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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總監準備用這些證據狠狠打談母和祝慕蘭的臉，並準備說服丈夫將祝慕蘭趕出去後, 再進一步處理。可是聽到祝慕蘭還想慫恿丈夫對談素素出手的瞬間，怒火徹底衝垮了她的理智。
李總監改變主意。
她覺得面對這樣的垃圾, 偶爾也該放下個人素養。
直接上手打一巴掌, 感覺挺就好的。
李總監收回手, 心情不錯地看著祝慕蘭。
祝慕蘭先是震驚, 而後是驚慌。
對上李總監分外冷漠的眼神，她的心臟狂跳不止。明明臉頰迅速紅腫，祝慕蘭卻感受不到疼痛，全身心都在觀察李總監，第六感的警報不斷嗡鳴。
比起慌亂的祝慕蘭，祝父又是另一個模樣。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妻子，第一反應是女兒又犯了錯：“老婆……有話好慢慢說的嘛，蘭蘭年紀還小，可以慢慢教的，怎麼能”
“日後你教吧。”李總監打斷他的話。
“……哈？”眼前的一切都讓祝父深感無措，茫然地看著妻子。他下意識抬高聲音：“老婆？你怎麼了？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李總監氣極反笑：“胡說八道？”
想到祝慕蘭和談素素僅隔一周的生日，她攥緊了手上的資料，雙眼漸漸泛紅。李總監深吸一口氣，摁住不斷燃起的熊熊怒火：“姓祝的，你告訴我。”
“……老婆？”祝父感覺到一絲不妙。
“你和談芸芸曾有過關係？”李總監死死盯著丈夫，仔細觀察著他的反應。
“……談芸芸？那誰？”祝父愣了愣，連連搖頭。他眉心緊鎖，認真回想片刻：“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啊……”
李總監沒反應，祝慕蘭的表情卻是微微一變。
李總監似笑非笑地看向祝慕蘭：“蘭蘭，你認識？”
祝父滿頭霧水，一臉懵圈。
祝慕蘭強笑一聲：“爸……談芸芸，是談阿姨啊……就，就在我們家做過保姆的那個！”
祝父愣了愣：“保姆？”
他怔愣片刻，從回憶里翻出一個不太熟悉的身影。祝父鬆了口氣：“原來是談姐啊？蔓蔓，是不是有人在你耳邊胡說八道？開什麼玩笑，我和談姐根本沒有關係。”
生怕妻子不聽，祝父還補充道：“她是蘭蘭的保姆，平常都跟著蘭蘭的，我在家裡又幾乎看不見。”
聽到他的解釋，李蔓笑了。
就在祝父鬆了口氣的時候，她的笑容又迅速收斂，抬手指著祝慕蘭：“這麼大個證據在眼前呢，你還說你不知道？”
祝父：“？？？”
祝慕蘭：“！！！”
祝父心底湧現出強烈的不安。
他掃了眼難掩驚慌的女兒，努力按捺住心頭的恐懼。祝父深吸一口氣：“老婆，你到底在說什麼……？”
李蔓平靜地注視著丈夫：“你還不懂嗎？”
她如冰刃般冷冽鋒利的視線掃向祝慕蘭：“她根本不是我和你的女兒，談芸芸調包了我和她的孩子——談素素才是我們的女兒！那麼多年，那麼多年，她都被談芸芸那賤人當著我的面虐待啊！”
回想一次，痛苦一次。
李蔓無法想像那個孩子要多少艱難，才能從地獄裡爬出來，才能艱難苟活到如今。
李蔓的話語讓祝父腦袋空白。
他呆滯地看看祝慕蘭，而後又看向妻子。祝父下意識反駁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和蘭蘭做過親子鑑定，我們是父女關係……怎麼可能會被調。”
祝父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的臉色忽青忽白忽紅忽紫，咬緊牙根擠出三個字：“怎麼會……”
李蔓嗤笑一聲：“呵呵。”
她取出手機，面對鏡頭：“鹿大師，您說我丈夫知不知道？”
祝父怪叫一聲：“鹿大師？”
鹿鳴微抬眸看了看祝父，神色複雜：“嗯……他不知道，起碼不知道當時睡的是談芸芸。”
祝父篤定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祝慕蘭的心猛地下落，尖叫出聲：“不可能！我媽說她是，她是爸爸的初戀！”
李蔓挑了挑眉梢：“初戀？”
祝父一臉懵圈，叫苦不迭：“我的初戀就是你媽……啊，不是？我說的就是老婆您啊！”
李蔓冷漠臉，祝慕蘭表情扭曲。
鹿鳴微接過郭警官送來的茶水，慢條斯理地抿上一口：“祝小姐。”
她將茶盞擱在桌上，平靜地看向祝慕蘭：“你的生母自打到了祝家做保姆，就被眼前的富貴迷了眼，更因李女士的親近而漸漸心生貪戀，甚至幻想自己頂替李女士成為祝家的女主人。”
“為此，她在幻想中勾勒出自己的身份。”
“幻想自己的身份……”祝慕蘭的牙齒打架，像是墜入冰窖般通體發寒：“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其實你也發現了，不是嗎？”鹿鳴微偏了偏頭，殘忍打破祝慕蘭不切實際的想法：“明明在她的描述里，她和祝先生是彼此相愛卻慘遭分開的初戀情人，可是即便你將她再次帶回祝宅當保姆，祝先生也從沒多注意她的存在，尋她次數還沒尋廚師來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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