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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遊戲很簡單, 你跟著我們往前跑就行,遇見人就沖他們開槍。」
「幾槍?」
方辭:「隨便, 為了保命, 幾槍都可以。」
沈柳滿眼難以置信,和舍友遠程交流:[你說他是在教小學生嗎?]
舍友:[到不了小學,學齡前吧。]
又聽方辭道:「這個圖形是醫療包, 要多撿一些, 這個是M4,你用不慣AK, 先用其它的。哦對了,四倍鏡,你按一下這裡,就可以用了。」
遠方傳來幾聲槍響,沈柳默默抱著手榴彈蹲下了:[……]
舍友並排蹲在牆角,甚至想抽根煙:[……]
「……對,是這麼用,賀老師,你學得很快啊!」
「還行。」
頓了頓,又道:「你教得好。」
沈柳打字:[誒,火寶,你沒覺得今天毒圈讀秒慢了好多嗎?]
火寶是他們給這個舍友起的外號,以往每逢他在,必定上來就開戰火併,輕則全身而退,重則落地成盒,紅紅火火,像短暫燃燒的煙花,故稱「火寶」。
不過今天是個例外,火寶只想苟著:[不慢,度秒如年罷了。]
方辭還在耳機里滔滔不絕,沈柳眼神放空,火寶「拍了拍」他的肩。
幸好這個遊戲還有讀秒的環節,否則沈柳可能會在牆角蹲到死,要麼就被人圍毆至死。
沒關係,想想瓷片那廝許諾的五套吉利服!沈柳一邊跑一邊安慰自己,兄弟失智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他有報酬!
等四個人跳上車,整個地圖一半人都成盒了,他們往圈裡較安全的地方挪動,但要說苟到最後,那也不可能,零星還是能碰到幾個人的。
「瓷片,我這邊有兩個人,架著我呢,你找個角度,幫我一把,遠狙遠狙。」
方辭就跟賀馳說了聲:「你找掩體躲好,等我。」然後跳出窗口,給了對面一梭子,帥氣極了。
沈柳「蕪湖」一聲,血量雖然減了不少,但他慶幸好兄弟終於回來了……
這時就聽方辭對賀馳說:「你怎麼樣,沒打到你吧?」
沈柳:……這,不是,他怎麼記得險些被殺的是自己呢。
他一臉失意地爬起來舔盒,發現死的兩個小嘍囉包里什麼醫療用品都沒有。
忽然地圖上顯示3號朝他的方向走過來,他一轉頭,看見賀馳站在旁邊,給了他一個醫療包,至少能補充60%的血量。
沈柳拿過來:「謝了。」好吧,方辭的「老公」還是有點用的。
賀馳淡淡道:「沒事。」
這一戰只是半決賽的開頭,讀秒的圈子越來越小,敵人越來越多,沈柳和火寶做前鋒,方辭領了機動的狙擊手位置,一槍一個小朋友,而賀馳……就緊跟著方辭。
打到後面,沈柳發現了一個神奇的點,賀馳除了苟著,竟然還是個職業醫療兵,他殘血趴在地上,看他第N次沖他走過來,遞上繃帶。
連方辭都驚訝了:「賀老師,你哪兒來那麼多藥?」他沿途沒看見啊。
賀馳說:「盒子裡撿的。」
這次連沈柳都不得不承認,賀馳還是有一手的,男人,關鍵時刻有用才是真的!
屏幕外,方辭聽到這話卻不太放心,看了眼他的三級包,果然裡面只有最初的一把M4和一個平底鍋,還有一點彈藥,其餘的都是醫療包。
「你怎麼只撿藥呀?」方辭拿出把槍分給他。
賀馳默然幾秒,答道:「你剛才說的。」
方辭:「嗯?」他說什麼了?
「醫療包要多撿一點。」
方辭忽然就不說話了。
沈柳補完血回來,四面戰場清空,火寶換了輛越野,正好開到了跟前,耳機里詭異的安靜,沈柳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就開口叫方辭:「瓷片,你們過來啊。」
方辭愣了愣,應道:「好,來了。」轉頭又看了賀馳一眼。
屏幕外,賀馳沒有看他,遊戲裡,3號始終默默綴在4號身後。
他們一起進了決賽圈。
沈柳搶先干倒了兩個人,其中一個還穿著吉利服,沈柳舔了盒子,把吉利服遞給賀馳,說:「你穿著吧。」畢竟要苟好,還要見縫插針救他們。
賀馳接過來,扭頭就遞給了方辭,沈柳:「?」
賀馳說:「他是狙擊手。」
沈柳想想,也對。
最後方辭坐收漁翁之利,和賀馳鑽進草叢。
場上還剩八個人,沈柳和火寶震驚的發現,只有他們隊是完整的,簡直算得上奇蹟了,大大超乎所有人預料。
時不我待,沈柳蹦到前面Z字形跑位,快速幹掉一個,方辭遠程連狙了一個,火寶不幸被擊中,倒在黎明前的黑暗裡。
滿場都是「救救我」的音效。
方辭換了隱蔽處,跑到樹後面,不過決戰就剩五個人了,沒有地方是安全的,沈柳當著他的面化成盒。
另外兩個人看方辭還有彈藥,想先解決他,同時朝他撲了過去,方辭的AK沒子彈了,近身只有一把□□,他一個彎身,拿□□解決了其中一個人,血量嚴重不足,正當他趴在草地,命懸一線時,3號位置忽然動了。
[我去……]正打算給方辭補槍的對手,被一個平底鍋撂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