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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窈的目光落在他的腰線上,臉微微有些泛紅。
靳邵禮端來紅酒和水果放在一旁,耳邊傳來輕微的水聲,是他也下了水。
溫窈莫名有些緊張,便端起紅酒抿了一口,然後就聽見男人輕笑:「少喝點。」
她「哦」了一聲,控制不住地看他,為了讓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雪景上,溫窈換了個方向背對著他。
只是她完全忽視了自己今天穿的泳衣後背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膚,兩根白色的帶子在背後繫著,再往下看,水池裡映著曖昧不明的腿。
溫窈舒舒服服地在雪景里享受了一會兒,幾乎有些忘記靳邵禮的存在,她剛想回頭看看,在水聲里他游過來從後面圈住她的腰。
纖細脖頸上掛著的蝴蝶結被輕輕解開,溫窈捂住胸口,用眼神斥責他。只是微紅的眼尾不像是生氣,倒像是另一種勾引。
被前前後後占了便宜後,溫窈心想這人怎麼能這麼流氓。
泡溫泉時間不宜過久,因而沒到二十分鐘男人在身後幫她系上帶子,末了手掌托著她裸/露的腰:「好了。」
溫窈擦乾身上的水分後裹上浴巾後趕緊進了房間,剛出來微微有些冷,但到了室內又暖和了起來。
泡完溫泉需要等一會兒沖涼,溫窈卻找了部電影看了起來,見靳邵禮披著浴巾坐在她身邊,她還旁邊挪了挪,他輕笑:「生氣了?」
她現在總算知道先前靳邵禮為什麼總讓她了解他,根本、根本跟以前就不是同一個人嘛。
房間的燈光很暗,周圍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和電影裡傳出來的聲音。後來溫窈被他抱到懷裡看電影,哪兒還記得眼前的屏幕上都放了些什麼。
中途她聽見男人哄著她:「一起去洗澡?」
她低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壓根遮不住什麼的布料最後還是被剝了下來,溫窈記得透過浴室玻璃看到的雪景格外漂亮,尤其是籠上一層霧之後。
後來在柔軟的床褥上,她雙手被摁在頭頂,密不透風地被占有,溫窈在一片濕潤的春夜裡睜開眼,恍惚間看到他如潮水般暗涌的眼睛,好像要在她的靈魂上都刻上他的名字。
她忍不住喊了一聲:「阿禮。」
似乎有什麼東西啪嗒一聲被打開。
他啞著嗓子:「再叫一聲。」
什麼時候睡過去溫窈已經記不太清,只記得最後一次背對著他被摁在他胸口,嬌嫩的唇瓣含著手指失去了知覺。
第二天起來溫窈渾身酸軟,只能在酒店裡透過視野開闊的落地窗看雪景,她忍不住打開和司喬的對話框:「喬喬。」
看見這兩個字,司喬幾乎看見了溫窈的忸怩:「怎麼了?」
溫窈看了一眼不遠處在陽台對著雪景看書清冷矜貴的男人,腰隱隱泛著疼,她控訴:「你說一個先前特別禁慾的男人突然像變了一個人是怎麼回事?」
明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沉穩淡漠不可高攀,縱然她對他有難以啟齒的心思,也從未想過他會這樣……下流……
司喬聽出了什麼,她剛在朋友圈看到溫窈出去玩,忍不住調戲她:「不是吧,生活這麼幸福?」
溫窈:「……」
司喬又說:「你不知道嗎?男人一開葷就會收不住,尤其是第一次開葷的男人。」
她臉泛著紅,給司喬發去了一句誇獎:「你理論知識好豐富哦。」
「……」感覺被罵了怎麼回事。
除夕那天,溫窈和靳邵禮去吃火鍋,窗外是雪景,室內是熱氣騰騰的煙火氣。
那天靳邵禮難得喝了點兒酒,工作性質的原因,他幾乎很少喝醉。溫窈還是第一次見他微醺的模樣,眼尾泛著紅,看她的眼神比平日裡還要深情。
就好像溫柔的沼澤,多看幾眼就會不小心深陷進去。
溫窈想,她確實沒有自制力。
靳邵禮哪怕是醉了也還是斯文的,甚至還記得照顧她,溫窈原本還想著他喝醉了會不會有不同的一面,比如和她一樣丟個人,結果自然是有些失望。
回到酒店後,溫窈心裡還在想待會兒過了零點就是新年了,她又和他過了一個新年。
她剛想去洗澡,猝不及防地被人從後面攬腰抱住,靳邵禮將她轉了個身,雙手扣住她的手將她抵在牆上親吻。
溫窈透過唇齒品嘗到了葡萄酒的香醇,剛想質問他為什麼每天都想著那件事,一睜開眼卻對上一雙濕潤多情的眼睛。
他的眼神似乎也染了酒,帶著某種蠱惑氣息,嗓音啞著:「你愛我嗎?」
靳邵禮確實是醉了,如果不是喝醉,他不會在兩人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的前提下仍舊問她這句話。
不是疑問或者是求證,單純是沒有安全感。
平日裡那樣驕傲的靳邵禮,又怎麼會在清醒的時候表現出那樣的一面呢。
溫窈似乎也醉了:「愛。」
他只是緊緊扣住她的手,像是要用這樣幼稚的動作將她一輩子留在自己身邊:「陪我,好不好?」
這無趣的人間太難捱了。
所以,陪我好不好?
一輩子陪我,好不好?
她被他的嗓音弄得輕顫,似乎心口被柔情浸濕,瞥見他眼裡和平日裡完全不一樣的情緒,甚至鼻尖微酸。
溫窈說:「好。」
那樣寂靜的夜裡,外面的雪仍舊在下,直到過了十二點,他們又過了一個溫馨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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