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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在日復一日的訓練中，她覺得好歹和姜辰軒也算是熟起來了，但竟然連坐在旁邊位置這樣的小事還會被拒絕。
大概是被姜辰軒拒絕麻木了，也大概是因為始終都能感受到他那極強的邊界感，所以便也沒多在意，找了個別的位置便坐了下來。
那時人還沒來齊，百般聊賴，玩玩手機，她忽然就在思考一個問題。
她真的喜歡姜辰軒嗎？喜歡的吧。
但，到底是哪種喜歡呢，是單純的欣賞，還是想要他當男朋友的那種喜歡？
好像……她也有點分不清。
她的喜歡，向來是喜歡就等於得到，無論是包包這樣的物件，還是喜歡的明星，後者也都多多少少會賣她個面子。
但姜辰軒沒有，他拒絕得非常堅定而乾脆。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陳娟兒覺得自己好像讀懂了這句歌詞。
直到……看到宋瓷進包廂時，姜辰軒便落定在宋瓷身上的眼神，她忽然就懂了那個座位是留給誰的。
還有現在，這藏匿在熱鬧中的偏心與照顧，雖然可以說是熟人之間的大大方方，卻也明目張胆。
別人可能沒注意到，或者就算看到了也不會多想，她原本向來神經大條，對於一些細節很少在意，但現在，她好像有種隱隱約約的猜測，但也不確定。
旁邊湯盈盈又吆喝著碰杯，陳娟兒趕緊收攏自己的思緒，一口乾了那杯酒，連帶著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翻篇了。
——
——
聚餐還在繼續。
宋瓷覺得自己差不多吃飽了，但其他人還在聊天還在吃，又不想離席打破這麼好的氛圍，便只好喝點飲料。
不知不覺喝了好多……
「喝那麼多，不怕醉嗎？」在她剛喝下半杯後，耳邊突然傳來姜辰軒的聲音，這聲音明明那麼近，卻又好像有點遠。
嗯？有人在質疑她？
宋瓷側眸看著姜辰軒，眼睛睜了睜：「果酒而已，都沒什麼酒味。」
她完全是當飲料喝的。
「這果酒是店老闆自家釀的，酒味淡是被果香蓋住了，度數可不低。」姜辰軒盯著宋瓷的臉，試圖看出她有沒有醉。
方才看著宋瓷一杯一杯地喝，見她這豪飲的架勢，便也只當她是今日贏了比賽所以開心，便沒攔著點。
哪能想到，她壓根沒意識到果酒的度數。
是他疏忽了，上果酒的時候宋瓷還沒到包廂，老闆說的話她也沒能聽見。
印象中，也沒有見宋瓷喝過酒，她的酒量……應該還行吧？現在看著好像也還挺清醒的？
「就這？我還能喝十杯！」說著，宋瓷又拿起那瓶果酒要往自己被子裡倒。
但也不知道是眼花還是手不穩，倒一半撒一半，姜辰軒趕緊接過，把酒放到了遠離宋瓷的那側。
「喝點水，」姜辰軒趕忙倒了杯水放在宋瓷面前，眉頭攏在一處，「你醉了。」
別人醉了大多是胡言亂語或者手舞足蹈，臉上好像就寫著「我醉了」三個大字。
誰能想到，宋瓷一個人一直安安靜靜的，醉了也還在安安靜靜喝，直到現在有動靜的時候才讓人意識到她其實已經是醉的狀態。
真是哭笑不得。
宋瓷看著面前的杯子，雙手接過，抿了一口。
「嗯！」杯子被無情地推到了桌上，也不知道是宋瓷尚有幾分清醒，還是這杯子運氣好，這才沒有打翻，只是有一點點水從杯沿灑了出來。
「這不好喝，沒味道，你騙人。」
宋瓷滿臉幽怨看著姜辰軒，就好像看著一個騙子，眼睛瞪著，小嘴撅著，臉蛋還紅撲撲的，又委屈又生氣。
其他人也都喝得七倒八歪，在場最清醒的，大概就是姜辰軒和小龔。
他們BQ對於喝酒也是有規定的，不能酗酒，不能過量飲酒。
姜辰軒向來只是小酌，自制力驚人，從沒有人見過他喝多的模樣，龔飛則是對酒精沒興趣，甚至不理解為什麼會有人愛喝酒，碳酸飲料不香嗎。
「小龔，你負責收尾，我先帶她走了。」姜辰軒起身，一秒穿好外套，緊接著便想扶著宋瓷起來。
宋瓷像是還沉浸在剛剛的生氣中，被牽住的小臂扭了扭，試圖甩開姜辰軒，但還是乖乖跟著站起來。
「啊？」小龔剛在喝氣泡水，一扭頭打了個嗝，「女神喝醉了？你送她回去？」
姜辰軒點頭。
「你一送一，我一送九？」小龔一臉震驚，他啥時候在老大眼裡是這麼靠譜的人了嗎，他是該感動還是該感動呢。
「那就喊人來，這點小事自己看著辦。」
姜辰軒一點沒有要討價還價的意思，在訓練室的說一不二此時體現了出來，龔飛撇了下嘴，最終還是應了下來。
誰讓他是在座唯一沒喝酒的人呢，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到了他表現的時候了！他要向所有人證明，向老大證明，雖然他是隊裡最小的，但也是個靠譜的成年人！
誒等等！他還沒來得及嘚瑟出聲呢！老大你咋就眼看著要扶著人走出門了啊喂！速度要不要這麼快！
「老大，照顧好我女神啊！」趁著門即將關上之前，小龔趕緊收攏嘚瑟的笑，慌忙朝門口喊了句，但門隨即便自動回正關上了，他也不知道老大聽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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