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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皺眉了,就連神情都有一瞬的恍惚。大概是想要反駁,卻發現她說的也不無道理,甚至一針見血叫他無言以對。
「你說得很對。」
許白焰面色無常地低下頭,慚愧一笑。
是了,找他哭的前提也得是他能陪在她身邊。可就曾經的兩年戀愛經驗來說,他統共就撞見過一次。
但僅僅是那一次,卻把他嚇出一身冷汗,至今仍心有餘悸。
余笙恨自己的心直口快,歉意地瞄對方臉色,「……對不起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不喝了。」
說著,拎起飲料準備放回去。
然而還沒來得及繞過餐桌,許白焰突然起身,握著她的腰將人一提直接放在餐桌上。
余笙一聲驚呼卡在喉嚨,手中的飲料也在驚慌中掉落。
砰的一聲,像是一記重錘,打破刻意維持的平靜,宛若暴風雨前的警示,在耳畔餘音繞樑。
烏龍茶在地上不斷翻滾,漸漸滾離她的視線範圍,直至撞到沙發一角發出又是一聲脆響,才堪堪停下。
余笙的心臟還在狂跳,搭在桌沿的指尖因為緊張不自覺蜷了起來。
身後是擺放有序的美味佳肴,身前是許白焰高大強勁的身軀。她頭一回進退兩難,對事情發展的戲劇化感到手足無措。
嗚嗚嗚怎麼辦她剛剛說的話好像確實有點過分了!怎麼可以這麼說他?他已經很不容易了還要分心思來處理他們之間的矛盾。
她這張嘴啊!!!
嗯……怎麼不說話?
不會是要跟她吵架吧?但是對著這張臉她能吵得下去嗎?打是肯定打不過了,要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獻身安慰一下?
啊不是,她都在想什麼啊?這滿腦子廢料,遇到事屁點用處都沒有!!!
同一時間,許白焰眸光深沉地注視著眼前愧疚到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的女生。她像是內心在掰扯獨角戲,表情可別提有多生動了,變幻莫測。
平日里她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論是與業界大佬合照還是舉辦簽售會,都是光鮮亮麗落落大方。倒是鮮少有機會看到她著急卻又無從下手的模樣。
很新奇。
不知怎的,因她無意識間的一句話而泛濫的玻璃心自動復原,壓抑住了其中的動盪不安,竟讓他破天荒地笑出了聲。
還沉浸在愧疚中的余笙:?
笑什麼?
不會是她說得太過分把人刺激到精神失常了吧?不會吧!!!
許白焰用手指勾了下她的下巴,將那張欲哭無淚的小臉抬了起來。他看了不過一秒,「這什麼表情?覺得我會罵你?」
「……」
她能說是的嗎?
許白焰不關心她的回答,就問題的開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冷飲這件事我以前就跟你說過的,你不聽。現在既然知道我不能時時刻刻在旁邊盯著你,難道不該更加自覺點,讓我少擔心?」
三言兩語,便將瀰漫在空氣中的尷尬一掃而盡。
像是全然不介意她的失言。
余笙愣愣地望著他,聽他漫不經心地問她是不是,好似恍然回神般保證,「我以後不喝了,真的不喝了!但夏天我真的……不可以失去冷飲的快樂。」
「……」
許白焰又氣又好笑,對她明明慌得要死卻還記得要討價還價的個性頗為敬佩。
這順杆子往上爬的能力還是一點不退。
他不說話了,就這麼默默無聞地看著她,看得她腰杆子不由自主矮了一點。
余笙決定從許白焰的杆子上下滑一點,伸出手搖了搖,堅定說,「我不多喝,不然你就懲罰我。」
許白焰來了興趣,「怎麼懲罰?」
余笙其實還沒想好,但看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她便不好隨意糊弄。
思來想去,目光不經意落在男人微微勾起的唇角上,她腦袋一抽,鬼使神差地往前湊了一下。
察覺到男人驀然轉變的眼神,余笙試探性的提議,解釋自己幾秒鐘前的舉動。
「就……親一下?」
許白焰不動聲色地分開她的雙腿,慢條斯理地擠了進去。看著眼前臉頰薄紅的女生,他心生欲望,決定將做飯時被撩撥的心思趁這個機會好好討伐一番。
他彎唇淺笑,意味深長道:
「可能不夠。」
尾音還未落下,男人已然低頭吻了下去。
唇瓣被壓住的那一剎,余笙渾身顫慄,雙手條件反射地抵在男人胸前。
誰料,許白焰一邊親吻,一邊握住她的手腕搭向他的頸後,以便毫無阻礙地欺身而下。
分手再糾纏,余笙能感覺到最初的接吻於二人而言都是陌生的,以至於技巧略顯生疏。
可現在一個月過去了,許白焰的吻技日漸成熟,逐漸有了當年巔峰時期的影子,甚至更甚,可唯獨她還在原地踏步,只能任人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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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又缺氧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余笙正愁該如何逃過這痛苦又歡愉的懲罰時,驟然響起的鈴聲如同救命稻草解救她於水火之中。
她如同驚弓之鳥,猛地偏開腦袋,那溫熱的柔軟順勢落在了她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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