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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長:「樂樂媽媽,我要不要把孩子帶走?」程瑩蹲在樂樂面前,想要抱樂樂,樂樂卻怕得往班主任懷裡躲。程瑩:「寶貝對不起,媽媽嚇到你了。媽媽跟你保證,絕對不會再這樣了。」警察:「今天還是讓奶奶把孩子帶回去,一個是你無權阻止孩子爸爸見孩子,還有就是你現在的情況的確不太適宜跟孩子單獨在一起。」樂樂奶奶得意地牽著樂樂的手,耀武揚威走了。程瑩半跪在原地,低著頭。警察也有些不忍:「你要是真的想把孩子留住,以後這種失控的事情,真的不能再有了。」
程瑩滿臉淚水衝進醫館大堂,祝霞嚇了一跳:「程瑩!你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你不是要去接樂樂嗎?」程瑩:「霞姐,我必須馬上見任教授!我要死了!」
程瑩:「任教授,我的病不會好了!我聽了你的話,努力克制情緒,可為什麼外人對我苦苦相逼?」任新正:「你慢慢說。」程瑩:「我一退再退,我試圖原諒那些傷害我的人,可是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我,我已經退無可退了。他們還要搶走樂樂,我什麼都沒有了!他們再逼我,我就跟他們同歸於盡!」程瑩眼神里是瘋狂的決絕。任新正:「太好了。」程瑩:「教授?!」任新正:「你不是要死了,你是正要活過來。這次,你是真的要好了。」程瑩一臉不可理喻地看著任新正。任新正:「你以前每次都是血流滴答要昏過去地來找我,這次你至少是自己走著過來,還有力氣恨,說明你中氣很足啊!」程瑩有些生氣:「任教授!我都快要氣死了,你還拿我開玩笑!」任新正:「情緒是我們一生都要面對的課題,怎麼可能你聽一次課以後就豁然開朗大徹大悟?要是那樣,你就立地成佛了。肉體凡胎,要剝絲抽繭多少回,才能做生命的主人,哪有那麼容易想做就做到了?情緒,不是要你克制,要你忍,那都不健康,戕害你的身體。『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有情緒能化解就是中,化解不了,讓它平緩地泄出去,不要山洪暴發不可收拾,也可以。中正平和,四個字,做到一個就能保持健康。來,我摸一下脈。」
祝霞端杯水進來給程瑩,程瑩問:「我還能好起來嗎?」任新正:「可以。只要你想跟自己和解。」程瑩:「跟自己和解?」任新正:「人能掌控的事情太少了。你管不了別人怎麼看你,怎麼對你。但你可以對自己好一點。」程瑩:「怎麼對自己好法?」任新正:「你要是幸福了,你還會計較過去的不快樂嗎?就好像你有了一個億,你會在意曾經丟過四百塊嗎?」程瑩:「怎麼才能幸福?」任新正:「放過自己。你恨你前夫,怨你婆婆,這都是刀,一直插在你胸口。什麼樣深刻的關係,值得你以自殘的方式紀念?你這樣,只能傷害愛你的人,比方說你兒子。傷害不到那些已經不把你放在心上的人。想明白了,你就幸福了。」程瑩若有所思。任新正:「你走吧!我要下班了。」程瑩:「哎!你還沒給我開藥。」任新正:「你不需要啊!你現在脈都平和了。藥,只是障眼法而已。」程瑩忽然笑了:「那還是要麻煩任師給我弄一點障眼法。我要消化一下您今天的藥方。」任新正無可奈何地笑笑,開始寫藥方。站在旁邊聽的祝霞反而若有所思。
彭十堰幫著任天真把代煎好的中藥分別裝袋,孫頭頭負責封口,寫上標籤貼好然後分裝在各個快遞箱裡。彭十堰:「好好的休息日還要被拉來做苦力,任公子,晚飯宵夜全你包。」任天真:「別想訛我,你還是師承班一員,這是你分內的事。」孫頭頭:「而且你還是班長,有點責任心好嗎?」彭十堰:「你倆什麼時候這麼一致對外了?再說,師承班不是已經涼涼了嗎?小權子今天請假肯定是去打零工了吧。不過怎麼楊大律師也不在,我看董老師是今天在醫館啊,她不是自詡是董老師的准弟子嗎,居然捨得不跟師?」孫頭頭:「肉背卡神神秘秘好幾天,動不動就消失幾個小時。問反正肯定是問不出來的,可能要重新回去做律師了吧。」彭十堰:「你們這也太愁雲慘霧了,我看都不需要我打假,你們已經自己把自己打倒了。」
安妮抓著手帕神色焦慮地沖了進來。孫頭頭:「安妮你怎麼來了?茉莉奶奶不是明天複診嗎?」安妮:「任醫生在嗎,救命啊!」孫頭頭:「他現在有個病人,你要稍等一下。」任天真:「是茉莉奶奶怎麼了嗎?」安妮把那方白茉莉一直拿在手裡的真絲手帕亮出來,手帕一角繡著三朵精緻的茉莉花,但現在已經染著鮮血。安妮:「我奶奶剛才咳血了!」任天真和孫頭頭二人一驚。任天真:「除了咳血還有什麼其他症狀嗎?藥都正常喝了嗎?」安妮:「每天我們都按時喝藥,奶奶也一直按任醫生說的,早睡早起注意忌口,其實咳嗽已經比之前好很多了。但是今天凌晨突然就不知道怎麼了,一直咳一直咳,勉強把早上的藥喝下去都吐出來了,還咳血!怎麼辦啊!」安妮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彭十堰:「血壓量了嗎?除了咳血,還有什麼不適?頭暈目眩!腹痛身體冷?」安妮:「其他都正常。血壓正常。」彭十堰:「我還是送你們去醫院吧!咳血不是好現象。」孫頭頭:「不用送醫院。西藥對她沒效果,所以才鐵了心找師父看。」彭十堰:「你開什麼玩笑?這是國際友人!要是出啥事真負不了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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