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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稍緩:「我這裡有裝修公司的人脈,算是業內翹楚,他們的很多客戶會有挑選裝飾畫的習慣,而且他們在業內給畫師的價格也很厚道,一幅畫大致可以賣到五千,最多的一次,他們賣到了一萬……」
郗霧從口袋裡掏出一片口香糖,撕開包裝紙,然後扔入口腔,牙齒咬下去的那一刻,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味蕾里綻放。
由硬及軟。
臧彧見她不語,又繼續道:「或者一些設計公司的,他們會接很多的產品包裝設計,尤其是現在很火的文創產品,這個會比較貴一點,按工資算,能拿到每月兩萬的月薪……」
他細細的觀察著她的表情,「比起回報不定的到處找下家,去公司至少有穩定的收入。」
酸甜的味道瀰漫著整個口腔。
「嘭」一聲,口香糖的泡泡在空氣中平靜爆破,反黏在她的嘴上。
她輕輕一舔,將其又收攏回嘴裡,接著碾磨著口香糖的餘味。
她的表情沒有變化。
臧彧這才淡淡的鬆了口氣。
「挺好的。」她給出第一句評價。
臧彧嘴角勾起輕鬆的笑容。
那抹笑容映入她的眼底。
「我要曜字傳節的展畫資格。」下一句給出她的決定。
然後看他,眼底無悲無喜,隨後嘴角一勾,眼角邊滿是嘲意:「一幅畫,夠了。」
臧彧的笑容僵在嘴角,但又嘆了口氣,說一句:「好,我答應你」。
「那從今天開始,我們兩清了。」郗霧手撐沙發的同時,站起來。
臧彧也站起來,但她並不多給他眼色,只是逕自朝著門口走。
「你現在住哪?」他開口攔她。
郗霧腳步在門口停住。
轉身看他,面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這話的意思,你是想包我還是想泡我?」她的眉眼間是諷。
和冷到骨子裡的嫌。
「我只是想照顧你……」他喉嚨動了動,嘴唇有些無力地翕動。
「那就是想娶我呀?」她笑了笑,卻沒什麼笑意,「但可惜了……」
「我只和渣男玩,你不是知道的嗎?」
臧彧的面色染上些蒼白,他只輕輕的呢喃一聲:「郗霧……」
郗霧像是看到了他眼裡的受傷,她抿了抿嘴:「看在你這麼好心的份上,那我順便給你提個醒。」
臧彧看她,眉目間的憂鬱揮散不去。
「我們倆的債兩清了,但我和你家那位的沒有。」她臉色淡淡的,「所以,我要搞她了。」
平地驚雷,臧彧眉頭皺了皺。
但郗霧又不咸不淡的補一句——
「讓她做好準備。」
「砰!」
門被甩上。
直到這時,臧彧才反應過來……
郗霧動了怒。
「叮」一聲。
電梯抵達一樓。
門開,走出來郗霧。
兩個前台接待秉著氣盯她,大氣不敢出。
誰知道一個小時前還被她們大小姐趕出去的瘋子,真的大搖大擺的進了她們少東的辦公室呢?
還是被她們少東低眉順眼請進去的。
二人十分擔心她們此刻的處境,畢竟她們只是兩個小小的前台接待。
萬一這女瘋子向她們少東告上一狀,她們今天就能捲鋪蓋走人。
畢竟她們只是小小的前台接待。
但從電梯出來的郗霧壓根不理睬她們,甚至沒有給她們一點眼色。
她只是淡淡的把嘴裡已經沒有甜味的口香糖用糖紙包著,隨手一丟,進了垃圾桶。
然後走出恆楚文化的大廈。
站在路邊等出租。
然而下一秒,一輛超跑停在路邊,藍色,還是克萊因藍。
郗霧先認出了顏色,然後認出來了牌子,法拉利。
但她認不出車主。
但車主沒想讓她認,因為他自己走下來了。
郗霧疑惑的眸色從車主下來的那一刻轉為清明。
她淡淡的打一聲招呼——
「喲?」
「褚顏午?」
洛朗富二代那個圈裡的。
也是和司洛林一條褲子長大的鄰居家兄弟。
洛朗上流圈的頂級權貴之一。
洛朗身價千萬的富二代很多,但能排的上號的就那麼幾個,不僅要掌握家裡公司實權,而且,還得是自己掌握,才能進得了那樣一個圈子。
要不然,只是玩咖公子哥。
說白了,洛朗的富二代太多,有錢人更多,所以公子圈一個又一個,門檻也是一道又一道。
區分等級的目的只有一個,為了滿足高人一等的虛榮心,尤其是從小就輕易拿到普通人無法得到的一切的富二代,呼風喚雨,誰也不服誰。
身價只是入場券,最後能力、人脈和手腕才決定你的地位,而腥風血雨的資本廝殺又永遠不止不休。
這才是魔都的真相,也是每一個高位圈的真相。
放在何時何地、哪個行業,似乎都適用。
所以上流圈,只是社會的一個縮影罷了,說白了,是展開在人們眼前的一場坦白局。
而此時眼前這位,就是那地位最高的公子圈裡的人。
褚顏午。
這傢伙長得相當不賴,濃顏系,和司洛林不相上下的相貌,舉手投足間儘是一派玩世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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