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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沉愣了愣:「我什麼時候說的?」
「就是上次。」男生神秘兮兮地湊到他耳邊:「上次在浴室里,你說我是小天鵝。」
「天鵝不就是有翅膀的嗎?」
上次,浴室。
兩個詞,瞬間將應沉的思緒重新帶回了那天晚上。
浴室白熾燈下的男生白到晃眼,被他親吻鎖骨時,仰起脖子的模樣如同一隻被逼到絕境引頸受戮的美麗天鵝。
應沉那時邊喘氣邊在蘭聿耳邊誇他,誇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最自由的小天鵝。
蘭聿那時很害羞,邊哭邊推他。
應沉沒想到蘭聿居然還記得。
男人緩緩湊近,摸上了蘭聿的左臉,啞聲道:「我以為你忘了。」
蘭聿小聲嘀咕:「我又不是笨蛋。」
「呵呵…」男人低低笑了一聲,突然矮身抄起了他的膝窩,將蘭聿攔腰抱起:「你的小翅膀現在被我沒收了,我們回家。」
蘭聿被突然而來的失重感嚇了一跳,反射性摟住了應沉的脖子。
這一路出去,從三樓到地下車庫,他們收穫了無數人探究的目光。
如果蘭聿還清醒著,現在應該已經把頭埋到地縫裡去了。
蘭聿被抱到了副駕駛,乖乖抬手讓應沉給他系安全帶,全程都很安靜,除了眼神一直流連在面前男人的臉上外,沒有任何其他動作。
應沉見他看的認真,便低頭問道:「在看什麼?」
蘭聿喝醉後很誠實:「看你。」
應沉欺身而上,湊近他問道:「看我幹嘛?」
「看你好看。」男生輕輕笑了一聲,突然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
離得近了,應沉還能聞見他嘴裡葡萄的甜味。
像極了勾人心魄的迷藥。
一個輕到不能再輕的吻,將應沉的滿腹愛意點燃了個徹底,蘭聿還沒來得及靠回去,下巴便被一隻大手鉗住,隨後便被按在了座椅靠背上,迎接著男人狂風驟雨般的吻。
唇肉被含住、吮吸,沒一會兒便紅的像要滴血一般。
清醒時的蘭聿尚不是應沉的對手,更何況如今喝的半醉。
那條大舌長驅直入,勾著他的舌頭重重一吸,身下男生腰立刻軟了,喉頭溢出了一絲帶著哭腔的低吟。
然而這聲低吟卻並未得到男人的憐惜,反而讓他更加興奮了。
艷紅的唇肉被反覆舔咬,舌尖被捉到便逃不掉了,男人親的比平常更凶。
「嗚…不要…不要親了…!」
蘭聿一直在掉眼淚,邊哭邊推他。
應沉心疼地拂去他臉上的淚痕,柔聲問道:「寶寶,是我弄疼你了嗎?」
「…沒,沒有。」蘭聿打了個哭嗝,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喘不過氣了,不要你親。」
「對不起…對不起寶寶。」應沉親了親他的唇角,一路啄吻到男生發紅的眼角:「我不親了,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半晌,氣呼呼的男生點點頭:「要快點,我想洗澡,身上好臭。」
他說的臭,估計是嫌棄自己渾身都是火鍋味。
應沉笑了一聲,啟動車子往黎陽城開。
到家時依然是應沉抱著蘭聿回去,男生一進門就嚷嚷著要脫衣服洗澡,應沉開了臥室的暖氣,哄著他進了浴室。
洗澡時,蘭聿站不穩,應沉要時刻注意著他,挨挨蹭蹭間給他洗出了股直衝下腹的火氣。
應沉閉了閉眼睛,儘量不讓自己的視線碰觸到蘭聿的身體,避免火氣越來越旺盛。
他快速將洗好了澡的男生擦擦乾淨,換上睡衣後把他抱到了床上。
進浴室前應沉叮囑道:「不能下床,不然會摔倒。」
眼見蘭聿答應的好好的,應沉才進了浴室。
然而在他進去後,原本乖乖呆在床上的男生卻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下了床,跌跌撞撞走到了衣櫃旁邊。
他記得,今晚是應沉的生日,他好像要戴一個東西給應沉看。
是什麼東西來著…?
浴室中,原本的熱水被應沉換成了冷水,從頭到腳沖刷著他的渾身燥熱。
若是按照以往,他會自己在浴室解決了再出去。
但今天蘭聿喝醉了,他怕男生偷偷下地,萬一摔了,而他在浴室沒聽見就不好了。
冷水沖了一會兒也沒有消減下去的趨勢,應沉乾脆直接關了淋浴,倉促地擦了擦身體便換上睡衣出去了。
床上已經沒人了,而不遠處的衣櫃前卻蹲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應沉忙抬腳,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
離得近了他才發現,蘭聿頭上居然頂著個動物的耳朵。
看形狀,是兔子的耳朵。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腳步聲,男生懵懵地轉過了身。
應沉的呼吸徒然一滯。
男生面上浮著層淡淡的粉色,剛剛在地下車庫時被他親的充血的嘴唇依然鮮紅,此時正微張著,透過唇縫,還能看見一截帶著水光的小舌。
他頭上頂著個有點帶歪了的粉白色的兔耳朵,蹲在地上小小一隻,漂亮的桃花眼波光瀲灩,模樣像是一隻幻化成人的兔子精,漂亮的奪人心魄。
喉結不自在地動了動,剛剛在浴室里被蹭出來的火氣再次熊熊燃燒了起來。
男人呼吸不穩,慢慢也蹲了下來。
他開口,聲音啞的厲害:「寶寶,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