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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餓。」
「我餓!」
「看不出來。」
「你!」
司洛林懶得廢話了,筷子夾了口牛肉湊她唇邊:「吃吧。」
郗霧也不廢話,手摁住他的手,一口叼走了牛肉。
他笑:「消氣了?」
她回:「等我吃光光我考慮一下。」
司洛林嘖一聲:「那我今晚等你消氣了再走。」
郗霧:靠,奸詐!
她不說話了,奪過牛肉麵就把肉吃光光,再把面給他推回去。
司洛林笑了:「挑剔的小香豬。」
反正郗霧今晚沒理他,自然也沒說一句自己消氣了。
誰還沒個聰明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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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樓暉的結局。
她想起來的時候才問了一嘴,司洛林只說青少年吸毒被送進了戒毒所,每天被戒斷反應折磨得生不如死。
而世音高中的「葉樓暉們」也隨著警察的摸排取證浮出水面。
沙漠刺客關閉全站一個月後,世音陸陸續續少了幾個人。
對外口徑無一例外是退學了,或是家長給他們鋪好了國外的路。
有些成績本就平庸的好理解,只是有些成績還不錯的,就沒有那麼好理解了。
私下也有猜到的,或是家裡路子廣聽到了風聲的,只是沒人給證實。
而郗霧也大概猜到了,為什麼事情是八月底出的,但沙漠刺客是十月中旬才關站的。
大概是整個九月都在釣魚和排查。
總之,不正規的沙漠刺客,終究是下線了,只等著關注者人數一減再減,然後再咻然消失,那麼風聲便最小,損失也最低。
而以為又是形/式/主義的禁毒教育卻搞得如火如荼:老師的耳提面命、家長幫著學生一起完成家庭作業。
各種各樣的形式、各種各樣的滲透,隔三差五就能搞出新花樣來的科普宣傳。
總歸是一件事接著一件來,變得更離譜又不離譜,但萬變不離其宗的,總是那麼幾件事情的循環。
今天的法語課又是小組合作,題目是完成一篇毒品危害的報告,PPT模式,要上台展示。
郗霧在司洛林的耳提面命下,愣是把英語和法語說溜了,就是偶爾舌頭捋不過來會在他面前鬧笑話。
他倒是不客氣,嘲笑很大聲,還說她小笨蛋。
然後郗霧就打他,或是整天整天不理他,和溫優度吵架都不理他。
他還蠻委屈的,完了還想出來一個挺聰明的招,晚上翻了小洋樓的牆來捉她偷懶。
郗霧頭髮亂七八糟地扎在腦袋後面,蹲在小板凳上靈感飛馳畫畫,以至於畫室門什麼時候被打開的都不知道。
司洛林也不打擾她,拿著個蘋果靠牆站著啃,盯她,盯著盯著腦海里就要蹦出句:真好看。
然後蘋果就那麼啃完了,看著她放畫筆,蘋果核那麼凌空一拋。
嗵一聲,垃圾桶晃幾下,郗霧不知道有人,一個激靈從板凳上摔下來,屁股沒著地,被他抱了腰,落懷裡去了,鼻尖照例是好聞死的清冷松木味。
後腦勺摔他肩上,抱她腰的手安分,一動不動箍著,但郗霧能靠腰間的神經感受到他修長又骨節分明的五指,眼神兒就不自覺飄了,飄他眉眼上、鼻樑上、嘴唇上。
眉眼像修過似的整整齊齊,鼻樑高挺,嘴唇薄薄的,身上似有若無的松木味兒不僅不膩還特清爽,
最後耳朵一熱,眼神也不知羞的黏他那張俊臉上了。
他倒是雲淡風輕的,低頭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郗霧不知怎麼,最後鼻子一熱,汩汩熱流淌過。
她呆滯了。
臉也徹底丟完了。
司洛林擱她頭頂上盤旋一聲輕笑,手抬起來,掏了張紙巾給她擦鼻血。
郗霧不說話了。
現在說什麼都是掩飾。
她得放聰明點。
司洛林換了個姿勢抱她,紙巾捲成螺旋狀給她塞鼻子裡,完了扶她起來,托著她後腦勺,另一隻手扶著她手臂,帶她往客廳走。
「司洛林。」
「懂,我不說出去。」
郗霧放心了。
把她放沙發上坐著,找了塊毛巾擦她鼻子周圍的血跡,又拿了雙拖鞋逼她穿上。
郗霧穿了,但是惡狠狠蹬了一下地。
司洛林嗤笑一聲,說給你慣的。
被她仰著腦袋賞了一腳。
司洛林給她燒了壺白開水,盤問她:「今天在畫架前蹲了多久?」
郗霧眼珠子轉來轉去,說是從放學回來就蹲了。
不能怪她啊,今天靈感如潮,怎麼能浪費?!
「吃晚飯了?」
她說到這個就特得意:「我聽了你的話,吃了一個蘋果!」
司洛林就無語了。
倒了杯白開水放涼,期間不說話,找了褚顏午讓他找認識的營養師問問預防秋冬季乾燥的食譜。
沒隔十五分鐘就發來了。
司洛林發消息讓家裡的保姆按著每天做一份。
手指點在銀耳下單的那個按鈕又停住了,想了想買了她也不會主動煮的,乾脆放棄。
餵了她一口水,問她:「怎麼這麼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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