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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方辭, 賀馳心神動了動,賀韻知道這招有效, 不再多言, 臨走對方辭說「有機會來找她玩」,方辭乖巧點頭, 賀韻半隻腳跨出門, 又忍不住捏了下他的臉:「你要是我弟弟就好了,哎呀,真可愛。」
賀馳、方辭:「……」
方辭被實打實搓揉了一番, 賀馳將人拉回了自己身邊, 滿臉寫著「慢走不送」,賀韻:「嘖, 小氣鬼!」
方辭笑了。
辦公室里重歸安靜,無人打擾就可以放肆些,方辭在賀馳身邊挨挨蹭蹭,正事一樁沒說,就被賀馳抱到了腿上,現在賀馳越來越喜歡抱他,整個人環住他,埋在他的頸邊,總之粘得不得了。
也許是因為賀韻突然提到了家里人,心弦波動,想從他身上汲取些能量。
方辭位置比他高點,正好將人抱個滿懷,兩人如藤蔓和樹木纏在一起,賀馳親了親他的側頸。
他心知自己沒有那麼脆弱。
父親對他的影響,隨著年紀增長,越來越弱,回家對他來說不是個難題,但有愛人在身邊,偶爾顯露一點脆弱也沒關係,主導欲和控制欲在慢慢消解,變成了依賴感。
「如果你想回去,我們一起,如果不想的話,也沒關係,我都聽你的。」方辭這樣說,他不想讓賀馳有壓力,明明回家團圓是件快樂的事。
感受到了愛人的體貼,賀馳追著他的唇吻了吻。
很軟很潤,甜甜的,就像他的人一樣。
賀家的邀約需要時間消化,方父方母也跟約好了似的來了電話,要他們回家吃飯。
「你媽摘了一兜子槐花,說要做槐花餅,我想著你不是喜歡吃嗎,乾脆一起吃個飯。」電話那頭方父樂呵呵地說,彼時方辭正跟賀馳搭樂高,聽到方父的聲音,賀馳手底下的動作頓了頓。
方辭問:「明天我們回去?」
方父:「行,什麼時候都行,來前給個電話就成。」
方辭應了。
掛了電話,他樹袋熊般趴在賀馳身上,故意道:「唉,這可怎麼好,回自己家煩惱,去我們家又緊張,賀老師怎麼辦吶?」
賀馳啞然:「很明顯嗎?」
方辭無情戳破:「你把52號當成50號按上去了。」
賀馳看了眼手裡的圖紙:「……」
方辭笑得肚子痛,不是有意的,就是沒忍住,賀老師好慘,他一邊心疼他,一邊又想笑,他真的壞死了。
賀馳把手裡的拼圖放下了,將人勾到自己懷裡:「好笑嗎?」
方辭點頭,很少見到賀老師那麼緊張的樣子,可見上次自家老媽嚇到他了,誒不對啊,上回好像是他緊張,賀老師很冷靜來著。
賀馳捏了捏他腰間的軟肉,方辭輕呼了聲「癢」,笑著扭開了。
敏感位置被賀老師拿準,還按著他不許動,方辭笑得喘不過來氣,最後癱成魚餅,任人拿捏,他連連叫了好幾聲「我錯了」。
賀馳跟他鬧了會兒才停下來。
方辭圈著他的脖子休息,賀馳睡衣上有個標籤,方辭撥著玩兒。
「元元,上次我去家里,有說錯話嗎?」看來還是心有餘悸,方辭卻想起了某些不太舒心的片段。
抬眼看看賀老師,方辭垂下眼睫,道:「你自己想!」
那就是有了,賀馳陷入沉思。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方辭不打算提醒他,又聽賀馳問:「如果想出來有獎勵嗎?」
方辭皺眉:「沒有。」
賀馳心思動得飛快:「那就不想了。」
方辭震驚:「?」還可以這樣嗎?
「不行,得想,」方辭言之鑿鑿,「如果這次再說錯話怎麼辦?」
滿臉寫著「故意」二字,賀馳語氣很誠懇:「這次我注意一點。」
方辭不肯放過他,本來他都忘記這件事了,賀老師自己撞上來的,怎麼能算了,乾脆本金利息一起收!
於是剩下的時間,賀馳除了自己想,就是哄他告訴自己正確答案,甚至破天荒自己學做了蛋糕,方辭吃得很開心,但就是不說,美其名曰「說了以後就享受不到了」。
賀馳一時語塞。
晚上睡前,兩人照例黏黏糊糊,最近春暖花開氣溫回升,方辭也變饞了,有時候一兩次不飽,還會纏著要第三次,如果是周末的話,清晨也會糯嘰嘰地貼過去,賀馳找到了規律,這天特意在方辭最受不了的時候停下來。
「寶寶,告訴我好不好?」
方辭眼裡沁著淚花,都快哭了,這也太壞了。
賀馳不動如山,手背青筋膨起,也忍得很辛苦,方辭氣得想踢他,被他捉住腳腕團在懷裡,實在受不了了,只得舉白旗投降,徹底敗下陣來。
賀馳俯下身親他,將眼角的淚花吻去,方辭小口吸氣,委屈道:「你欺負我!」
賀馳:「嗯。」
方辭:「……」
「動一動啊,不然不說了!」他扭了扭腰,氣道。
賀馳動了,幅度很大,方辭又讓他慢點,停也不是,動作大了也不行,賀馳笑他:「嬌氣包。」
方辭氣憤地咬他手腕,留下兩排牙印,舌尖沒收回,被賀馳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