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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新正坐在屋裡看書。宋靈蘭:「這個頭頭,這麼晚了連個電話都不來一個。」
任新正不為所動。宋靈蘭:「兩個人電話都打不通,應該是在一起了。」她忽然鬆了一口氣:「頭頭天不怕地不怕,有她在,天真會沒事。」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任新正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拿過來一看,來電顯示是陌生長途外地號碼,十分詫異。宋靈蘭湊過去看:「誰啊?」任新正果斷接起:「餵?」任天真:「爸!你快救救頭頭!」
任新正:「你把話說清楚!頭頭怎麼了?」任天真:「她突發腹痛,舌質紅,舌苔黃,脈象呈現弦數脈,我判斷可能是闌尾炎,而且……我擔心她化膿穿孔!」任新正:「扎針了嗎?」任天真:「扎了,還喝了藥。」任新正:「你開了什麼藥?」任新正遞個眼神給宋靈蘭,宋靈蘭立刻把紙筆拿了過來。任天真一邊報藥方,任新正一邊記:「湯底是不錯的,大黃牡丹皮的底,但大黃你用這麼多克做什麼?理由?」任天真:「她是急症,急症要下猛藥,我……」任新正:「胡鬧!這不是醫理。中醫看病最重要就是要辨證!證都不辨瞎加減!」任天真啞口無言。任新正:「你趕緊給她送急診,越快越好!」任天真:「好,我馬上……」任天真話還沒說完,孫頭頭一把搶過電話,直接掛斷。任新正:「餵?天真?餵?」
任天真:「你幹嗎?」孫頭頭:「我無論怎麼樣都不會去醫院的!」任天真:「你連我爸的話都不聽嗎?保險起見,還是趕快去醫院!我心裡沒底!」孫頭頭:「我心裡有底。從現在開始發生的事情不用你管。」任天真:「你要是有個啥,你這是不想讓我這輩子活了!」孫頭頭堅定地看著任天真:「我不是萌萌,我心裡有數。」說完,孫頭頭深吸一口氣,一邊以手法不斷緩解腹部的疼痛,一邊自己左右手互搭,自己給自己把脈。任天真:「你真是要急死我!」任天真伸手想給她搭脈卻被孫頭頭一下拍開:「說了,我自己負責,你不許碰我。」
宋靈蘭:「怎麼樣?天真怎麼說?他們現在在哪?頭頭出什麼事了?」任新正看著記下的方子皺著眉頭。宋靈蘭:「你說話呀,你這是要急死我啊!」任新正:「你兒子沒事。」說完,任新正就拿著方子往外走。宋靈蘭看任新正心事重重,預感不好。任新正來到宋亦仁和張繼儒的房間,敲了敲門。張繼儒一下從床上蹦起來,差點閃著腰:「是天真有消息了嗎?」任新正:「媽,我找爸有事。」
宋亦仁扇著扇子眯眼看方子。張繼儒在邊上察言觀色。宋亦仁:「急腹症?」任新正:「是的。」宋亦仁:「化膿了嗎?」任新正:「不知道。」宋亦仁:「那憑什麼下這麼猛的藥呢?」任新正不回答。宋亦仁:「誰開的方?」任新正:「天真。」宋亦仁倒吸一口冷氣,任新正更緊張了。宋亦仁:「病人是誰?」任新正:「頭頭。」宋亦仁瞥眼看看任新正:「頭頭?這個方可以。偏人用偏藥,亂世用重典,矯枉須過正,這個方子治她,剛好。放心去睡!」任新正一下鬆了口氣。
孫頭頭閉著眼睛,打坐一樣盤在桌上,間斷性給自己搭脈。任天真不錯片刻地緊張地看著她。孫頭頭突然睜開眼睛,伸出一隻手。任天真:「怎麼了?要去醫院嗎?」孫頭頭:「上粥!」任天真:「你餓了嗎?」孫頭頭:「我說的是你那個藥!」任天真:「還喝?!」孫頭頭:「放心,死不了。」任天真:「不行。」孫頭頭一拍桌子,嚇得任天真一抖。孫頭頭:「准男友,我覺得咱倆談戀愛之前,要先把規矩立好。規矩不立好,咱倆不能好。」任天真:「什麼規矩?」孫頭頭:「大事聽我的,小事聽你的。」任天真:「那什麼是大事,什麼是小事?」孫頭頭:「大事小事的標準也是我來定。現在,這種生死攸關的事情就是大事,所以,聽我的,端來!」任天真嘆口氣,去端藥來:「你要是喝死了咋辦?」孫頭頭:「那恭喜你!你可以找新女友了!」孫頭頭捏住鼻子,一口悶。
老闆娘輕輕敲敞開的大門:「打擾一下哈!」任天真不解。老闆娘:「我們這裡有個牛伯伯,他一身牛皮癬,幾十年治不好,夜裡不能睡,聽說來了大城市的醫生,都在外面等好久了。勸不走,不曉得能不能給看一下?」任天真猶豫:「牛皮癬是頑疾,不可能一下治好的。我在這不會太久……」孫頭頭:「可以!可以可以!」任天真瞪頭頭。孫頭頭:「癬治不好,失眠可以撒!立竿見影!」任天真眼睛亮了,站起來跟老闆娘出去。
孫頭頭蜷縮在桌上,睡得很沉。任天真趴在桌邊,不錯睛地看著她,不時給她擦個汗,摸摸額頭。夜已深,宋靈蘭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突然坐起來,摸黑從抽屜里摸出佛珠串,默念起來:「保佑孫頭頭,吉人自有天相。」閉眼假寐的任新正突然開口:「睡不著?怕你兒子坐牢?」宋靈蘭被嚇了一跳:「哦喲老天爺,你嚇死我了。」宋靈蘭擰開床邊燈:「我睡不著是擔心我兒子坐牢,你呢,你怎麼也睡不著?」任新正也坐了起來,盤腿準備打坐:「我也怕啊。」夫妻倆坐床頭唉聲嘆氣。宋靈蘭:「我兒子看一個病,能把我命給看去半條。我自己當醫生都沒那麼緊張。」任新正:「唉!」
張繼儒也在房間裡念經,宋亦仁:「你這半夜叨不叨的,還讓不讓人睡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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