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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舔去他的淚,在耳邊說著下流的情話,就連打罵都是種享受。
第9章 你要不要看看自己說了些什麼
許念再次醒來已是下午三點,不出所料房中只剩他一個人。
手機里有陸文州留下的信息,大意是要去外地出差幾天,要他好好照顧自己。
年末將至,陸文州的工作更加忙碌。
江城商會那邊一直想要他出面主持,他都以資歷不夠拒絕,多做多錯,近幾年經濟不景氣,上頭想要搞點「創收」,這個節骨眼上誰都不肯當出頭鳥。
電話里還有幾個未接來電,都是盧秀秀打來的。
許念渾身又酸又疼,實在提不起勁兒上班,於是就給對方發了個消息,給她和自己放半天假。
發完消息躺在沙發上看財經,忽然門鈴聲響起,許念十分不情願地爬起來開門,見來者是個柔柔弱弱的年輕男人,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問:「你是許念嗎?」
許念的腦子裡頓時蹦出一個人名——彥鶴!
他樂了,隔著防盜鏈問:「有事?」
彥鶴的眼睛腫得像核桃,可憐兮兮地問:「我能不能進去說?」
「不能,」許念抱著手臂看他,眉梢一挑,「就在這說。」
大概是被這態度給傷了自尊,彥鶴咬著嘴唇抽抽搭搭哭起來,一幅我見猶憐的模樣,看得許念頭皮發麻,心裡不住嘀咕,「真怨不得陸文州,這小孩一哭起來誰受得了?」
他解開鏈子把人放進來,又去廚房給彥鶴倒杯水,彥鶴用小狗一樣的眼神看他,低聲道謝。
許念心裡都快樂開花了,一改方才的冷漠,換上副知心大哥哥的模樣:「找我什麼事?」
彥鶴吸了吸鼻子,「陸總說要給我撤資,他不管我,我就真的無處可去了。」
撤資?
許念摸著下巴想,這還真不像陸文州的風格,誰不知他陸老闆就是個財大氣粗的冤種,跟過情人哪個不是賺得盆滿缽滿,再不濟前途總得給人安排好吧?
「怎麼就沒地方去了?你不是跟方振的人嗎?」許念明知故問。
「我沒有!」彥鶴忙解釋:「最開始確實是方總讓我去勾引陸總的,可後來,後來······」
後來就是彌足深陷,無法自拔,世上又多了一個被陸文州禍害的可憐蛋兒。
許念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誰讓你來找我的?」他問彥鶴。
彥鶴頭低得都快垂到膝蓋上,想來也是沒臉,「陸總。」
許念深吸一口氣,咬著牙問:「他怎麼跟你說的?」
彥鶴緊張得幾乎要斷氣,「他說,說你是正宮,凡事得有個先來後到,我們的事都要先問你同不同意才行,如果你不同意,他就是十個膽子也不敢做。」
許念被「正宮」這稱呼刺激得太陽穴突突直跳,這一刻,他對陸文州的無恥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他真這麼說?」
「嗯。」
許念被氣笑,直接道:「我不同意。」
「啊?」
彥鶴甚至沒反應過來,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許念,「可是陸總說,說你會同意啊,他說你是菩薩心腸······」
「他說你就信啊?」許念都快鬧不清彥鶴是裝的,還是真就純情得像只小白兔,「你回去告訴陸文州,自己的爛攤子自己去收拾,我不給他養情人。」
「但是陸總已經不接我電話了。」彥鶴又開始抽泣。
許念被他哭得心煩意亂,起身給陸文州打電話,開著免提劈頭蓋臉一頓罵,罵得彥鶴都不敢哭了,更驚悚的是居然聽到了對方低三下四地道歉,一瞬間,他忽然明白了陸文州那個「正宮」的意思。
掛了電話,許念把手機往沙發上一丟,對他道:「明天來萬興上班。」
彥鶴一臉不知所措,聽許念不耐煩補充:「你的公司我收了,以後在我手下做。」
「真的?」彥鶴一躍起身,想上前抱抱許念,又有對剛才這位「正宮」發火的模樣有些後怕,只得訕訕道:「謝謝許經理,您真是寬宏大量,那個什麼肚子裡裝了條船!」
許念無語,心中默默鄙視,「這幾年老東西的品味退化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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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陸文州歸來,已經是半個月後。
江城在頭一天下了場大雪,許念帶盧秀秀跟彥鶴剛從工地回來,進門就見辦公桌後的坐著個人。
彥鶴第一個認出,興高采烈地喊了聲:「陸總!」
陸文州佯裝生氣,虎著臉罵,「大喊大叫什麼!」
彥鶴連連點頭,模樣乖得不行。這就顯得一旁的許念有些冷漠,解了大衣隨手一扔,像沒看到人似的從陸文州身邊經過,將桌上的幾份文件交給盧秀秀和彥鶴,打發兩人整理好再下班。
再回身時,不出所料被拖進懷抱。
他將頭抵在對方胸口上,深深一嗅,熟悉的木質香水讓強撐多日的疲憊在這一刻現了原形,莫名有那麼點委屈。
「想我沒有?」
陸文州咬他耳垂,嗓子大概是上火了有點啞,聽著還有那麼點哄人的意思。
許念彆扭地躲開頭,抱怨說:「彥鶴的帳還沒跟你算。」
「讓你算,到床上咱們把這幾天的帳算乾淨了。」
陸文州力大如牛,輕而易舉將他抱起,邁著步子向裡屋的套房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