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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然還想繼續追問,卻被一道電話鈴聲打斷。
任項見到是楊隊的來電,迫不及待的接通。
「請問楊隊現在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根據路口當時的監控錄像來推斷,起初是貨車駛離了原車道,楚小姐又因為超速行駛在短時間之內無法減速,急剎後間接導致賀董事長所駕車輛追尾,貨車被撞擊之後發生倒塌和爆炸,司機與賀董事長當場不不幸喪命……」
任項聽完楊隊的話後,心裡咯噔一下,內心的答案不言而喻。
陸知行發覺了任項詫異的臉色變化,見任項掛了電話之後,俊容泛寒的問了起來,「今天的這場車禍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因素導致?」
「估計是賀董事長一手策劃!」任項不假思索的回答。
旁邊站著的何然露出了滿臉的不敢置信。
所以是賀董事長對楚安琳收購了賀氏心生不滿之後的報復。
何然對於這一番真相只感到不可思議。
一名護士從急診室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望著外面的幾人,面色慘白的詢問了起來,「病人受傷的地方處於身體重要部位,手術過程之中又發生大出血,但現在醫院內o型血源告急,請問在場的家屬有沒有相符血型?」
「你們先輸我的救人。」陸知行沒有片刻猶豫的走到了護士面前。
何然立刻眉頭一皺的阻止起來,「知行,你上次受了重傷還沒完全恢復,現在輸血的話只會對你的身體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
他的言外之意便是勸陸知行深思。
任項同樣神情複雜的看向了陸知行。
但陸知行的態度卻非常的堅持。
護士這會同樣糾結了起來,直到聽見陸知行說出口的話。
「我不希望楚安寧有半點閃失。」
這才領著人進了病房內。
何然面色擔憂的跟了過去,寸步不離的守在陸知行身邊。
現在他是徹底的相信了陸知行對楚安寧的感情,愛得熱烈又深切,連自己的性命都能不顧。
又長且尖利的注射器扎進了陸知行的胳膊內,護士專注著手裡的動作,絲絲痛楚令男人的額頭冒出了一陣細密的冷汗,連唇瓣還隱約泛紫。
「陸總堅持不住的話提前告訴我。」護士察覺出了陸知行的隱忍,友善的提醒了起來。
何然坐在一旁忐忑不已,「知行,差不多就行了,我知道你希望楚安寧平安無事……」
陸知行冷眼一瞪,「閉嘴!」
何然看著裝滿了血液的一支支試管,只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你先留在病房內好好休息。」護士叮囑完之後端著醫用托盤離開了病房。
何然望著面色蒼白的陸知行,心裡一緊,「你先躺著別亂動。」
半靠在病床上的陸知行,隱約覺得面前的畫面變得模糊,還眼花繚亂起來,全身伴隨著幾分癱軟無力,只聽見何然焦急不已的喚著他的名字,能夠聽到的聲音越來越小。
「知行?」
何然見人昏迷了之後,他驚慌失措的跑出去喊來了醫生。
「何助理你先別緊張,陸總這是由於輸血過多引起的體力不支,又因為身體虛弱,才導致暈了過去,等到陸總臥床休養幾天,相關症狀便會得到緩解。」
何然連連點頭道謝,臉色惆悵。
他剛才就應該阻止陸知行的決定。
何然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便急診室內的搶救已經完成。
主治醫生一邊摘下口罩望著任項匯報起了楚安寧的具體情況。
「病人由於脖子處受傷嚴重,又差點傷到了動脈,儘管手術非常順利,但病人目前的身體狀況並不樂觀,必須等在重症監護室內觀察幾天之後,才能為接下來的治療做詳細方案。」
任項十分禮貌的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感謝。
何然又碰巧從另一間病房出來,還主動替陸知行在任項面前解釋了起來,「我知道任先生多多少少因為安寧的事情對知行有所隔閡,但知行和安寧之間多年的感情,並非是任先生一個外人可以做得了主的。」
他的話裡帶著一絲嘲諷意味。
「陸知行是因為我的存在而感到了危機嗎?」
任項似笑非笑的看著中年男人,肆無忌憚。
何然更是對他狂傲的口氣感到錯愕。
他費盡心思都沒能查出任項的資料。
起初便懷疑過任項不是簡單人。
加上任項一系列不把陸家放在眼裡的言行舉止,何然對他的背景愈發充滿好奇。
「任先生可真會開玩笑。」何然的話里若有一絲不悅。
任項不禁眉頭輕挑,「那他為什麼這麼介意我留在安寧身邊?」
何然瞬間沉默不語。
任項隨後又趁機說道,「陸知行能夠忘了一年前對安寧的傷害,但是我記得比誰都清楚。」
只見對面的中年男人臉色一僵,「你還真是好大的口氣!」
「陸知行應該為自己犯下的錯付出代價,那就是永遠失去安寧。」
何然當下便微微一愣,仿佛聽到了什麼不敢置信的話一般。
任項面無表情的轉身進了電梯裡。
何然在心裡匪夷所思。
另一邊。
賀朝歌見到經理離開了會所後,躡手躡腳的混入了休息室內,渾身酸痛不已的坐在了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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