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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劉老闆陪著基金會的領導參觀產業園園區。曹秘書長:「你申請的是大健康基金。你搞幾個飲片研發樓,蓋樓又不是研發,不適合申請我們的支持項目啊!」劉長青:「領導!我跟您說的中草藥孵化基地,只是我們產業園裡非常小的一部分,您看那邊正在蓋的那棟樓,我們引進了一流的體檢醫院,上市公司,體檢以後還有對應的治療,我們周圍未來五年之內,三甲醫院就開過來了,三甲醫院之外的治未病和康復,就在我們這裡完成。這就是我們大健康的規劃。您往這邊走。」夏主任:「劉老闆,你一說就是五年後,十年後,錢來了,誰都會打酒,但錢就這麼多,我們總要給已經有投入的人,現在這裡光禿禿的一個工廠區,你的誠意呢?」劉長青:「秘書長,主任,你們知道任新正嗎?」曹秘書長:「中醫大的任教授?那當然知道,我家老爺子看病只找他。」夏主任:「任教授,那還是我們江州的一面旗幟,在全國都是很有聲望的。」劉長青一下笑得像朵盛開的菊花:「他就是我們最大的誠意。他的中醫師承班現在就在我們這裡開班上課。大健康產業,首先就是人才培養,人才培養一定是教育先行。各位領導也知道,只要有任教授在這裡坐鎮,他是有完整的教育藍圖的人。他的學校一起,人才一出,我這個中醫藥產業園,哦,不,大健康產業園,還怕什麼呢?」夏主任:「他人現在在這嗎?」劉長青:「他決心很大的,辭職出來支持我創業,現在天天帶領一幫學生吃住在我這。」曹秘書長:「啊呀!踏破鐵鞋無覓處啊!我老爺子前兩天還跟我叨叨任教授不出診了,中醫附院內科里任教授的牌子都摘了,沒想到在這裡找到他!哈哈哈哈!走,看看任教授去!你這裡,以後怕是會門庭若市啊!」
劉長青一行人走進師承班大樓,大廳里有零星的學生在聊天。他們路過教室門口,看到教室里坐了不少學生在等任新正來上課。曹秘書長:「人還不少啊。」劉長青:「這就是任大教授的號召力。這還只是第一期,以後還會同步國際,多學制多學期多模式。」夏主任:「哦?怎麼同步國際?」劉長青:「額……我們會招收一帶一路上的國際友人送來培訓中醫,把中醫像當年的絲綢和瓷器一樣帶到西方。你們不知道,老外信中醫比我們中國人還誠心!」
劉長青帶著領導們來到任新正的辦公室:「任教授,快看誰來了。」任新正把人體經絡圖卷好,準備上課用,抬眼看了看他們。夏主任熱情地拉起任新正的手:「任教授,祝賀師承班開課。」任新正:「謝謝。」曹秘書長很熟稔地:「任大教授啊!你還記得我吧?」任新正有些困惑:「不好意思,我記人不行。」曹秘書長:「您一定記得我父親,就是那個總是耳鳴的曹老先生,曹方華,您給他把耳鳴治好了的?我陪家父去過您那裡三五次呢!」任新正有些不好意思:「我每次門診,人太多,所以就……」曹秘書長:「理解理解!」夏主任:「政府這次下發的重點支持項目里,有相當一部分是撥給教育的,任教授這次辦的師承班,完全可以申請政府補助嘛!」劉長青:「是是是!任教授!我特地把夏主任和基金會曹秘書長帶來,就是看看我們有沒有什麼可以合作的方向。」任新正一笑:「我申請過,不過沒有批。所以……」劉長青立刻打斷:「我這不是特地把領導帶來現場辦公了嗎!一定會批!」夏主任:「不知道任教授對師承班的具體規劃是怎麼樣的?」任新正:「沒有規劃,走一步看一步。中醫師承已經斷了很久,我們也只能摸著石頭過河,一點一點摸索嘗試。」
夏主任和曹秘書長對視一眼,又瞥了一下劉長青。劉長青立刻轉移話題:「任教授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謙虛!他其實一輩子在中醫領域裡教書看病,早已經胸有成竹了!」任新正乾脆地答:「沒有。」劉長青又迅速打斷:「各位領導,任教授那是中醫界數一數二的大家。難得有機會不用排隊,見日不如撞日,不如讓任教授給搭個脈?」曹秘書長:「好呀好呀!真是榮幸!」說罷他已經開始挽袖口。任新正:「今天不行,我現在要去上課了。下次找個沒課的時候你們再來找我。」夏主任:「下次我就不一定有空了。」任新正沒理會他們,收拾好上課需要的東西:「人只要是有需求,什麼時候都有時間。」夏主任飛快看了一下曹秘書長的臉色,尷尬地接話:「那我們還是不要有這樣的需求了,哈哈哈哈哈!」劉長青解圍:「領導都是身體康泰的!不會有病。請個平安脈!請個平安脈!」任新正:「慢走不送!或者你們想聽聽我的課,我也很歡迎。也許未來你們也用得上。」夏主任有些興趣:「哦?今天上什麼課?」任新正:「心梗腦梗癲癇或者脫症亡陽的中醫急救。」夏主任一聽就有些悻悻:「哦!那我們還是不打擾你們上課了。你們繼續!」
任新正給大家講急救課程的基礎知識:「正式學習急救方法之前,我們先要明白,中醫人的眼是什麼?」趙力權小聲回答:「陰陽。」任新正:「對,陰陽。人體陰陽怎麼辨?」彭十堰一捂頭:「完了!又回到玄學了。」任新正:「非常簡單的一個辨法。背為陽,腹為陰。因為我們人在直立行走以前,是趴著的,曬到太陽的這一面就是陽,對著地的這一面就是陰。我們人體有三陰三陽,太陽,少陽,陽明;太陰,厥陰,少陰。互為表里關係。什麼是表里?外人一聽就很糊塗,我舉手給你們看,你們就明白了。」任新正舉起胳膊,在小臂上畫了六條線:「這是太陰經,這是陽明經,太陰在里,陽明在表;厥陰在里,少陽在表;少陰在里,太陽在表。容易嗎?」學生甲對乙小聲嘀咕:「哎呀媽呀!任教授要是上本科第一課,我至於那麼累嗎?表里背死我了,還不知道什麼意思……」任新正看了學生們一眼:「我這是為了方便你們記憶。」任新正在上面講課畫圖,田星星聽得一本正經,孫頭頭卻睡得口水都流下來了。任新正:「頭頭你聽懂了嗎?你要是聽懂了,全班就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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