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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安寧若有所思。
「你倒是說說看。」
「在徐家收買誠意誣陷我父親害死徐伯父的人,或許就是陸振遠,他做這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收購立方!」
任項欣然一笑。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鳥為食亡,人為財死,徐正男的死或許是一個意外,但楚伯父入獄一定是有人設計。」任項的話里怒氣滿滿。
「回想起楚家過去的經歷,我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當初多麼不孝,父親含冤入獄,我卻還一時腦熱為顧墨頂罪,壓根沒想過父親是被人陷害……」楚安寧講到最後愈發愧疚和自責,而當她想要好好彌補時,楚天一卻早已離開人世,這讓她留下了一生的遺憾。
「別胡思亂想了,過去的事,我們是時候讓它圈上句號了。」
楚安寧深吸一口氣,從悲傷的情緒之中調整出來。
「沒事,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怕就是父親了。」
楚安寧說這句話時,不免熱淚盈眶。
「我要是能早點回國,或許楚伯夫就不會出事了。」任項滿臉惆悵,懊悔不已。
「你為楚家做的已經夠多了,我很感激。」楚安寧連連搖頭說道。
「這是當年陸振遠為了針對立方,收買立方合作公司的證據,你先看看。」他面無表情的把檔案袋放在桌上。
只見楚安寧手忙腳亂的拆開,上面的白紙黑字,以及各大數據匯總,簡直讓人目瞪口呆,再次刷新了她對陸振遠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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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陸父病危
原來嫁禍楚天一的罪魁禍首,一直藏匿於他們身邊,可她卻絲毫沒有察覺,甚至震驚於陸振遠早就對立方圖謀不軌,楚安寧既覺得荒唐又可笑。
「陸振遠能隱瞞這麼久,怕是費了不少心思。」任項說出口的話帶著濃烈的嘲諷,儼然早已經將陸家視為眼中釘。
如今又有了陸振遠當年針對立方的鐵證,試圖剔除的決心愈發堅定。
當初金利在短短几年之內,迅速將立方的地位取而代之,現在看來,事情的真相讓人匪夷所思。
「你是不是早有了下一步的打算?」楚安寧見他憤怒不已,順勢詢問了起來,任項對楚家的偏袒,她心知肚明。
「目前董事們並不知曉這些事,終究是看你的意願了。」
他之所以對董事們選擇暫且的隱瞞,一方面不希望事情脫離原先的掌控,另一方面,萬一董事們沉不住氣付諸行動,立方的隱患隨時存在。
任項不希望事情在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時愈演愈烈。
「陸振遠對立方做了這麼多齷齪事,難道陸知行半點不知道嗎?」楚安寧心情複雜的將內心的困惑講了出來。
她現在還懷疑起陸知行對她的好,會不會是因為陸振遠對立方欺壓後造成的彌補。
「無法確定。」
任項作為外人,並沒有對這件事情做過多的解釋,而且他知道楚安寧對陸知行的異樣感情。
楚安寧被陸家蒙在鼓裡這麼長時間,便越發感覺自己像個笑話。
「你先別有太多憂慮,我們靜觀其變。」
任項發覺女人心情有所惆悵,立刻寬慰。
楚安寧苦笑著回答,但心裡卻沒半點數,「我知道該怎麼做。」
為什麼老天爺總愛和她開這麼極端的玩笑?
楚安寧愁容滿面的嘆了一口氣,莫名同情起了自己的前半生經歷。
市醫院。
深夜十點的走廊,幽暗的燈光照亮了不少孤寂的背影,透露著一股淒涼,一陣陣悽慘無比的哭喊聲迴蕩在樓層里,讓人心惶惶。
沈佳恩加快了腳下的步伐,確定了病房後,推開門,便見躺在床的中年男人正低頭看報紙。
她將特地準備好的營養補品和進口水果放在了桌上。
「佳恩來了!」陸振遠笑容和善的與人打起了招呼,盡顯親切。
「陸伯父的身體怎麼樣了?」沈佳恩一邊幫人蓋好被子,關心問了起來。
「這上了年紀,總是少不了一些大病囉嗦,沒事的,熬熬就過去了。」
沈佳恩見中年男人情緒悲傷,「陸伯父別想那麼多,先把身體養好才是至關重要的。」
「不會,我這段時間沒辦法前往公司,知行那邊,還要多拜託你幫忙了,伯父相信你的實力,一定能夠陪著知行渡過難關。」陸振遠語重心長的囑咐。
沈佳恩面色嚴謹的點頭。
「陸伯父當初讓我留在了金利,我便一直想著能夠在金利盡一己之力,這回發生意外,料誰都沒有想到公司最大的功臣,竟然心懷不軌。」沈佳恩講到最後不難聽出話里夾雜著一絲怒火。
陸振遠牽強一笑。
「有些事情註定避免不了。」
「現在因為籌集資金的問題難倒了知行,不單是銀行那邊,連合作商巴不得與我們撇清關係,公司現在無可奈何,董事們商議著伯父能不能變賣名下股權?」
沈佳恩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自己的陰謀甩鍋給公司的董事。
陸振遠臉色一暗,眉頭緊緊皺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轉達董事們的想法而已。」沈佳恩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荒唐至極!我不會同意的,你回去告訴董事們,趁早死了這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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