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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有人走的時候忘關了嗎。
陸晉往裡走去,卻聽到後廚傳來一陣響動。
意識到什麼的陸晉在走近後垂眼看向不遠處的後廚深處,果然看到了一個身影站在那。
只見白天那個惹他心煩的愛豆此刻竟在廚房,正小塊小塊切著火腿。
這是他明天要用到的食材。
陸晉停頓了幾秒後站在了原地,視線卻依舊落在夏竹身上。
只見正在切火腿的夏竹臉色看起來比白天那會更加蒼白,沒有多少血色的嘴唇微抿,手裡的動作異常小心翼翼,明明只是在切一塊火腿,表情卻謹慎地像在拆彈。
沒多久,夏竹輕輕吸了吸鼻子,接著微微咽了口口水。
除了中午吃的那幾片菜葉子,他就沒有再吃東西,現在手下那香氣四溢的火腿,簡直就像長出了一隻小手一樣,不斷勾動著他的味蕾。
簡單來說,就是他現在真的很饞。
本來切火腿的過程就需要集中注意力,夏竹生怕切得不好,所以切得比較慢,但這也意味著他得忍著飢餓,頂著這誘人的香味繼續切很久。
在餓極了的狀態下只能看不能吃,簡直就是最大的酷刑之一。
抿著嘴唇忍耐的夏竹,不由得開始在心裡默默流淚。
另一邊的走到後廚門口的陸晉,朝夏竹的方向看了許久,意識到對方在忍餓的同時,陸晉忽然想到對方不久前說的話:
「我也很想吃,只是最近太胖了,需要減重。我會努力按照你的要求做好菜的。」
回憶起的陸晉,再次無語地轉過了身。
無論想多少遍,他都無法認同這樣的觀點。
餓成這樣都不願意稍微吃點東西,這樣子備菜能備好嗎,可別再糟蹋他買的火腿了。
...
另一邊的夏竹,在備完菜回房間時,已經差不多接近十二點。
又餓又困的他先是去浴室洗了個澡,不想頂著黑眼圈見人的他洗完澡後就匆匆躺下,想要早點睡著,然而沖了個澡後,他的困意竟消失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強烈與鮮明的飢餓感。
關了燈的房間一片黑暗,夏竹逐漸蜷縮起身體,試圖抵擋住睡前突如其來的瘋狂飢餓感。
「快睡著,快睡著,快睡著...」
夏竹念咒般地說了幾句,不奏效後又開始閉著眼睛屬羊,可不管用什麼方法,那股清晰的飢餓感都揮之不去,夏竹只覺得胃部都已經餓得發疼,飢餓感從嘴巴中漫出,緊接著遍布他的全身,在漆黑的夜緊緊將他纏繞。
不知過了多久,夏竹終於睡著了。
他睡得並不安穩。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切過那香氣四溢的火腿的緣故,夏竹竟做夢陸晉用火腿做了一道他最愛的火腿厚蛋燒,那撲面而來的香氣簡直能把他的魂勾走,和白天那些菜一樣色香味俱全。
陸晉伸手將厚蛋燒推到他面前,不知怎麼,夏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能聽清對方依舊清冷淡漠的聲線:
「吃吧。」
雖然察覺到有些奇怪,但餓得不行的夏竹根本無法抵抗眼前火腿厚蛋燒的誘惑,他甚至還沒吃就能夠想像到火腿的香醇咸香和蛋的柔軟綿密,一口咬下的瞬間,美味豐潤的汁水絕對會瞬間充盈他寡淡許久的口腔。
夏竹很快將厚蛋燒拿起來,接著充滿幸福地張嘴想要滿滿咬下一大口。
然而,在咬下的瞬間,夏竹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醒了。
美味厚蛋燒只是他的一個夢。
醒來的夏竹揉著眼睛坐起身,在怔愣了好幾秒後才勉強接受了一切只是夢的現實,惋惜的同時不禁搖頭:「果然是在做夢。」
陸晉怎麼可能單獨給人做菜。
就算會做也不會是給他做。
沒多久,洗漱完的夏竹就收到了助理小茉的消息,提醒他早上需要去餐廳和其他嘉賓一起商量決定最終的菜單。
迅速擦了個水乳後,夏竹先是急忙走到門旁邊的電子稱上稱了一下,想看看自己狠狠餓了一天運動了一天後有沒有輕很多。
然而幾秒後,看著稱上的數字,夏竹忍不住嘆了口氣。
怎麼就輕了0.2公斤!
他昨天都差點要餓死在床上了。
照這樣下去,剩下的15斤得減到什麼時候,估計綜藝都拍完了。
不美好的體重開啟不美好的一天,夏竹帶著愁緒走向餐廳。
今天他來得稍晚了些,雖然不是最後一個,但是蔣月如已經將後廚做好的菜品端到了大桌上,並招呼他們快些入座。
他們每個人都在這張大桌上有自己固定的座位,夏竹在落座後,卻發現自己面前多了個顏色特殊的餐盤。
其他餐盤上都是優雅簡約的黑白紋路,只有他面前的這一個,是顏色鮮艷的綠色,甚至因為太過鮮艷,看起來有些像小朋友才用的輔食餐盤。
而這個綠餐盤裡,放著一個切面完美且誘人的火腿厚蛋燒三明治,裡面還夾著夏竹最愛的番茄片。
在看清楚餐盤裡是什麼後,夏竹竟忍不住先掐了下自己的手:難道夢還沒結束,我還睡著?
直到疼痛感傳來,意識到這不是夢的夏竹,盯著放在自己面前的美味三明治,不由得有些傻眼:
怎麼和我夢裡想的那麼像。
是不是月如姐放錯了,所以才會放在我前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