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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略顯詭譎,月色清冷如霜,天上偶爾飄過幾縷烏黑如墨的烏雲,哀盪的發出幾聲駭然的雷鳴,於是,多納市很快就被一陣強烈的暴雨洗滌了。
窗外的風,強烈暴躁,帶著盛夏的怒意,窗外的雨,傾盆猛烈,帶著盛夏的躁意。
窗內,靜謐無比,卻也清冷無比,玫瑰的香氣曼曼,讓人心寧神靜。
時凌拿起一個奶油麵包,一點點塞入唇齒,輕輕咀嚼。
在這樣一個狂風大作,驟雨初歇的夜晚,有的人心安神靜,有的人,卻焦急苦悶。
如古堡般幽靜偌大的千家,此刻洋溢著幾絲不同尋常的氣息,一股股肅穆沉重的氣氛籠罩在整個千家的上空。
女傭,保鏢穿著雨衣在千家的各個角落奔走,花園,馬場,高爾夫球場,還有古堡般的別墅上下,到處充斥著焦急的喊叫聲。
「二少爺,二少爺——」
「二少爺,二少爺————」
「二少爺,二少爺——————」
此起彼伏的喊叫聲在千家的每一個角落迴蕩。「嚓-」的腳步聲從草地上快速的走過,焦急侷促。
幽大復古的客廳,猩紅色的沙發在淡橙色的水晶燈光下,發出幽幽的光澤,與四周的人不同的神色,沙發上拄著拐杖的老人,黝黑充滿皺紋的面龐卻異常肅穆,一種精英之感在他身上毫無保留的展現和釋放,老人只是閉著眼睛沉默著。
而對面坐著的少年,早已沒有了耐心,眉心皺出了額心紋,終於,將平板暴躁的一扔,平板扔在檀木桌上,發出重重的聲音,少年不耐煩的看著老人,「老頭子,你到底讓不讓我去睡覺?」
老人似乎已經習慣了少年的暴躁,緩緩的睜開眼睛,語氣仿佛是沉澱了幾十年的滄桑,「醒愔從來不會叫我老頭子。」
少年卻嗤笑一聲,俊美的臉龐狂傲不羈,「那是因為他還不知道慈祥的爺爺其實是害死爸爸的兇手。」
老人眉心一皺,有些慍怒,「千絡爵,我是你爺爺。」
少爺依然笑的狂傲不羈,「是是是,那爺爺我可以去睡覺了嗎?明天我約了朋友聚餐。」
「不說話?那我當你默認了。」
千遠清看著千絡爵離去的身影,沉重的按下了心中的怒意。
「轟隆」一聲巨響,一道響雷在空中劈開,猶如惡魔的嘶吼。
一個女傭撞到了千絡爵,忽的眼光一亮,「二少爺,終於找到你了。」
千絡爵勾起一抹邪性的笑容,暗灰色的眼瞳瀰漫著絲絲霧氣,將手輕輕搭在女傭的肩上,笑的如同一個妖精一般魅人心魄,女傭的心瞬間「咚咚」的跳動起來。
千絡爵輕輕湊近女傭的耳翼,嘴角微揚,霧氣蒸騰而來,語音猶如天籟般空靈好聽,「我是大少爺。」
說完轉身越過她離去。
剩下女傭吃吃的看著他絕美的幻影,如同痴醉一般迷離恍惚。
千遠清輕咳一聲,一個面色穩重的中年人推門進來,「先生,還沒有找到二少爺。」
「繼續找,不管怎麼樣,在破曉之前一定要把他找回來。」
「是!」
七月十一日
本時凌依舊在餐廳做著洗碗的工作,只不過唯一與平常不同的,是那個叫玖澤的少年也一起在餐廳里工作。
太陽依舊烘烤著多納市廣袤無垠的土地。
時凌依舊過著端菜,擦桌子兩點一線的生活。
忽然,玖澤湊上來,一股薄荷香蔓延開,「喂!我發現這裡所有的女生都對著我看,只有你冷冰冰的是什麼意思?」
時凌依舊不看他,只是清冷的回了一句,「你魅力不夠。」
玖澤一臉黑線,嘴角無力的抽搐了幾下。
「本時凌,把這個端到9號桌上。」經理懶懶的命令道。
時凌端過托盤,就提步往9號桌走。
9號桌上的人都懶懶散散的,不過依然看得出,他們都是富家子弟。
還有一個人趴在桌子上睡覺,那頭好看的栗發在風中飛揚,周身散發著狂傲的氣息,讓時凌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但少年依然睡著,教人看不清面容。
幾個少年看著本時凌的動作,紛紛攘攘道,「哇塞,這妞正誒。」
時凌自然也聽到了,只是依舊充耳不聞,一副清冷淡然的模樣。
桌台上的白色薔薇花散發著迷離的香味。
栗發少年被這煩擾的聲音攪的心煩,微皺眉心,抬起頭來,微微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語氣有些不悅,「吵什麼吵!」
原本打算離開的時凌,看到少年全容的那一刻愣住了,腳步頓住,手腳躊躇不前。
是他,那個送她連衣裙的少年。
千絡爵看著時凌痴痴的樣子,滿心不悅,翻了個白眼,不屑一顧,「花痴。」轉了個方向又繼續睡去。
時凌再次愣住了,他,叫她,花痴?
不,不對,為什麼感覺不對勁?
時凌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被玖澤拉走了。
時凌一邊走著,一邊看著9號桌,想要找出些什麼。
玖澤將一臉默然的時凌拉到一邊,一臉不成器的說,「喂!我沒有魅力,那個千絡爵就有魅力對吧?」
時凌抬頭看他,「他叫千絡爵?」
玖澤不禁扯了扯嘴角,「千絡爵你都不認識嗎?千家大少爺,如今已是世界排名前三的千氏企業大少爺,也是上流社會中有名的浪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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