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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套布料少得可憐的制服,非常輕薄,穿在身上什麼都遮不住,比不穿還讓人羞恥,許尤只是看一眼就別過頭去,不知道該說什麼。
尤其是他還發現,類似的衣服在衣櫃裡還有很多,也不知道設計布置的人究竟安的什麼心。
陸潯關好衣櫃,拿著那套制服走近床邊,企圖蠱惑許尤。
「我覺得這套衣服和你很配,你穿一定很誘人,我們都領過證了,是合法的夫夫關係,你身上什麼地方我沒看過?在我面前用不著害羞……」
他說著又拎起那副許尤明顯很感興趣的手銬,貼近自己手腕,更深地引誘道:「再說,你不想看我戴上它的樣子嗎?」
他傾身靠近許尤,貼著他耳畔說話,一字一句就像蜜糖般,帶著極強的蠱惑力量。
許尤目光在手銬上轉了轉,又挪到陸潯手腕上,不得不承認自己很可恥地心動了。
在滿室寂靜中,他咽了咽口水,終於低低道了聲「好」。
這些東西雖然讓人心中羞恥,但又總能悄然勾起他一絲衝動,讓他心頭像貓抓一般,煎熬又難耐。
與其壓制抗拒,不如放縱享受。
接下來的時間,許尤覺得像是做了場無比美好的夢。
他換上了陸潯選的制服,兩個人換了個位置,他作為承受方在上邊,陸潯則躺在下邊,雙手自然放在頭上,腕間是折射著冰冷光芒的手銬。
泳池之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放縱。
而這次遠比泳池瘋狂刺激,許尤之前沒想過要玩這些,但真正體驗過,才發現愉悅感的確是加倍的。
當然快樂加倍,疲憊也會加倍,等徹底完事,他已經累得腳趾頭都不想動一下了。
兩人原本計劃當晚回去,也因為玩得太瘋,而決定在這休息一晚,等睡醒再開車回去。
臨時改變計劃,當然也得跟牧歡說一聲。
考慮到周圍環境和現在的狀況,許尤沒打視頻,而是撥的電話過去。
鈴聲響了一會,很快被牧歡接通。
聽說他們今晚不回去了,牧歡也沒多問什麼,他人雖然小,卻也知道大人要有自己的私人時間,尤其今天還是爸爸和陸爸爸在一起的周年紀念日。
聽牧歡提起周年紀念日,許尤才突然想起,他們今天領證領得突然,他還沒來得及把這件事告訴牧歡。
「牧歡,爸爸有件事想跟你說。」開口說話時,許尤心裡不由緊張起來。
牧歡問:「爸爸,什麼事啊?」
許尤頓了頓,認真開口道:「其實今天我還跟你陸爸爸去領證了。所以今天不僅是周年紀念日,也是領證日。這件事本來該早點告訴你的,但我們走的突然,之後也一直在忙……你不會怪爸爸吧?」
在這些重要的大事上,許尤很少把牧歡當小孩,都會認真跟他商量、討論,尊重他的想法和意見,而不是因為他年紀小,就忽視他的想法。
牧歡愣了下,緊接著便是激動和歡喜,許尤懷疑他這會已經原地蹦了起來。
「真的嗎?太好了!爸爸,我好高興好高興,怎麼會怪你。那你和陸爸爸好好玩哦,不用擔心我,我等下就跟陶阿姨去洗澡了,洗完澡陶阿姨還會給我講故事。」
許尤順勢問了下他今天的事,牧歡事無巨細說著,道他上午好好跟老師學習,下午則和陶阿姨在小區玩,還認識了幾個同齡小朋友,跟他們約好以後一起玩。
知道牧歡沒什麼事,玩得也挺開心,許尤便放心了。
掛斷電話後,他也精疲力盡,和陸潯互道了聲晚安,跟他相擁著睡著了。
次日兩人睡到自然醒,發現已經是上午十點多,拉開窗簾,立刻有刺眼的陽光照進來。
許尤抬手遮住眼睛,適應了一會才將手放下來。
穿好衣服登上遊艇頂層,許尤迎著明媚燦爛的陽光和寬闊平靜的海面,舒服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在遊艇上用過早餐,兩人踏上了回去的路。依然是陸潯開車,許尤則百無聊賴玩著手機。
期間許尤還睡了一覺,醒來發現已經快到家了。
他連忙打起精神,又著重檢查了脖頸等位置,確定沒有可疑的痕跡露出才安心。
領證後,時間一天天過去,許尤照常工作、回家,日子過得平穩且順遂。
一切和他想像的幾乎沒有差別,但他卻總感覺有哪不對勁,就好像差了點什麼,又找不出差的是什麼。
直到這天和姜城聊天時,對方一語驚醒夢中人。
當時他們只是隨口閒聊,聊著聊著,姜城突然問:【你跟陸總什麼時候舉行婚禮?我可一直在等你們的好消息,誰知道等了這麼久,一點動靜都沒有。】
許尤那會正躺在床上,旁邊便是陸潯,聞言條件反射般看了他一眼。
陸潯察覺到了,疑惑問:「怎麼了?」
許尤搖搖頭,道了句「沒什麼」,接著回復姜城:【我們沒打算辦婚禮啊,也沒這個必要吧】
姜城那邊立刻顯示「正在輸入中」,輸入了好半天,然後發過來一則長篇大論。
【怎麼會沒必要?!結婚可是一輩子的事,需要見證,更需要儀式感,同性婚姻法通過前,很多情侶都會自發舉辦婚禮,更何況現在婚姻法都通過了,舉辦婚禮更是理所當然的。不辦婚禮是你的意思還是陸潯的意思?其實我早就想問你,你們去領證之前,陸潯跟你求過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