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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也抱有同樣看法,不過更大一部分是厭惡,原因很簡單,她護短。
對池妙妙的最後一點情誼早在譚忱犧牲的那一天蕩然無存,更別提池佑奎視人命如草芥的作派只為了抹殺許白焰的行為有多麼令她不恥。
尤其是聽蔡警官吐槽池佑奎那日猖狂不知錯的言論,余笙當場就要發飆。
毫不誇張的講,若是她親臨現場聽到這番話,勢必得去賞他幾個大嘴巴子泄憤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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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撇去這一點,更主要的原因是她這個月實在太忙了。
眼看除夕將近,連載的日子也如期逼近。在看看與開坑倒計時不成反比岌岌可危的存稿,根本由不得她肆意玩樂。
「哎~」
數不清是第幾次嘆氣,她痛苦不迭地趴在數位板前,唉聲哭喊,「好難畫~我的手要廢了啊!」
許白焰正坐在她面前的沙發上看書,聞言目不斜視地伸手捏了下她的指腹。動作行雲流水,連眼睫都未抬一下,一看就是做了很多次。
「存了多少?」他問。
一語中的,余笙心虛地縮回手,「就一二三四……五話吧。」
昨天朱玲親切致電問她進度時,聽到這個數差點沒從手機里衝出來打她。那架勢饒是小小的屏幕都沒有削弱,嚇得她在書房待了一晚上。
現在她委屈的不行,想撒個嬌博取同情偏偏許白焰又十分敷衍,也不知道在看什麼看的這麼認真。
想到這,她探出腦袋,視線落在男人雙手捧著的書本上。
不大,內頁還是彩色的,也沒瞥見幾個字,比起名著或小說更像小時候看的畫冊。然而尾頁被他手背擋著,看不清書封的真面目。
余笙耐心告罄,支著下巴問,「你在看什麼啊?」
這回,男人頗有閒心從書頁中分出注意力,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旋即,單手將書本合上,把尾頁完整露了出來。
雲淡風輕說:「你看過的。」
她看過的?
余笙目光如炬,鎖定住那顏色清麗的尾封,確實覺得有幾分眼熟。
「沒想起來?」
見她不為所動,許白焰又好心地轉了下書本,把封面朝向她,噙著笑一言不發。
啊啊啊啊啊啊——
余笙都沒細看,頓時像被踩住尾巴的貓咪,猛地繞過辦公桌往沙發上撲了過去,意圖奪過男人手中那本「巨作」。
許白焰早有防備,將長臂一揚,愣是把書本挪了幾分遠,讓人撲了個滿懷卻抓了一手空。
身上一重,是小姑娘趴在他身上,借力想要扒拉他的手臂。因為手不夠長,還氣急敗壞地捶了他一下。
余笙沒什麼氣勢地吼,「還給我!」
「為什麼?」許白焰垂眸,明知故問。末了,還要添一句,「這是我自己買的。」
聽聽!
多麼理直氣壯!
「許白焰!」
余笙怒氣沖沖地喊他,明亮的眼睛迸發出小小的火苗,似乎被氣得不輕。但兩人心里都捫清,這火就是虛張聲勢,實際上主要是為了掩蓋尷尬和羞恥。
啊啊啊啊真的要煩死她了!
她在這裡痛不欲生的畫《燈笙Ⅱ》,他不慰問慰問也就算了,還在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看《燈笙》。
這是什麼?
這是純純的挑釁!!!
余笙越想越不服氣,也顧不上現在是什麼姿勢,使出吃奶的勁在他身上為非作歹。
許白焰想要制止,奈何時機不當,抬眸便是女生傲人的曲線。
「……」
他不是故意的。
在家余笙素來怎麼舒服怎麼穿,最近不知怎的特別喜歡穿他的衣服,就比如現在這件純黑的衛衣。
男女體型差,對他合身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免不了寬大。但好在袖子可以卷,衣長可以塞,唯獨領口解決不了。
隨著她傾身的動作,入眼便是大片奶白的肌膚。角度位置極佳,正對她兩側鎖骨中央的那顆小痣。
許白焰已經忘了她在幹什麼,只能看到那渺小如墨汁的痣在他眼前上下晃動。不知想到了什麼,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往下腹涌去。
余笙對危險全然不知,心滿意足地搶過《燈笙》畫冊。為了防止梅開二度,她乾脆將畫冊一甩手扔到地板上。力道不小,扔出老遠,孤零零地躺在餐桌桌角。
……對不住了。
好歹是自己的作品,她只能在內心致歉。
「哼。」收拾完近況,余笙滿意地拍拍手,單腿落地準備翻身離開。
誰料,許白焰提前預算她的動作,竟伸手握住她的腰一攬。天旋地轉,待她反應過來,已經調換了位置被壓在下邊。
「你干……」嘛?
話音戛然而止,余笙迎上男人眸色如墨般漆黑的雙眼,眼底似有火苗在隱隱跳躍。
和她張揚的火勢不同,他的火名為「欲」,無聲無息最會唬人,待她沉醉其中便是烈火燎原,想躲都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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