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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班門口聚了好幾個隔壁班的,一個探頭探腦的,十分八卦,被顧景淵警告地瞥了一眼,才摸摸鼻尖,回了自己教室。
葉芮被無視了個徹底,臉微微有些紅,她拉著程飛曼直接下了樓,路上程飛曼還在小聲說:「顧景淵怎麼回事啊?咱們明明是在幫他,他反倒向著那個轉學生。」
「好啦,你少說兩句吧。」
教室內,班長推了推眼鏡:「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大家都各回各位吧,一會兒就要舉行開幕式了,準備一下就可以下樓了。」
沈黎將書包放到了桌斗里,想了想,還是轉過頭,軟聲解釋了一句:「顧景淵,我沒有刻意畫你,也沒想侵犯你肖像權。」
顧景淵摸出一包煙揣到了兜里,將手機從包里取了出來,姿態是一貫的散漫:「知道你不敢。」
沈黎無端有些沮喪,她還以為,他是出於信任才維護她,原來是認定她膽小。
沈黎蔫噠噠趴在了桌子上。
顧景淵手機震了一下,收到一張圖片。
小六最喜歡熱鬧,聽說所謂的「情侶畫」後,就跑到十六班板報前,拍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男孩、女孩確實很像顧景淵和沈黎,神韻抓得很好。
他壞心眼地發給了顧景淵,又敲下一句話:淵哥,你倆這麼待在一起,還挺般配的,怪不得這麼多看熱鬧的。
顧景淵沒理他,瞧見女孩無精打采的模樣,他唇角揚了一下,隨即才斂起笑,將手機圖片給她看了一眼,「你畫的男孩被人改動了?」
沈黎接過手機瞄了一眼,只有鼻子、眼睛被人改了,這麼一調整,確實跟顧景淵很像,也不知道改畫的人,究竟是什麼居心?難道就為了讓她丟人?
「女孩是那個男生畫的?」
沈黎以為他認識蕭凱,沒多想:「嗯,估計也被改動了吧。」
他輕嗤一聲:「還挺維護。」
改畫的人不可能憑空產生改畫的念頭,肯定是畫上的女孩本就像她,對方也清楚男孩是她畫的,想陷害她,才偷偷改了畫。
沈黎有些懵,眨了眨眼:「什麼呀?」
少女眼眸清澈,水汪汪的大眼烏溜溜的,模樣有點呆,又有點可愛,顧景淵手心有些癢,他指尖動了動,才丟下一句:「先想想最近得罪了誰,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沈黎也不知道誰這麼無聊,她才剛轉來十天,能得罪誰?班裡的同學,也就李惠和程飛曼對她表現出了敵意,沈黎有種直覺應該不是她們。
她們倆更像被人利用了。
沈黎嘆口氣:「先下樓吧,快要舉行開幕式了,估計還得排隊。」
「不去。」顧景淵翻開一本書,慢悠悠看了起來,聲音也帶了些散漫:「不是不熟嗎?不怕鬧緋聞?」
沈黎愣了愣。
他掀眸,瞥來一眼,眼神很淡,臉上的神情也似笑非笑的。
被他這麼盯著,沈黎不自覺有些緊張,烏眸都睜圓了些,她很想嘀咕一句,確實不熟呀,他們同桌十天說的話還不足十句,她不敢這麼說,眼神也有些躲閃:「既然你不去,那我下去了。」
她說完,就小跑出了教室,背影慫噠噠的。
顧景淵揚了下嘴角。
操場上人鬧哄哄的,老師還沒來,各班班長和體育委員正在讓大家依次排隊。
陳夕倩沖沈黎招了下手,她沒去教室,直接來的操場,沈黎跟她差不多高,兩人站在一排,李惠恰好站在她們前面,她扭頭瞥了沈黎一眼:「你真沒畫顧景淵?」
「沒畫,是有人將我的畫改成了顧景淵的模樣。」沈黎遲疑了一下,「你昨天回教室後,有沒有提起我幫十六班畫畫的事?」
沈黎覺得顧景淵他們不像多話的人,才問了問她。
李惠自然提了,她向來嘴快,根本不是能藏得住事的人,以為沈黎要找她算帳,她先發制人道:「你連自己班都不幫,反而幫別人,難道做得對嗎?自己敢做,就不准我說?」
沈黎沒跟她爭辯什麼,直截了當地問:「你說時,在場的人多嗎?」
李惠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沈黎靜靜看著她,沒有催促。
近來她一直安安靜靜的,每天除了學習,還是學習,坦誠說,也沒那麼討厭。李惠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我說時聲音不大,估計也就我周圍十來個同學聽到了,你懷疑是咱們班同學?」
見有這麼多同學,沈黎有些沮喪,一傳十,十傳百,這麼一來真正知道的肯定不止她周圍的同學。
她肉眼可見地有些蔫。
李惠暗罵了一句,覺得自己一定是眼抽了,竟然覺得她喪氣的模樣好可愛。
沈黎很快打起了精神,又問了她一個問題:「那你知道,是誰先指出板報上的男孩像顧景淵的嗎?」
「我哪知道,我去的時候已經在討論了,那麼多學生,誰知道誰是第一個。你可以問問班長,她住宿,每次去教室好早。」
班長在點人數,恰好走到了前面:「什麼事要問我?」
李惠:「你今天去教室的時間早嗎?知道是誰先提起的情侶畫嗎?」
「我到的時候教室里已經有幾個同學了,具體誰先提起的我也沒太注意,你們懷疑是那個同學改的畫?」
沈黎解釋了一句:「一般情況下應該沒人注意板報上的畫,最先提起的那個人就算沒改畫,應該也知道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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