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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勒囁喏：「穆哈哈……」
穆哈哈轉向他：「穆勒你告訴我，你還喜歡他嗎？和他在一起你很開心嗎？」
看到穆勒點頭，穆哈哈像是放下心：「那我願意再喜歡諾和哥，穆勒你也可以喜歡諾和哥。」
姜老吃一口餃子，美得眯起了眼睛，他欣慰：「一直以為諾和多大了還不著調，原來早就心有所屬啊。」
嘎嘣一聲，他神色微變，不緊不慢從嘴裡吐出一枚硬幣。
這樣的餃子穆勒一共包了三個，已經放在了其他三個人的碗裡。秦諾和早已預料，給穆勒夾了藏在碗底的特製餃子，餅一般的造型，裡面夾了三枚硬幣。
酒足飯飽，秦諾和提前訂好車送姜老和穆哈哈回去，不到零點，家裡面就只剩他和穆勒兩個人了。電視裡還放著晚會，時不時傳來幾句吉祥話，偶然捕捉到了就安心把祝福收好。
除夕倒數開始，穆勒還在收拾廚餘，窗外有鞭炮和禮花聲此起彼伏地炸響，映得半室絢爛。倒數結束，秦諾和湊過來和他接吻，他不禁環抱住他的腰身。
「怎麼穿得這麼厚實，你要出門嗎？」穆勒好奇，停下來喘著問他。
「嗯，你也要出門，查收你的新年禮物。」秦諾和看著他，眼神水一般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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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諾和將穆勒帶到了提前租好的網球場，幸而冬天裡沒人願意打室外網球。
體育場裡安靜地只能聽到遠方煙火綻放的聲音，秦諾和故作神秘，給他倆點燃兩支仙女棒。
刷啦，呲出的火花好似流星。
穆勒呆呆地看著，直到手中的仙女棒燃盡，冒出一縷黑煙。
隨即，更大的動靜從身前傳來，順著聲音向上看，墨色的天空好似畫布，絢爛的顏色在上面綻放開來，停留、下沉、消失；來不及感傷，就又看到一束絢爛綻放。
秦諾和跑回他身側，帶了點少年氣，昂著臉問他：「喜歡嗎？」
他將他抱住，表達肯定。
秦諾和在他耳邊呵氣，給他取暖，「我們學天文的最看不起煙花，轉瞬即逝而且對於宇宙也毫無價值。」
穆勒將視線從天空移到他臉上，等著他接下來的情話。
「但現在我們可以把煙火想成無數個小行星的爆炸，本來一片漆黑的星球散發出炫目的光茫。你笑了，這就是意義。」
☆、朋友圈
大年初一，臥室里一片靜謐，棉被下掩著相擁的兩個輪廓，堅冰消融，春心化水。
秦諾和先醒，自制力極差，一邊自責昨晚弄得太狠，一邊又對枕邊人不住撫摸。穆勒如果是只貓，現在應該在不耐地甩著尾巴。
穆勒比貓也好不到哪去。他太累了，眼皮分外沉重，秦諾和的手心像是攥著一把火，摸到哪裡，哪裡就跟著發燙□□。他羞得沒邊，狠了心蹬他，剛一動作，從小腹到後面一路蔓延至兩個腳踝都感覺酸澀。
他這一腳被此刻色令智昏的秦諾和看去，就是在撒嬌挑逗，連同鼻腔里溢出的不滿的哼聲，都被解讀成另類的調情。秦諾和翻身壓下，趁穆勒沒有徹底爆發，拉著他一起，做春天裡該做的事。
……
春節假期的第二天，因為在沉溺於放肆的快樂里所以過得格外快。等穆勒再次甦醒，已經是需要點亮窗頭燈的時間了。
秦諾和在暖橘的光里看他，見他醒來便又要上手。
穆勒往外側縮了縮，皺著眉頭說：「真的不行了。」
秦諾和笑得大方：「我不弄你，就是突然發現你胳膊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疤。」
穆勒抬起胳膊瞅：「哦，這可是我們的功勳章！我們科室的病人比較特殊，有時候運氣不好就受傷了。」
秦諾和心疼，手掌在他的胳膊上一下下輕按，多想這樣就能把他的傷疤都撫平。
「但我現在看人特別准，想要啥，有沒有攻擊意圖，會不會傷害我，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我們科室的小護士都是我在罩著！」穆勒把胳膊往身後藏。
穆勒自己可能不知道，但每當他說起自己的職業，秦諾和就覺得他認識的那朵霸王花又回來了，他的背後是源源不斷地散發光和熱的太陽，他背負著最桀驁的信仰。
秦諾和吻他額頭：「餓不餓？」
又吻一下：「明天要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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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二，穆勒被拉出來約會。秦諾和一大早上逼逼賴賴，說是要彌補這些年的情感空白。
不出門不知道，商場裡擠滿了人，各種店家促銷看得他們倆頭昏腦脹。穆勒存了心思給秦諾和送份禮物。大年初一是秦諾和的生日，穆勒問他有沒有心儀的東西，他發騷：「我想要你。」
然後這禮就送了一次又一次。
現在秦諾和的眼睛一直追著穆勒的視線，他也想送穆勒一份禮物，旁敲側擊問過很多次，發覺他是真的沒什麼物慾。
送禮就得送到心坎里，他從除夕晚上的煙花上總結經驗：穆勒這個人，擁有的東西不多，所以每每得到什麼就格外珍惜，秦諾和給他點燃一根仙女棒，又送了他一個夜空的煙火，他留不下煙火，所以就把那個燃燒殆盡的光禿禿的仙女棒帶回家了。
他得給穆勒什麼，讓他時時刻刻都能看到，分分秒秒心裡只有他。
接連逛了幾層，最後穆勒在一家精品店前停下了腳步，櫥窗里自動旋轉的展示台上面擺著幾支精緻的鋼筆。他咬咬牙，帶著秦諾和走進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