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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忱求之不得。
就這樣,傅予忱如願進入了周米月的家。
在進家門之前,傅予忱偷偷給助理髮了細信息,讓他馬上回去,不用等他了。
周米月讓將傅予忱扶在沙發上,讓他先坐會,他去找藥。
在周米月找藥的時候,傅予忱打量了一下周米月的房間。
周米月住的房子,不是很大,一室一廳,但是布置的很,從生活跡象上看,這裡只有他一個人。
有一瞬間,傅予忱以為自己在之前他們曾經住過的那個破舊的房子。
他又看了看臥室,周米月正墊著腳要找什麼,他的身體成了一條線,露出了小半截腰身,他的腰還是那麼瘦那麼薄,傅予忱失神片刻。
周米月終於找到了藥箱。
傅予忱看了看那個藥箱,裡面準備的藥品齊全,常見的藥品都有。
他一把握著著周米月的手腕:「你為什麼準備這麼多的藥,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周米月為什麼會準備了這麼多的藥。
傅予忱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現在的他有多緊張,以前周米月有小病小痛的時候,他都會徹夜的守在周米月身邊哄著他。
在一堆藥中,周米月終於找到了胃藥:「我沒有不舒服,只是這些是隨時準備的,以備不時之需,哎,你能先放手嗎,我要找藥啊。」
現在不就是用到了嗎,傅予忱胃疼,他滿心都在擔心傅予忱的胃上,沒有注意到傅予忱握著他的手腕。
當他再次抬頭的時候,傅予忱已經恢復了平靜的樣子,也鬆開了手。
確認胃藥沒有過期,周米月去給他倒水。
在他去倒水的時候,傅予忱看著他的背影發呆,想到了曾經有無數個時候,他跟周米月在同一個屋檐下朝夕相處的場景。
周米月的背影還是那麼瘦弱,因為周米月本身就瘦弱,似乎這麼多年來,除了長個子,他幾乎都沒有長肉。
周米月靜靜的看著傅予忱吃藥,一會之後:「你什麼時候開始胃疼的?」
原來的傅予忱幾乎很少生病的,感冒頭疼的事情都很少有,可是才幾年的時間,他的胃就不好了。
傅予忱毫不在乎道:「可能是那個時候喝酒喝出來的吧,反正已經無所謂了,也不是什麼大病。」
那個時候指的是高中的時候。
周米月沉默了一會:「傅總,好好照顧自己。」
傅予忱看著他:「周米月我沒有名字嗎?」
幾秒鐘之後,周米月:「傅予忱,好好照顧自己。」
傅予忱臉上閃過一抹失望。
客廳是一陣安靜。
是傅予忱先打破了沉默:「我晚上沒有跟任何人吃飯,也沒有私下見任何人。」
周米月反應了好一會才明白,這是在跟自己解釋凌染的事情嗎?
周米月不可思議的看著傅予忱,後者把臉扭到一邊,不再說話。
因為傅予忱喝酒了,所以周米月想等著他酒意散了,再讓他回去的,或者幫他叫車。
可是當他從衛生間裡出來的時候,傅予忱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傅予忱身形高大,長手長腳的他蜷在小小的沙發上有些好笑,又有些可愛。
「傅予忱?」周米月輕輕叫了他的名字,傅予忱沒有任何的反應。
才幾分鐘而已,傅予忱就睡著這麼沉嗎?
他又輕輕地推了他一下,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周米月蹲在沙發邊,看著熟睡的傅予忱發呆。
多年後的傅予忱跟高中時候相比,變得更英俊帥氣了,也變得更高大的。
這麼近的距離,可以清楚的看見傅予忱長長而微卷的睫毛,就像洋娃娃的睫毛,鼻子很挺,鼻子下是一張薄唇。
周米月現在才注意到,傅予忱的左手上纏著繃帶。
周米月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沙發上的男人,回憶不斷湧上心頭,他很想問他過得好不好,應該是好的吧,傅予忱現在已經是傅氏的掌舵者。
挺好的,說明當初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周米月想像以前那樣去摸摸傅予忱的臉龐,傅予忱的臉龐的線條比高中時凌厲了一些,當手指離著臉頰只有一厘米的距離的時候,他又默默地收回手。
不知道看了多長時間,一直到自己的腿麻了,周米月才輕手輕腳的回了臥室,一會之後,又拿著一床被子過來給傅予忱蓋上,又看了傅予忱一會,才回了臥室。
在臥室里的光線被房門隔斷的時候,傅予忱驀然睜開了眼睛。
周米月你真的一點都沒有後悔過嗎?
周米月,原來你過得是現在日子嗎,你不是說有一個有錢人收養你了嗎,為什麼會住在這樣的環境裡。
周米月住的房子很小,客廳很小,沙發更是小,傅予忱的雙腳甚至還露在外面半截,但是身上的被子上似乎有周米月的味道,很溫暖,很溫馨。
聞著這樣的味道,傅予忱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感到舒心,也是第一次睡得安穩。
而周米月在床上卻是睡不著了,翻來覆去的,直到凌晨五點多的時候,周米月才勉強睡過去的。
早上七點鐘,傅予忱就醒了。
若是平時,他醒的要比這個時間早,他的睡眠質量很不好,睡的也少,但是昨天他卻睡得很安穩,比平常多睡了一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