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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笙接過熱水,「你在說闌尾,還是別的?」
例如,徐澤銘?
韓佳:「……」
都是不可以嗎?
顧時笙:「我不想割。」
顧時笙:「割了,肚子上留疤。」
韓佳:「留疤怎麼了?」
「一條蜈蚣疤。」顧時笙用手比劃,「好醜。」
韓佳:「……」滾吧,你。
第2章
韓佳給顧時笙帶來了筆記本電腦。
將病床上的桌板放下,就可以繼續寫稿。
她一個三十六線的小編劇,前不久剛掏空積蓄貸款買了房,還欠銀行一百八十多萬,現在是手停口停的新時代窮人一枚。
一點也折騰不起。
顧時笙寫了一會兒,手機不斷的震動,打開一看。
佳佳大美女:「顧時笙,這次你割不割?你不割,我立刻拿刀幫你割。」
截圖——顧非雲和徐澤銘的訂婚照。
兩個人終於訂婚了。
顧非云:我出生在夏日,你出生在秋季,而現在,我們一同走進了春天。
化用自裴多菲《你愛的是春天》。
那是她最愛的一首詩。
顧時笙低頭看著照片上徐澤銘的臉。
徐澤銘比她大兩歲,和顧非雲同年。
在她的記憶中一直是一個如月亮一般的人。
清冷,溫柔,善解人意。
這樣的人,對她卻一直是很溫柔的。
可以說在大學畢業,確定關係後的一年裡,沒有人比他對她更好了。
銀裝素裹的天地,他親吻在顧非雲的額頭。
嘴角含笑。
柔情似水。
一如冬日清晨,他知道她生理痛,一大早送來泡好的紅糖水時那般溫柔。
是了。
他那樣孤冷的人。
從來都是克制疏離。
只予自己心愛的人溫柔。
現在他愛的人是顧非雲,而不是她了。
那麼她喊疼,他不再回應,也是應該的。
顧時笙花開徐澤銘的微信,「恭喜。」
恭喜你訂婚。
也……預祝你新婚快樂。
「還有,再見。」
發送完,顧時笙將徐澤銘和顧非雲的微信都拉進了黑名單。
已經訂婚了。
那就是別人的男人了。
她總不能去做第三者吧。
大門打開,韓佳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將保溫桶放下,取下厚厚的大紅色圍巾,「我告訴你個好消息,當初那個小生靖華不是自帶編劇亂改你的稿子嗎?可牛逼死他了,覺得自己要大紅大紫了。現在劇播了,撲穿菠蘿台收視底盤,資源直接連降三級,哭死他。說起那部劇,還是徐澤銘投資的呢。」
顧時笙打開保溫桶,將菜一份一份的端出來,放在桌板上,「他那種改法,全程只有自己最帥自己最美自己最牛逼,不撲才怪。」
「他帶的那個編劇叫什麼,蕭蓓是不是?以前在你們公司天天找你茬,後來跳槽到靖華工作室?聽說現在也被開了,簡直是大快人心。」韓佳打開另一個保溫桶里的粥,看了顧時笙一眼,「怎麼臉色不好?」
「割了。」
「割了啥?闌尾?」
「徐澤銘。」
「徐澤銘啊,多大點事,我還以為是闌尾呢,等等——」
韓佳一雙大眼睛充斥著震驚,「你終於想通了?」
「嗯,想通了,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那也好,三條腿的□□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韓佳坐下,「咱笙笙大美女長得這麼漂亮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
「那好啊,你給我找一個。」
「簡單,我現在就發動我的人脈,保證給你找一個高富帥。」
說完,韓佳就拿出手機開始操作了。
她是娛樂記者,人脈又多又廣。
顧時笙吃著飯,這時隔壁床的大爺拿遙控器打開病房的電視。
電視正在播報宗氏金融的最新動態。
宗琛盛的臉一閃而過。
顧時笙下意識的問:「宗琛盛回國了?」
韓佳仍舊低著頭聯絡著自己的兄弟姐妹,「你不看新聞的嗎?去印度談合作之後,差不多半年前就回了。不過說起來,宗琛盛也是真的厲害,高中就接下宗家大任,在美帝那麼強的封鎖下,硬生生廝殺出一條血路。不僅把宗家從破產的邊緣給救了回來,還親手締造了一個金融科技帝國。」
「嗯。」
顧時笙:「他一直很厲害。」
當年宗家的事情豈止是滿城風雨,簡直是全國動盪。
這麼大一個手機科技企業,硬生生讓老美科技制裁經濟制裁雙重打擊下給卡了,瞬間從強勢企業瀕臨破產。
然後宗家開始了血戰。
宗琛盛的二叔帶著技術團隊出走,另立門戶。
三叔和老美科技企業簽訂合同出讓股權逼宗琛盛的父親,時任宗氏董事長的宗耀輝退位。
宗琛盛的父親急火攻心,心臟病發住院,不到一星期便撒手人寰。
宗家在腥風血雨中搖搖欲墜。
那時接下宗家的宗琛盛才十八歲。
所有人都不看好。
大家都等著宗家破產,啃噬剩餘資產。
誰能想到,當年那個清瘦的少年輾轉華m之間,在政治與經濟的微妙平衡中遊刃有餘,帶領宗家浴火重生,會在十年內站在一個讓所有人仰望的位置,談笑指點間帶起一個又一個的科技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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