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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喬察覺出來她的異樣,小聲問她:「你怎麼啦?」
她搖頭,簡岸也笑著安撫:「失戀是吧,沒什麼過不去的,過兩天就沒事了。」
只是那天晚上兩人的模樣仍舊映在腦海里,簡岸狀若不經意地問:「不過那天我送你回去的時候見到的那個人,是你哥哥嗎?」
他是在試探,因為同為男人,他看得出來那人對溫窈的感情並不純粹。
司喬朝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別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吃一頓飯提多少次了。
不過溫窈也沒放在心上,她點頭:「是哥哥。」
還沒等簡岸放心,她又接著有些出神地說:「也是我喜歡的人。」
「……啊?」
說者無心。溫窈只不過是覺得,哥哥這個稱謂是只能給靳邵禮的,所以她沒否認,加上她「失戀」了心情不好,很多事懶得想,隨口什麼都說。
但簡岸顯然已經想歪了,他差點嗆著,好像有那麼一點理解她為什麼會「失戀」?
他苦笑著說:「也能理解……」
司喬看他這表情就知道誤解了,雖然不理解但嘴上還要說能理解。她快要笑死了,但還是要忍著,畢竟溫窈不太開心,她總不好直接笑。
她把這輩子最傷心的事都想了一遍:「學長。」
「嗯?」
司喬忍不住:「他們倆在同一個戶口本上。」
很顯然,簡岸更加錯愕,但還是那副「能理解」的表情:「……」
司喬看他那懷疑人生的表情,決定不逗他了:「不過他們在戶口本上的關係寫的是夫妻呢。」
「……」
很顯然,這個消息沒比剛剛那個好多少,至少簡岸說不出「能理解」三個字。
他臉色有些難看:「那怎麼叫失戀?」
「確實,我這用詞不準確。」司喬弄錯了重點,還在那認真地修改詞彙:「應該叫婚姻危機?還是床頭吵架床尾和……」
「……」
原本簡岸還想跟她們倆聊聊就業方面的事兒,想拉她們進自己的創業團隊,這會兒一點兒心思都沒有了。
結束後就說自己有點事兒,先走了。
司喬後知後覺:「窈窈,我剛剛好像說多了,讓你少了朵桃花。」
但顯然溫窈壓根不在意什麼桃花不桃花的,她「哦」了一聲,聽到「花」這個字,問她:「你說他送我粉荔枝是什麼意思?」
「嗯?」這是什麼走向。
溫窈就把昨天的事說了出來,不過隱去了一些靳邵禮說的話,司喬已經在心裡給靳邵禮蓋上了渣男標籤,當即說:「他肯定是想繼續吊著你,等把你玩夠了再跟你說我只是把你當妹妹而已,你別想多。」
溫窈眨了眨眼:「可是……」
可是他不是這樣的人。
司喬見她這副模樣,想到她昨天因為自己說了兩句靳邵禮不好就哭得梨花帶雨,生怕自己又弄巧成拙,趕緊說:「好了,我們別想這些了,我最近找到家旗袍店,我帶你去?」
溫窈點點頭。
逛了一下午,定製了幾身旗袍,溫窈心情也好了不少。她已經想好,她要靠自己的眼睛判斷,所以會找個機會問清楚。
如果他不喜歡她的話……
溫窈想,就像會發炎疼痛的智齒,早晚都是要拔掉的。
從商場出來,溫窈接到靳邵禮的電話,她看到之後猶豫幾秒還是接了:「餵?」
透過電流傳來的聲音帶著幾分暗啞:「在哪兒?」
她又怎麼會知道,今天靳邵禮狀態一天都不對,下午寫文件的時候出神了一會兒,再看屏幕時上面多了溫窈的名字,他就知道從不偏航的軌道發生了轉折。
溫窈報了地址,男人在電話那頭說:「等我會兒,過來接你。」
「哦。」
掛斷電話,溫窈跟司喬說:「等會兒他要來接我。」
司喬:「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溫窈點了點頭:「嗯。」
她站在原地,外面雨勢變大,雨水拍打在建築物上發出最自然動聽的聲音。溫窈感覺到一股涼氣,她聽著雨聲,想著剛剛看到的某個衣服的版型。
因為在構思的緣故,溫窈出神了很久。
等再抬頭時,她看見不遠處有個身材高大撐著黑傘的人,雖然看不見臉,但溫窈本能地覺得那是靳邵禮。
傘往上移,是一張清冷矜貴的臉,果然是他。
他溫潤落寞的視線隔著雨幕朝她落來,像是沾染了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一如初見他時,他眼裡總是籠著一層看不清的霧,一樣,又哪兒不一樣。
黑傘撐到她的頭頂,溫窈想到自己昨天/朝他發脾氣有些心虛,她那副模樣現在想來有些丟人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不喜歡她,他也沒錯,不是嗎?
溫窈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哥哥。」
她潛意識地叫他哥哥,是對昨天的歉意,也是先後退一步的意思。可聽在靳邵禮耳邊卻完全是另一層含義。
他還是第一次覺得這個稱呼如此刺耳。
「窈窈。」他的聲音在雨水裡那麼近,又那麼遠,晦暗的眼神里裹著別樣的情緒,滿得快要溢出來,「我不想只做你的哥哥。」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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