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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溫優度一點都沒有聽進去,她看著郎黛這副模樣就整個人亂做一團。
最後是喻京南和保安室的人交涉了幾句,才把郎黛帶回了家。
「不要告訴我爸媽。」她不哭,也沒有任何情緒,語氣平淡的就像白開水。
「黛黛,你這一個月……」
「和吳妄在郊外出了車禍,他受了傷,我去找人求救,但是意外掉下了懸崖,被人救了,前幾天才醒……」她平靜的說著,頭仰在沙發上,雙目無神,看著天花板,整個人就像恐怖片裡詭異的洋娃娃。
「我護照丟了、身上除了手機什麼都沒有,所以我找了趙加譽……」
喻京南給她倒了一杯水,她沒看,依舊無神的看著天花板,平靜、無神、沒有生機,就像在念台詞一般蒼白。
「他剛好在美國,救了我……」
「那你這一身傷……」喻京南眯起眼睛。
溫優度看了一眼喻京南。
午後的陽光斜照進來,整個客廳都亮堂,唯有郎黛的臉依舊死寂而蒼白。
「我知道了吳妄的死……」她的睫毛顫了顫,淚珠冷不防地滾出來,臉上平靜的死寂的表情終於變了。
表情因為難過和痛苦而微微開始有些扭曲,於是音色不再平穩。
整個人開始走向崩潰的邊緣……
「我想去找他,想看他最後一眼,他不讓。」
「誰不讓?」喻京南拿起水杯,遞給溫優度,示意她遞給郎黛。
「趙加譽……」郎黛沒接,她此刻整個人都蜷縮在膝彎間。
「為什麼?」
「他怕我情緒失控,然後我就和他鬧,鬧到最後他還是不讓,我就……」
「我就自殘……」
喻京南眯起眼睛,溫優度一把抱過她,不斷地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她:「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黛黛……」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話他根本不會死!根本不會!」
「我才是罪魁禍首!我才是!我對不起他……」
「黛黛,不是你的錯,這事就是一場意外……」
「優度……都是我的錯,都是我!都是我不好!」
「如果我不和他交往就不會出這樣的事!如果我不和他去美國就不會出這樣的事!」
「都是我的錯……」她整個人都因為吳妄兩個字崩潰。
溫優度就那麼抱著她,直到她哭昏過去,直到聞紀惟敲響了她家的門。
開門的是喻京南,兩人對視一眼,俱愣了一下,隨後喻京南恢復不露情緒的笑容,聞紀惟依舊是溫和的笑,眉眼間又是刑警的沉穩利落、英氣逼人。
職業的刻畫俱給了他們不一樣的沉穩與鎮靜。
他頓了頓,側了側身子,讓聞紀惟進來。
今天只有聞紀惟一個人來,穿著一身便服,這麼快就趕過來估計是情報網的成果。
溫優度把郎黛剛剛說得話告訴了聞紀惟,聞紀惟沒有再多呆,記錄了一下就走了,而在此期間郎黛依舊在昏睡。
郎黛回來了,這樁案子就算結了。
郎黛在溫優度家待了幾天,等到身上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才向家裡和學校報了個平安。
但郎黛卻像變了個人似的,待在溫優度家的那幾天,沉默寡言不說,還時常坐在陽台的鞦韆椅上發呆,看著遠處的江景,吹著高樓的晚風,渾然不覺秋日的涼風颯颯皺起她皙白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也對外界一切的雞飛狗跳渾然不覺。
輔導員的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家裡的電話也打了一個又一個,舍友的、朋友的、外界媒體的、兆統娛樂的……
她不掛斷,但也不接,只是恍若未聞的等著鈴聲響起來,又停止,她的雙目無光,視線散焦,呆呆的看著望不到盡頭的城市地平線,呆呆的放空,宛如一具沒有靈魂、抽剝靈氣的殘軀。
溫優度去握她被風吹冷的手,和她說「黛黛,我們進去吧」。
她也是恍若未聞一般,依舊看著高樓的風景,呆滯、無光、眼神塞滿了暗。
溫優度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心慌——她的黛黛再也回不來了。
溫優度又開始忙碌的工作了。
喻京南在郎黛離開的前一天晚上,站在她的身後看了很久。
走到她身後時,她也依然渾然不覺。
這是這些天來,他與她的第一場交流。
他只說了一句話——
「聞紀惟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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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各度秋色
最近有些忙,更得慢些,抱歉寶子們。
我發現了,我真的只有在午夜才會有靈感(雖然這個作息不健康但是真的是碼字人的一份舒服)
這裡宣傳一下《失眠祭司》,下一本寫這個(文案還會改)。
一句話簡介:「她背上畫板,亂了紅塵」
高風亮節優秀混蛋&清冷痞系畫家
司洛林&郗霧
小劇場(算是吧?):
郗霧:「他要是比我先死,我就自殺殉他,他要是比我晚死……他敢。」
司洛林:「她喜歡簡單,所以幽靜的森林比較適合我們合葬。」
國際慣例:
1.he
2.雙潔
3.發了幾章試讀,喜歡可收藏
4.正式開更微博@各度秋色通知
5.其他的小細節大概都藏在那個封面裡了(或許應該說封面即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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