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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錢、聲望,更有恆楚文化這個最大的宣傳資源,沒法不讓人心動。
一時之間,底下開始竊竊私語,車蘊庭也稍顯驚訝,瞥向一旁的臧浮楚,看她面色無虞,想來是早就知曉了。
「臧老當真是畢生都在為國為民啊。」車蘊庭笑著,隨口一感嘆。
甚至不惜壓榨女兒在業內的名聲嗎?
臧浮楚心口湧起淡淡的嗤。
這隨口一句話並不讓她舒心,反倒起了相反的作用。
淡淡一笑,並不看車蘊庭,視線仍舊在台上,隨著會場裡的掌聲,也一併輕輕鼓起了掌:「司夫人過獎。」
臧浮楚將「司夫人」三字輕飄飄送入會堂的風裡,悶燥不透氣的室內仿佛聞到不顯眼的硝煙味兒。
對於車蘊庭這樣的人來說,冠以丈夫之姓的「司夫人」,是對男性的一種從屬關係,否定了她作為女性取得的所有成就,是對她這樣的獨立女精英極大的侮辱。
臧浮楚是懂怎麼氣人的。
車蘊庭的嘴角一抽,笑容一頓,淡下去,最後化為泡影。
無緣無故的氣。
面色看不出心情,唯胸口淡淡起伏。
一旁的司從年去牽她的手:「車總,晚上想吃什麼?我喊洛林去準備。」
車蘊庭的臉色隨著他的話才慢慢和緩下來,回了個笑給他,又看向不遠處和郗霧待在一起的司洛林,視線微不可聞地收回,「喊兒子做什麼,我們去吃燭光晚餐。」
司從年笑笑:「好的,車總。」
司洛林完全沒注意到親媽的王之蔑視,坐在郗霧身邊,安靜又優雅地給她剝著橘子。
身旁的人餓了,拿著他剛剛買來的現烤蛋撻,貓著腰躲在人山人海中,「咔嚓咔嚓」狼吞虎咽地吃著,吃得嘴邊一周都是碎屑。
然後扭來扭去,司洛林覷她一眼,見她在口袋裡東摸西掏的找著什麼。
司洛林翻了個白眼,把自己的白袖子伸到她嘴邊:「別找了,擦吧。」
郗霧瞧他一眼,手已經抓住了他的袖子,但是嘴上還要做作地欲拒還迎來客套一下:「那怎麼好意思?」
「你不好意思的事情還少嗎?」
郗霧臉一黑,「哼」了一聲,抓起他的袖子就胡亂擦了一通嘴,「本姑娘下次會記得帶紙的。」
司洛林呵呵一聲冷笑:「那就有鬼了。」
下一秒被冷酷無情的郗霧狠狠踩了下腳,白色的球鞋留下一道黑腳印。
後座的溫優度面無表情地戴著墨鏡,冷酷無情地環著胳膊,高冷無語地看著前座的兩位。
耳邊的褚顏午「嘖嘖嘖」地聒噪著。
「好蠢。」她評價一句,說的是司洛林。
「怎麼會有這麼邋遢的美女。」褚顏午下巴擱在前座的椅沿上,惋惜的是郗霧。
「我說優度,會場這麼黑你還戴墨鏡?你看得清?」
「你不懂,這是艷壓娛樂圈的代價。」溫優度仍舊那副樣子,環胸,翹腿,一臉生人勿近的中二女王范。
褚顏午看她,溫優度把墨鏡漏出一條縫,在墨鏡後朝他挑了挑眉。
褚顏午借著微弱的燈光,看清了她眼下濃重的烏青。
「你打玻尿酸了?」
溫優度送他一個白眼,同時把墨鏡戴回去,從口袋裡掏出兩片口香糖,一片塞自己嘴裡,一片塞給褚顏午:「熬夜背劇本,熬出了美麗的眼袋,懂?」
褚顏午的憋笑即將破功。
溫優度嘴抽了抽,一個刀眼從墨鏡後朝他斜飛過去,句子從牙齒縫裡擠出來:「五公主你找抽是吧?」
「噗嗤」,後座有人笑出聲來。
褚顏午和溫優度同時回頭,是一個爆炸頭的非洲妹子在笑,不是嘲笑,是忍俊不禁。
溫優度回了她一個來自准大明星的美麗微笑,隨後立刻恢復表情,回頭的動作自然而迅速。
褚顏午在一旁笑她裝腔作勢,得到了漂亮的校花在椅子底下一記狠踹。
而非洲妹子旁邊坐著的是談頌,在溫優度剛剛回頭的那個角度里,談頌在她的視線盲區。
意識到這一點時,談頌的臉色稍稍變了變,淡淡扯了扯嘴角。
台上的演講已經接近尾聲。
隨著臧曜最後一句話砸下,整個會堂徹底安靜。
隨後,一輪記者提問的環節下來,臧浮楚的臉色徹底變得很難看。
因為所有的記者在臧曜剛剛的一番發言中,無一例外提取了他們認為的最關鍵的兩條信息,以此為基礎,提出了兩個問題——
一、「您好,臧老,請問您剛剛宣布成立的曜字傳節基金會,將由誰打理呢?」
臧曜對此的回答是——「本屆wonder國際大獎賽的冠軍,同時也在這裡提前宣布一件事,作為歷屆wonder國際大獎賽的實際舉辦方,現正式將wonder國際大獎賽併入曜字傳節藝術節,成為每年藝術節的主項目,其他不變。」
二、「您好,臧老,請問曜字傳節仍是恆楚文化附屬組織嗎?」
臧曜對此的回答是——「不,曜字傳節是一個獨立的社會機構,且日後無論理事長是誰,法人代表都會是我的高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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