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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彈不得。
抬胳膊肘戳他腰,耳邊一聲輕笑,最後人直接被丟在自己的床上。
氣得在床上打滾。
罪魁禍首卻安靜拾著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疊好,整齊地給她放進衣櫃裡。
做完了所有事情,拍拍手,恰好樓下臧曜喊他倆吃飯。
小老頭可得意了,因為他不會做飯,但是他學會了點外賣。
沒想到年近古稀,在閉眼之前還能學會這高級技能,他是開心的,亦是驕傲的。
但是郗霧就不大開心了,她盤腿坐在地毯上,看著一桌素色整個人都崩潰了。
司洛林倒是吃的挺開心。
臧曜也吃的挺開心,還不時沒眼色的給郗霧夾了一大筷芹菜,因為司洛林告訴臧老郗霧愛吃。
沒過一會兒臧彧來了,他現在高三,忙著明年五月份的大考以及向國外申請學校。
臧彧一向聽臧浮楚的安排,申請的是倫敦的帝國理工學院,他成績一直拔尖,履歷更是豐富,會的外語也多,現在相當於半條腿踏進了帝國理工。
臧彧坐下,挨著郗霧坐在她左手邊的蒲團上,郗霧這才看到他耳朵上打了個不明顯的耳洞。
她多看了兩眼,鬼樣子落在司洛林眼睛裡,嗤一聲,黃瓜嚼的嘎嘣脆。
她好奇,他就替她問臧彧:「怎麼打了耳洞?」
反正不給臧彧她在主動關心他的錯覺。
臧彧頓了頓,笑笑,卻瞥過眼看郗霧:「聽了郗霧上次的話思考了一個問題,就想著我曾習以為常的人生是不是也有其他可能,我曾看不慣的一些行為是不是並沒有我想的那麼糟糕。就想要嘗試一些新的東西,而聽說改變一些習慣的小細節會讓心態也跟著變。」
「所以打耳洞是那個改變的小細節?」郗霧接。
臧彧點點頭,笑得溫和:「嗯,這是曾經的我從來不會做的事情,所以下定決心之前給自己做了很多的心理暗示,但事實證明,確實,我曾經所認為的離經叛道的一個小細節其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糟。」
「只是我媽……」臧彧頓了頓,苦笑一聲。
「浮楚那邊我去說。」臧曜給他夾了一筷青菜。
「可是外公……」
「小彧你呀!我活了這麼多年,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做你最想做的,不要為了顧及這個人的感受那個人的心情就犧牲自己的想法。別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但也別把別人的快樂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這兩種做法都是錯的。」
臧彧坐的端正,細細聆聽。
「老祖宗留下那麼多話,有些話與話之間邏輯都是相悖的,與其聽你媽的話、聽成功人士的話、聽老祖宗的話,不如聽你自己的話,你既然擁有足夠的反思能力,那就也應該擁有與之旗鼓相當的自信。」
郗霧頭點的像撥浪鼓。
司洛林則默默吃著菜。
飯桌上一時安靜。
臧彧嚼一口米粒,點了點頭:「我懂了,外公。」
他笑得開懷。
臧曜也高興,又給他夾了一筷子蘿蔔。
飯後臧彧整理桌子,郗霧被臧曜喊去東面的畫室魔鬼訓練,十二月的Wonder大獎賽又要來了,她這次參加的是個人賽,所以要抓緊時間練習。
美術生其實沒有外人想的那麼光鮮,以前郗霧不認可現代美術教育所以活得自由自在把自己變成了一個靈感派,少學傳統技法,一味自我創新。
不與大眾接觸倒確實風格與眾不同了,只是這樣一來,練習沒練在刀刃上,以至於技法上該缺失的也確實缺失了,只能夠靠靈感支撐,而靈感這種東西虛無縹緲,甚至與年齡局部掛鉤,在她記錄完頭腦中出現的所有靈感後,她就會陷入強烈的焦慮中。
剛開始是沒有這種感覺的,直到到了那次Wonder大獎賽,再加《心病》十幾年如一日地折磨,她好像真的留下了心病。
現在被臧曜勸服,實實在在的感受了大多數美術生的「痛苦」。
練習練到深更半夜是常態,又要兼顧國際部的學業,基本上每天都過得生不如死,但她卻在魔鬼式的練習中,每天凌晨三點的月光下,變得越來越安心。
說來慚愧,她以為國際部看著課少會比普高部輕鬆,實則不然,多得是可怕的課後作業與小組作業。
並且自從養成了司洛林每次放學給她補課的習慣後,她上課都不怎麼好好聽講了,司洛林覺得這樣本末倒置,不高興教她了,轉頭就讓她自生自滅。
還說什麼「你想變成美麗的小廢物嗎?」
郗霧成績提不上去,就找男模撒嬌。
她現在都學會撒嬌這套了,雖然姿勢很僵硬,表情很奇怪,但是司洛林莫名挺吃她這套。
於是打臉來得猝不及防,放學了還是繼續教她。
但是溫優度要跟著在一旁奚落她「社恐小弱雞」。
而褚顏午這個少女之友會在這個時候維護她。
一個不留神,鈦白顏料擠多了,她倒是沒以前那麼心疼了,正版畫具顏料什麼的很貴,以前她自己零花錢有限,剁手總是小心翼翼貨比三家的,但用iPad軟體和傳統的顏料作畫差別又很大,隨手玩玩可以,要出正式作品她不會用軟體,仍舊喜歡用顏料,也喜歡調色的那個過程,雖然時有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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