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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呀,疼……」阮語氣他方才的無動於衷,惱怒地推他,「你別弄了,剛才不是很嫌棄嗎?」
周辭清眼中那層薄薄的雲霧消失不見,直映心底那團烈火。
「再叫一聲?」
「不叫!」
阮語翻過身就要爬走,結果沒走幾步,又被他拉住小腿拖了回去。
「誒誒誒!你溫柔點!」阮語報仇似的要去捏他的手臂,用鼻音哼了一聲,委屈地別過臉,「看你的書去吧,我要自己睡覺。」
周辭清愉悅極了,躺在她身邊溫柔地親吻她的臉頰:「沒有男人在看見春色無邊後還能心無旁騖的。」
他側身強硬地抱住阮語,一個翻身,那軟玉生香便趴在了他懷裡。
「乖一點。」見阮語還想溜走,他立刻打同情牌,「再動我就要找邵震換藥了。」
果然,阮語立刻不動,但也只是直挺挺地趴著,臉也埋在他的頸窩,一動不動。
「周辭清。」
委屈的聲音悶著,更顯可憐。
「你真的想娶我嗎?」
周辭清梳開她濕發的手頓住,然後落在她的香肩上:「我媽都興致勃勃結束環球之旅回來見兒媳婦,你說我是不是想娶你。」
阮語哼了一聲:「那也只是阿姨想兒媳,而不是你想要阮語。」
房間又陷入沉默,阮語在書房裡說的每一句控訴還在周辭清腦海里迴蕩,時不時刺痛他的神經。
非人折磨。
原來她是這樣看他的嗎?
他第一次反省自己和阮語的關係。
那天在郵輪露台他就懷疑過,阮語對他的感情是不是只是一場戲。
他逼阮語一同墜入他所在的地獄,惡劣地想讓她成為和他一樣的人,這樣的周辭清,真的配得上阮語的愛嗎?
他不知道。
所以他才懦弱地用根本不緊急的工作逃避這個答案。
然而為逃避開闢的道路也並沒有讓他好過,章正辰告訴他,警方掌握了周家這些年走私和軍火販賣的的證據,確鑿得能把他送進監獄。
最糟糕的是,他們安插在警局的臥底都不知道證據是什麼,更別說證據放在哪裡,完全無從下手去銷毀,或者是為自己做無罪推定。
那個無主的竊聽器又浮現在他眼前。
多疑與他共生,每時每刻都在侵蝕他的思想,心裡那把天平又開始左右搖擺,尋求一點平衡。
「阮語,下午阿辰……」
他低頭,撞入阮語懵懂的眼睛裡,當視線接觸的時候,她眼睛莫名一彎,自己噗嗤的傻笑了起來。
「對不起。」看出他的怔忪,阮語害羞得又躲回他頸窩,懊惱又羞赧膩著他,「看到你就想笑了……」
也許是酒精還在發揮作用,阮語撒嬌似的抱住他:「你繼續說,我不打擾你了。」
周辭清說不下去了。
阮語教會他的那些慈悲,現在又及時地幫他踩下剎車。
這麼好的氣氛,為什麼要提煞風景的事。
他抱住阮語的腰起身靠在床頭,讓她整個人靠在自己懷裡,不知不覺中換了個話題。
「下午阿辰告訴我,他要結婚了。」
這不是他說謊,章正辰說完壞消息後,或許是為了緩和氣氛,笑嘻嘻地給他遞去一張請柬,上面寫著他和阮語的名字。
並排的……
「咦?」阮語咻地坐直,難以置信,「哪位菩薩大發慈悲肯要他這頭野豬?」
自阮語進來開始,她和章正辰的口舌之爭就沒有停過,哪怕有過再大的齟齬,都極快握手言和,繼續插科打諢。
周辭清才不禁自我安慰,若他是當局者迷看不清,那章正辰這種旁觀者也覺得阮語沒事,他還計較什麼呢?
他從書里拿出請帖遞給阮語:「奉子成婚,委屈那位姑娘了。」
阮語翻開請柬,看到自己的名字和周辭清放在一起,正要竊喜一番,忽然又想起什麼,扭頭賊兮兮地看著抱住自己的人。
「我好像知道你為什麼生悶氣了。」
周辭清挑眉,這答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阮語還能知道什麼?
請柬被扔到枕頭上,阮語坐在周辭清腿上:「你是不是氣章正辰比你先結婚生子?」
從未想過的答案。
周辭清噗嗤失笑,雙手扯她還帶著紅暈的臉頰:「在你心裡我是會計較這些事情的人?」
捏扯的力度並不大大,撓痒痒一樣。
阮語嬉皮笑臉地湊上前去親周辭清的嘴唇:「那不然還能是什麼?」
周辭清沒有回答,張開嘴任她魚肉,然後一寸一寸入侵,手也一點一點將她納入自己懷裡,點燃欲熄欲燃的火焰。
「周辭清。」
「嗯?」
阮語睜開眼睛,臉上的紅雲似乎在積聚,團團浮在她眼下,墜得她不得不垂下明亮的眼睛開口:「不如你去復通吧。」
作者有話說:
不結紮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最新評論:
-完——
47.琴聲妙曼
「我更想把你壓在管風琴上。」
成為家主以後,環繞在周辭清身邊的狂蜂浪蝶並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越來越大膽,甚至還有敢在他酒里下藥,想借春風一度懷上孩子,上門逼宮。
周家需要強大的繼承人,不管是不是私生子,只要確認是周家的血脈,一律要帶回周家撫養,孩子的母親也能得到一筆不菲的撫養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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