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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醋勁……」
「嗯?你說什麼?你想把YOK讓給曦姐做?」
褚顏午猛得舌頭打轉:「臧彧臉真大!也虧我們郗霧心地善良,都這樣了還給臧彧這個幫凶機會,真是個善良大方、美麗無辜的小天使!」
他改口的樣子一如既往地機靈且慫。
司洛林淡淡地「嗯」了一聲,「嗯你說得很好,她只是善良,絕不是對臧彧心軟了。」
褚顏午臉上的微笑很禮貌,心里的草泥馬在一匹匹狂奔。
不愧是司洛林,威脅人都直白得過分,懶得繞半點圈子。
「英國那邊怎麼樣了?」
司洛林淡淡回:「靳蘇考說有興趣。」
褚顏午太懂他這個語氣:「……條件?」
「赫柏TV和YOK十年內最好的GG位。」
褚顏午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
忍。
良久。
褚顏午嘴角扯起一個勉強的弧度,卻毫無溫度。
他氣笑:「司洛林……」
「他說沒得商量。」司洛林兩肩往上一聳,狀似無奈地攤了攤手,整個表情一如既往地欠。
褚顏午又掐了把自己的大腿。
小爺我忍!
十秒後。
忍個屁啊!
「你這個該死的中間商!」
褚顏午猛得跳起來,頭頂的呆毛翹了翹。
「那你拒絕咯,我又不會攔著你。」
司洛林還無語地聳肩攤了手。
/
在客廳玩了大約十五分鐘的手機後,蔣益暮才姍姍來遲。
看到沙發上的人兒時,眼裡的嫌惡微不可聞地一閃而過。
他抬手鬆了松領帶:「出來啦?」
郗霧托著下巴看著他,呵呵一笑,笑容無比燦爛,只是映在蔣益暮的眼裡,卻多少諷刺又冰冷。
「廖廣濤都進去了,我也該出來了,不是麼?蔣叔叔。」
蔣益暮眼睛暗了暗,「你今天找我到底有什麼事?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任何形式的威脅都是違法的。」
「誰說我是來威脅你的?」她的二郎腿隨意翹著,「叔叔啊,四年不見,你怎麼越發自戀了?」
蔣益暮胸口一悶,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那你來幹什麼?我很忙,沒空陪你這種惹是生非的小太妹浪費時間。」
郗霧半點不惱,他一說小太妹,她還偏偏就要作出一副小太妹的吊兒郎當樣子。
痞洋洋的:「勞駕勞駕,我的時間確實多,畢竟年紀擺在那裡,哪怕在監獄度了四年的假,但和你這種糟老頭子一比,確實過分年輕了,我又有錢,不像你,有命賺,沒命花,所以確實要比我們這種年輕人多珍惜一些所剩無幾的人生。」
「我啊。」不知想到什麼,她低頭笑了聲,「就是單純過來噁心你的,這能讓我感到愉快。」
蔣益暮懶得和她作這些口舌之爭,「錄音呢?」
郗霧「啊」了一聲,「你指什麼錄音?」
自然是幾年前郗文容錄下的他和廖廣濤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的對話了。
也是因此,所以郗霧一提,他就慌忙從公司趕回來了。
現在的蔣家不是四年前的蔣家,地位甚至早已遠超曾經如日中天的葉家。
只是家業越大就越經不起名譽上的打擊。
雖然那段錄音無法給他定法律上的罪,但他當時為了穩住廖廣濤而刻意哄騙說出的那些話,卻多少粗鄙,四年前的網絡輿論環境就已經相對敏感,更何況四年後的今天?
這無異於懸在蔣家頭上的一柄達摩克利斯劍。
或許是蔣益暮太想贏了、太希望帶著自己的家族重回曾經港圈時的榮耀了,以至於只能接受成功的自己,而不能接受大廈將傾的預設,對於他來說,失敗的後怕才真正吞沒他。
尤其已到這個年紀,這種輸不起的感覺便愈加強烈。
「你在電話里威脅我的錄音!」
郗霧就喜歡看他終於卸下醜惡面具,而氣急敗壞的樣子。
這確實讓她心情愉快。
但蔣益暮到底在商界浸淫多年,失態只一瞬間便調整回來。
「郗霧,我們這樣沒有意思。」
郗霧聳肩。
意思很明顯:我管你有沒有意思,本姑娘覺得有意思才最重要,畢竟現在有你把柄的是我。
仗勢
欺人的感覺。
嘖啊。
真是他媽的爽。
郗霧一笑,心情好得莫名其妙,但他這張虛偽噁心的臉看久了,又多少覺得噁心,於是心情又壞得突如其來:「算了,好沒意思,我看著你這張臉有些噁心,怕今晚做噩夢,我還是長話短說。」
蔣益暮坐到她對面的沙發上,右手強忍著壓住左手,「嗯,你說說看。」
「四年前,臧浮楚的把柄,你有吧?」
蔣益暮眉輕輕一挑,緩緩鬆了口氣,知道目的,那麼一切就變得簡單了許多,「這就是你的目的了吧?」
四年不見,倒是聰明了許多,沒了曾經的幼稚,但那一腔孤勇又原樣復刻,半點沒改。
郗霧:「交換嗎?」
「你值得信任嗎?」
她嗤笑:「你有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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