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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真的沒必要互相說服。
不懂這一點的人才費勁唇舌希望別人認可自己所認可的,但凡言辭稍激,便吵起來。
粉圈的不良風氣,其實蔓延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不過對方顯然不這麼認為,還在義正辭嚴地表現她的愚蠢義氣。
「不就一個比賽嘛?選上就選上有什麼好得意的,就你會顯擺是嗎?」
「啪!」
她的巴掌冷不防打在官晁的臉上,也讓張故怡成功閉了嘴,而何臨的眉頭皺得更深,臉上的失望更是溢於言表。
官晁氣笑出聲,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打我?!」
不過郗霧沒說話,她扭了扭手腕,打完就走,不留原因也不作解釋。
因為她剛剛想明白一個問題。
之前臧曜問過她,如果他死了,葬禮上她會哭嗎?
她問他:給你個機會參加自己的葬禮,師父,你會為自己哭嗎?
臧曜說當然不會,他這輩子活得很滿足,唯一的遺憾是師弟,現在可以去見他了,而且還是帶著好消息,為什麼要難過?
於是郗霧就給了他答案:「所以我也不會難過,我的心情其實不重要。」
亡者哀亡她便哀,亡者不哀她便也不哀。
生命自有他的蓬勃與破落,受制於外人的喜怒哀樂,反而不自由。
同樣的,今天臧枳罵官晁,是因為對方的行為觸犯了臧枳心中的神明,神明不是司九,是信奉的理念。
所以,臧枳把她罵的狗血淋頭,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司九更不是為了郗霧。
所以她剛剛打官晁,也是為了自己。
自己的仇要自己報才算真正完。
人這一生啊,只要專心做一件事就好了,就像祭司只能有一個神明。
至於其他的,怎麼痛快怎麼來。
報警?
隨便。
她也不是第一次去警察局了。
只要何臨真有那個膽子。
只要官晁真有那個自信。
笑話。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一個天才差點被盲目的流言所埋沒,幸好,她自己站起來。
以高傲為胄甲,從此刀槍不入。
手捧鮮花,清醒堅定的朝向她的征途。
/
剛坐上的士,司洛林的電話就來了,但她不接,她怕當著前座司機的面哭出聲來,更怕在司洛林面前哭出聲來。
司洛林這個混蛋奚落人的本事一絕,嘴那麼毒肯定放不出好屁。
她現在難過,只想要安慰不想要美色。
不過就因為她沒接這通電話,所以褚顏午的車子在十分鐘後堵了她的的士。
把她人從后座撈出來,吩咐自家司機把錢給了的士司機,然後把車開走了。
在車后座坐著嚼口香糖,裝出一副拽不拉幾的小太妹樣子,以為這樣可以躲過褚顏午的盤問。
但是她演技太差,連溫優度都騙不過更何況褚顏午,更遑論司洛林?
不過幸好的是,今天在這的是褚顏午。
聽說他最近在研究YOK直播打賞的新政策,敏感詞機制讓他換了無數個花腦筋至今沒想好最佳的解決方案,完了又要分心搞他即將開業的第一家酒吧,比較忙,學校都不怎麼見到他的人。
這會兒竟然跑出來截她的車,不用想也知道是司洛林乾的。
說真的,雖然司洛林不愛交朋友所以朋友不多,但基本沒有場面朋友,哪怕之前看起來最不靠譜的那位紀潮,事兒也辦的恰到好處。
司洛林是懂人的,所以也懂怎麼用人,更懂怎麼把勁兒使在刀刃上。
天生運籌帷幄的人,所以哪怕千里之外也能贏得毫不費力。
褚顏午說了幾句調侃但不會讓人不舒服的話活絡開車內的氣氛,完了就把話題引渡到官晁的身上。
「某人問你氣不氣。」
「已經解完氣了。」
褚顏午聽了笑一聲:「可能晚了。」
郗霧沒反應過來:「什麼?」
「官晁和何臨兩家家裡最近走得近,你知道吧?」
郗霧誠實地搖頭:「不知道。」
褚顏午猜到了,但他目的不是這個,所以接著說:「他們兩家家裡都是做風投的,但是規模並不大,這個知道嗎?」
「略有耳聞。」
「整個亞洲排前三的風投公司里沒有宸司。」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宸司想進前三就可以進,不想進也可以不進,這不取決於別人,只取決於司家需不需要這個title。」
「司家地基很牢、背景很強、人脈很廣,我聽懂了,然後呢?」
「但是官、何兩家,卻在名聲上捆綁宸司,利用宸司在投行圈的地位妄圖上一個台階。」
郗霧皺眉:「他們想怎麼做?」
「不是他們想怎麼做,而是他們怎麼做了以後,公司萬一面臨官司,那麼宸司哪怕清白也要惹一身騷,對面多少家眼睛盯著宸司,準備拿這事做文章的對家肯定要瘋了一樣攻擊,到時候股票動盪,雖不致命,但也要折損一定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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