前的自家老婆給打斷了。
想了下,路劍才意識到自己要說什麼。
「那什麼,我今天陪你嫂子去逛街,路上碰到夜千筱了。」頓了頓,路劍又道,「她當時在跟個男人吃飯,那男人似乎有點兒身份,不是部隊的。」
說到這兒,路劍又補充道,「他們倆感情估計挺好的。」
「哦。」赫連長葑淡淡的應了聲,「還有嗎?」
「沒,沒了。」路劍一時沒反應過來。
「那我掛了。」
話音剛落,電話那邊便傳來掛斷的聲音。
路劍抓著手機,簡直不可置信。
沒聽說夜千筱和赫連長葑吵架了啊,平時看他們倆也像是有苗頭的樣子,怎麼忽然就……
這麼冷淡了?
------題外話------
那啥,瓶子最近兩天都嚴重失眠,朋友說可能是精神衰弱啥的,瓶子查看了下精神衰弱的症狀,基本上都是符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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