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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看到了桌上的生日蛋糕。
腳踢了踢他的小腿肚子,喊他:「司洛林。」
他「嗯」了聲,沒動。
她打開了蛋糕,看到很漂亮的奶油與蛋糕胚的組合。
她伸出食指抹了口奶油進嘴裡。
動物奶油。
清甜不膩口,很好吃。
但她現在太飽了。
她砰一聲躺床上,腦袋嗡嗡嗡的,很難受。
司洛林把書合上,站起來拿起桌上那張小票看。
郗霧閉著眼睛,聽到空氣中一聲淡淡的嗤笑。
「什麼時候回來的?」她想起那盒丟進垃圾桶的綠色營養餐,心虛,於是先發制人。
「剛剛。」
「葉文因被人揍了。」又試著轉移話題。
「知道,我乾的。」
沒話說了,她把自己卷被窩裡,眼睛閉牢,最後打算裝死,「有點累,先睡了。」
「餓不餓?」
「吃過了。」
「確定?」
「確定。」
「吃飯就吃三分鐘啊?」
郗霧攥著被子的手猛得一緊,喉嚨里薄荷糖迅速吞咽入腹。
靠,她忘了。
發票上有時間的!
他沒再問了,只是淡淡的嘆出一口氣:「沒關係,我的話你從來不放心上的。」
「習慣了。」
郗霧攥著被子的小拳頭猛得捏緊。
緊緊閉著眼睛,絕不搭理,任由愧疚感瀰漫胸口。
心中反覆默念:不能給他臉、不能給他臉、不能給他臉……
很久都沒有動靜。
司洛林沒了話。
空氣沉默下去,腦海里的小人瘋狂打架。
要不要安慰他一下?
不行,他是受人之託照顧你,不是真的喜歡你!
而且好睏……
隔不了一會兒,額頭上探來一隻手,她眼睛沒睜,他也沒說話。
只聽到有腳步聲,然後又聽到倒水的聲音、玻璃杯碰到桌子上的啪塔聲。
「別裝了,知道你沒睡。」
她閉著眼睛繼續裝。
被子被他掀開,人被他拉起來,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杯口已經在她嘴邊了。
她怒氣沖沖地瞪他眼,他輕描淡寫一聲笑:「眼睫毛顫得挺厲害。」
一口國粹死在喉嚨那。
她不想吃藥,她現在想哭。
沒有什麼原因,就是矯情勁上來了。
然後他手心裡的藥從感冒藥又加了一顆別的。
「吃了。」
「不想吃。」
然後他也不廢話了,捏著她臉,把藥和水一起灌進去。
咕咚一聲,她看他的眼神帶了些許幽怨。
頭頂盤旋一聲輕笑:「聽醫生的話,惜命。」
這就是司洛林,能動手解決的就懶得動口,哄你得看他心情。
她有的時候會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但時刻不敢怠慢的告訴自己:洗洗睡吧,你打不過他。
年級里喜歡他的一大把,但敢追他的幾乎沒有。
沒什麼原因,因為沒人喜歡自取其辱。
因為司洛林有喜歡的人。
所有人都知道。
那個人是他心底不可撼動的白月光。
但是死了。
死的很早。
所以不可撼動。
所有人都知道這點,郗霧也不例外。
但是知道的晚了。
她轉來才知道的。
但偏偏她在轉來前就喜歡他了。
而喜歡這種東西,講不了道理。
室內的燈光是冷白色的,清清冷冷的,讓她分外起雞皮疙瘩,感覺更冷了。
被子重新蓋回她身上,她眼睛睜不開了。
很累,天旋地轉的累,呼吸聲越來越重。
「今天不畫了?」
她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畫個屁。」
「蛋糕還吃嗎?」他問。
郗霧懶懶的回:「放冰箱,我明天吃。」
但司洛林沒聽,他切了一塊蛋糕,填飽了自己的肚子,然後乾淨利落的把蛋糕扔進了垃圾桶。
隨後拎起裝著蛋糕的垃圾袋出門。
腳步聲響起來,隨後在門口停住,他說了句「明天給你買新鮮的」,然後不顧她的意願啪一聲關了燈。
房間一黑,她就想罵人。
但是算了,今天狀態不好,吵不贏。
不對,平時也說不贏的。
別人只知道司大學神不食人間煙火,但熟人才知道,司混蛋那張嘴喲,吃人不吐骨頭的。
司洛林不會喜歡任何人,他會管她的閒事,完全是因為郗霧仗著司洛林給她做人體模特近水樓台,罷了。
而且平時司混蛋不賣人情,賣她是因為他們是同夥,要不然他才不是將就的人。
學校里關於他和她的風言風語不少,他倆都不是喜歡在謠言這種東西上浪費時間的人,所以捆綁了也就捆綁了。
司洛林管今天這事兒,大概只有一個原因:
這種「捆綁」里摻雜進第三個人了,而這個人還是個男的。
他臉面要掛不住了,就下凡管一下好了。
有錢人都格外注意臉面的。
郗霧這麼覺得。
至於她和葉文因本人,其實沒什麼恩怨,但能讓他一個西裝革履的社會精英這麼搞她名聲,是因為她和他弟弟葉樓暉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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