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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猛得推門而出。
「頌頌!」
她光著腳,不管不顧地跑出病房,撥開狹窄走廊里所有的病人、醫護,很快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砰一聲,在樓梯的拐角撞上一個人。
對方扶了她一把,清冷又溫潤的聲音:「你沒事吧?」
談頌抬頭,眼睛一亮,猛得抓住他的手,眼淚咻地冒出來:「臧彧!臧彧!求求你!能不能幫幫我?」
臧彧一頓,慢吞吞地熄滅了手里的煙:「你認識我?」
談頌這時才發現他是來這無人的樓梯間抽菸的。
多奇怪啊?
好學生抽菸。
只是他的姿勢過於青澀,以至於讓人一眼就看出他是個新手。
發生什麼了呢?
不知道。
談頌現在也沒空多想。
身後的尋人聲越來越近,她心口的恐慌也越來越近,她只想逃,逃開、避開她那讓人噁心又窒息的家庭和父母。
「我是世音的學生。」她頓了頓,咽了一下口水,咬了咬牙,又抬頭,淚眼模糊間,她扯了抹苦笑。
「我和郗霧一屆。」
/
郗霧猛得把一個古董花瓶推倒:「你他媽放屁!我媽不是那樣的人!」
廖廣濤酒稍醒了些,攤了攤手,又吹了記流氓哨:「重要嗎?」
郗霧不想再和他繼續僵持了,這人明顯就是打算耍無賴到底。
郗文容現在還是植物人狀態,無從對證,還不是他說什麼是什麼?
她就不該受蔣益暮的慫恿來這浪費時間。
她扭頭就走。
但是廖廣濤可不樂意她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誒,別走啊。」
郗霧像觸電一般,猛得甩開,同時從腳底蔓延起一股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噁心感。
「你干什麼?!」
「小霧啊,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他的視線從她細膩的脖頸往下滑,停留在她胡克綠的小吊帶上,最後落在她那截細瘦的腰部。
郗霧眉心一擰,下意識往後退,猛得轉身就朝大門口沖。
卻還是沒有來得及。
廖廣濤腳步更快更猛,朝著她離開的背影猛得撲上去。
那瞬間,就像一坨巨大的五花肉,壓上了一朵纖細的青色蘭花……
/
六月的風還算溫文爾雅的吹拂,高考的鈴聲在考場打響,最後一門科目的考卷收上講台,考場裡的考生滿面輕鬆的魚貫而出。
作為早半個月畢業的國際部學生,司洛林和褚顏午各抱著一束花等在東校區的考場外,順利接到了一臉疲憊的溫優度。
司洛林接過她的包,溫優度抱過兩束花,褚顏午的手指捏上她的肩膀,賤兮兮的:「優總你高考辛苦了,小的給您捏捏肩。」
溫優度一記眼刀飛過去,帶著疲憊卻又洋溢的笑意。
準備高考的這一周,她一直沒看手機,完全隔絕了外界的紛紛擾擾,往司洛林周身看了看,隨口問了句:「郗霧呢?」
她這麼一問,司洛林淡淡答:「不理我了。」
褚顏午胳膊肘戳他一下:「為什麼?」
司洛林看了他一眼:「我給她點了外賣。」
溫優度剝口香糖,順嘴一問:「什麼外賣?」
「蔬菜。」
褚顏午不解:「很正常啊。」
司洛林:「我給她點了一個星期。」
褚顏午噗嗤一聲笑出來,溫優度無語的抿直了唇線。
三人約著去聚一下。
司洛林立刻拿出手機要給郗霧去電話。
電話沒打通,冷漠的機械女聲讓他皺了眉。
溫優度率先注意到:「怎麼了?畫痴又死畫室里不出來了?」
司洛林搖搖頭:「可能在睡覺,沒接,她這幾天總熬夜,說了也不聽,管不了,一點辦法也沒有,一說就不理人……」
溫優度立刻捂住了耳朵,「噫噫噫,我才不要聽你們秀恩愛,膩死人了!」
司洛林否認:「我沒有。」
溫優度:「你有。」
褚顏午在一旁噗嗤笑,勾著兩個人的肩膀,笑嘻嘻往前走:「好咯好咯,解放了誒親愛的們,司洛林快給郗霧打電話,我們今晚去淺岸,找溫喻珩聚餐!」
「找我哥去淺岸幹嘛?」溫優度不解,「他不是在美國嗎?他回國了嗎?為什麼他親愛的堂妹不知道?」
「可以。」司洛林點了頭,「她肯定會開心的。」
因為她可以回她日思夜想的淺岸了。
/
郗霧一瞬間被巨大的酒氣熏得找不著東南西北,肥膩的手摸上她的腰時,她整個人都抖了抖,湧起生理性的恐懼與噁心。
下一秒整個人被抱入懷。
她猛得掙紮起來:「走開!走開!不要碰我!」
但是廖廣濤早被酒精麻痹了意志力,酸臭的口氣混雜著「寶貝寶貝」和「讓我香一口」低吼出聲。
郗霧整根神經都崩潰,幾乎是下意識被逼出了哭腔:「不要!你放開我!不要碰我!」
她不知怎麼想到了剛剛那個女人的話。
她奮力掙扎著終於找到一處空隙從層層疊疊的肥肉間擠出自己。
廖廣濤還擋著大門,她猛得朝打開的廚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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