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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周辭清還是那派雲淡風輕的樣子,不看激動的披拉,也不看緊張的阮語,只低頭端詳手上的水晶散珠。
支撐起她整個人的細小鞋跟正搖搖欲墜,阮語餘光看到宋毓瑤拉著秦旭陽慢慢走近,不需要看表情就能感應到她的焦急與不安。
第二次,她第二次馬失前蹄了。
第二件證物又送到了周辭清面前,這次她還能用性命去威脅他來讓出一條生路嗎?
竊聽器她可以一個人背負全部,但水晶手串牽涉到的案件太大,只要一往深處查,恐怕整個解救組織都要脫一層皮。
阮語不信鬼神,但這一刻她卻發瘋似的祈禱,祈禱天上飄的神仙能聽到她誠懇又真心的願望。
哪怕只有一個,一個就夠了!
原諒她卑劣又自私的心,她真的等了太久,等自己強大,等復仇機會,等真正的友誼,等正義伸張,等……
一份願意延續一輩子的愛意承諾。
她貪戀此刻的一切——即將發生的復仇,和已經近在眼前、觸手可及的幸福。
這些是她好不容易才等到的東西,能不能……不要再收回去了?
良久,似乎真的有神仙聽見了她喧囂聒噪的心聲,周辭隔著薄薄的塑料膜揉搓散珠,讓上面的稜角刺痛自己的指腹,終於抬頭。
「人證呢?」
作者有話說:
事情再次搞起來——
最新評論:
【好看!!】
【人證呢】
【好看】
-完——
34.他的城池
能除掉阮語的人只有一個,就是周辭清。
水晶再次被扔回披拉手裡,周辭清收斂起所有表情,垂眸睥睨著披拉以及他身後的所有人,無所畏懼。
因為足夠強大,可以目空一切。
「也不是我護短,但阮語說得確實沒錯,不能因為一串珠子就把她定為死罪,起碼目擊證人要出來說句話,不然怎麼說服我?」
高懸的心終於放下來,有人撐腰的阮語氣焰也囂張起來:「就是,警察查案也要找准人證物證作案動機吧,你上來就污衊我聲譽,逼我認罪,這是送的哪門子的禮!」
沒想過周辭清會對阮語寬恕如此,披拉一時反應不過來,磕絆了幾聲才道:「當時參與交易的手下死的死,抓的抓,我去哪兒給你找人證!」
「那就是沒有咯?」阮語搶白,「那我告訴你,我有不在場證明,那晚我整夜都待在馬夸山頂等日出,哪裡有空去理會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生意?」
披拉依舊不死心:「那你證據呢!你敢把一模一樣的手串拿出來給我證明一下嗎!」
阮語僵了僵。
她當然拿不出一模一樣的手串,因為那條就是她的。
但是人證她還真的有一個,只不過正被她使計軟禁在房間裡呢。
雖然是下半夜才上的馬夸山,但她相信許時風肯定願意為她撒一個謊。
想著,阮語抬頭想以眼神請求許可,周辭清卻先一步撈過她的腰。
「我就是那個人證。」
還是沒能成功駕馭高跟鞋,阮語腳下一歪,半邊身子便倒在了周辭清身上,然後被他穩穩扶住。
「離開西港後,我立刻趕往柏威夏去找阮語,你不信的話,大可以查查我的行車記錄儀。」
腳早已站穩,但阮語還是選擇被周辭清扶著,而他也沒有因為沉重而放開,繼續用力將她托起。
這個謊可比許時風撒的要大得多了。
那天到柏威夏接她的是邵震,周辭清是用的意念陪她上馬夸山看日出嗎?
可撒了個彌天大謊的周辭清臉色並無一絲羞愧和緊張,言之鑿鑿,無懈可擊,駁斥得一直胸有成竹的披拉完全無話可說。
「送完禮了?」
等了許久也沒等到披拉憋出一個字,周辭清陰惻惻地揚了揚嘴唇。
「現在輪到我給你回禮了。」
他將阮語扶直,與他並肩而立,像結案陳詞的律師,一條一條罪狀數給臉色突變的披拉,「在金邊時我就說過,阮語是我的人,你們侮辱她,就是在侮辱我。在你上船後短短的時間裡就三番四次羞辱阮語,你以為我脾氣很好,不會一槍打爆你那醜陋的頭顱?」
披拉的人被收走了武器,可周辭清身上並沒有,負責保護他的人也沒有。
衣領被粗魯地揪起,披拉被近在眼前的那張臉上的戾氣嚇退,連忙攔住想要上前的手下。
「別動!」他慌張地大喊,叫的是自己的人,也是守在四周那些周家保鏢。
他身上的殺氣,並不是空穴來風。
旁人都叫他瘋子,但披拉知道,周辭清並不比自己正常多少。
這個人沒有底線,做事也沒有章法,隨心所欲,只顧自己高興,說他是衣冠楚楚的野獸也不為過。
「周辭清,我是好心來幫你捉叛徒的!」
「是麼?」周辭清不以為意,也不叫已經準備掏槍的手下停止動作,像看一件死物一樣看著披拉,「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當眾污衊羞辱我的未婚妻,你的好心就是這樣嗎?她連你一句道歉都不值得嗎!」
現在這種場面是披拉想像不到的。
在知道柏威夏的倉庫被一鍋端的時候,披拉氣得差點暈了過去,不死心的他回到現場去找線索,沒想到真的被他找到了草叢裡的水晶散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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