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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然變相的為某人解釋了起來。
他深知,自己不代替陸知行說出口,楚安寧永遠不會知道。
而陸知行沉悶的性格,更不可能在她面前坦白。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畢竟人要珍惜眼前,活在當下。」楚安寧心不在焉的開口道。
「知行對你真心一片,你可以好好考慮的。」何然再次撮合起了倆人。
一開始因為中間夾著陸振遠,陸知行和楚安寧處處受阻,可謂是一波三折。
「感情的事情強求不來,你作為長輩,應該比我更有體會。」
何然輕笑,「但我知道,這錯過了全心全意愛自己的人,那將會是一輩子的遺憾。」
楚安寧浮躁的心平靜了不少。
「但有些事著急也沒用。」
「你可以把內心的顧慮告訴我們,問題總比困難多,你把所有的委屈積壓在心裡,人遲早都會因為承受不住壓力而垮掉。」何然認真安慰。
一方面,出於不願再看到陸知行為楚安寧做出喪心病狂的事。
另一方面,只有楚安寧能讓冷漠無情的陸知行,逐漸變成了有血有肉的人。
「謝謝你和我說這麼多,我會重新思考的。」
「你能聽進去,我很欣慰。」何然滿臉溫和道,一邊推開門。
隨之便見陸夫人和沈佳恩在客廳里有說有笑。
楚安寧對於陸夫人,並沒有啥好感,陸振遠重病離世辦哀悼儀式那天,陸夫人沒少當著金利董事的面詆毀她,以至於這一刻見到陸夫人,她只是出於禮貌的上前問候。
「佳恩和知行早就有了婚約,你住在這裡不像話,我在外面給你租了一套房子,只是比不上陸家舒服。」陸夫人滿臉冰冷的看著她,話語之間滿是嫌棄和厭惡。
沈佳恩見到陸夫人為難楚安寧,不禁眉頭一挑。
越來越期待接下來的好戲了。
楚安寧聽完之後,唇角輕勾的點頭。
「那就謝謝陸夫人大費周章了。」
何然連忙否認,「夫人,楚安寧住在這裡是知行的意思,夫人還是先問問知行,等知行同意,再讓楚安寧搬走都不遲。」
楚安寧對這件事漠不關心,反正她每天都期待著能夠離開陸家。
陸夫人這次若是能如她所願。
那她還真感激不已。
「振遠不在了,難道我在陸家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陸夫人滿臉怒氣。
何然立刻搖頭,「夫人誤會了。」
「那你還不趕快去安排!」陸夫人趾高氣揚的說道。
沈佳恩則是挑釁的看了一眼楚安寧。
但楚安寧卻在心裡冒出了兩個字,「無趣」。
「你和知行什麼時候走得這麼近了?」陸夫人重新看向了楚安寧,講出口的話里滿滿都是質問。
楚安寧遲疑了片刻。
難以解釋。
總不能讓她說,陸知行為了不讓自己和任項結婚,將自己強行軟禁在了陸家吧。
陸夫人見她沉默不語,怒火更盛,「你要是為了讓立方能夠在國內擁有穩固的地位,我願意以我的名義幫你,但你犯不著在這裡勾搭我兒子,沉迷於做這些下三濫的事,你身為立方的負責人,要是傳出去了多不好聽。」
楚安寧面色一沉。
「陸夫人,我和知行的關係,遠遠不是您所以為的那樣,我們僅僅只是朋友,我從來都沒有利用金利的勢力幫助立方在國內站穩腳跟,我不知道您從哪得到的風聲,但這確實對我誤會很大。」
對面的陸夫人見她伶牙俐齒的狡辯起來,眸光一暗。
「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陸夫人的這番話讓楚安寧有所慍怒。
沈佳恩看準時機,挑撥道,「我作為知行的未婚妻都不敢明目張胆的搬進陸家,就是臉皮薄怕人笑話,楚小姐和知行僅是朋友,便住到一起了,可真夠不害臊的!」
陸夫人氣得面色通紅,「雙方作為公眾人物,避嫌的事情難道還用我來教嗎?」
只見楚安寧神色驟變,目光諷刺的望著倆人。
「首先,陸夫人和沈小姐必須弄清楚,我之所以留在陸家是因為知行強迫……」
楚安寧話都還未講完,便挨了陸夫人一個巴掌。
沈佳恩也意外陸夫人突然大打出手。
她心不在焉的咽了口吐沫。
「陸夫人,我只是實話實說,我確實是被逼迫的,否則……我根本不會踏進陸家的門。」楚安寧眉頭皺緊,犀利的眼神直逼陸夫人。
沈佳恩被她這強大的氣場給震懾住了。
沒敢再胡亂造次。
「呵……編,你繼續編!」陸夫人只覺得可笑不已。
「既然陸夫人不相信,我無話可說。」楚安寧講完之後上了樓。
「這簡直不得了了,難道陸家是隨便讓阿貓阿狗住進來的嗎!這裡又不是收容所,太過分了。」陸夫人抱怨連連,隨後又牽強一笑的看著沈佳恩,輕拍著她的手背,「全都怪我欠佳考慮了,委屈了你這孩子,陸家對不住沈家……」
沈佳恩體貼懂事的搖了搖頭。
「伯母千萬別這麼講,我從來沒有介意那麼多,只要知行還願意認我這個未婚妻,我就不覺得委屈了。」
沈佳恩楚楚可憐的賣慘,試圖博取陸夫人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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