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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和我是金光不意外,但宜貴妃……」她只是一名女子,入宮前身家十分清白。段玉聿的神情有幾分凝重,若是小若兒沒看錯的話,宜貴妃的身世大有可疑之處,還得深入查一查。
如今是段氏江山,唯有段氏中人才能為皇家後裔,徜若宜貴妃真有段氏血脈,那她出自哪?
她自個兒是否知曉她身分有異?或是明知自己是誰才刻意入宮?用意為何,她不怕被揭穿嗎?
宜貴妃並非經由選秀管道入宮,而是皇上在狩獵時撿回來的,她自稱失憶,頭上有一處深可見骨的傷口,太醫也不敢確定是不是真的失憶,而她因過人的美貌而被皇上留下。
幾年的寵愛下來,由美人升到貴妃,至今仍是皇上的心頭愛,榮寵不衰。
「宜貴妃的事還沒我此時要說的事重要,你且聽聽。」她希望是她眼花了,看走了眼。
見她語氣有點急迫,段玉聿失笑地按下她的玉臂,要她別急,「你緩著說,我聽著,不會急著走。」
「只怕你聽了跑得比飛還快……」她小聲的咕噥。
「什麼飛……」她愛嘀咕的毛病老是改不掉。
她搖頭。「不說飛,我跟你說說當今皇上……」
「皇上有什麼好說,他有我年輕,有我俊美挺拔嗎?」他吃味,居然吃起皇上的醋了。
夏和若噗哧一笑,用手輕捂嘴。「在我心中你最好,誰也比不上,你是我……最在意的人。」
「真的?」
男人也需要哄,瞧他眉開眼笑的。
「嗯!」她頷首。
「你要嫁我為妃了,開不開心?」雖然是皇上主婚,但他總算了了一樁心事。
「不開心。」她噘著嘴。
「嘎?」他訝然。
「我只想當你的妻,不為妃。」她說話時神色是沮喪的。
「為什麼?」他還以為煮熟的鴨子飛了,原來還有下文,真嚇出他一身冷汗,段玉聿暗暗慶幸。
「為妻只為你一人就好,有什麼事咱們有商有量,什麼都好說,好壞也就你我受,可是身為皇家媳婦太為難了,顧忌的東西也多,我連規矩都不懂,如何為妃?」她越想越心慌,面色慘白。
聞言,他心疼地將她摟緊。「不是說了有我在嗎?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想釀酒就釀酒,想在府里大湖划船我給你撐篙,想出城跑馬我帶著你……一切有我,在這京城地頭,敢說我長樂王府閒話的沒幾個。」
他表情一冷,顯得嚴峻,看得心裡原本煩憂的夏和若無原由的笑出聲。「滿城權貴被你嚇得不輕,都不敢往外走了,前兒個幽草才跟我說,京城裡的人一下子少好多,看著空落落的,酒樓、茶肆生意減少,叫苦連天。」
「這還是我的不是了?我是為民除害。」打一打就怕了,每個人見到他就繞路,跑得比耗子見到貓還快。
「可你才是最大的禍害。」誰不知他是京中一霸,霸道無禮不講理。
「你說什麼,敢非議自己的男人,真是膽肥了,恃寵而驕,今日不關門教妻,夫綱何在?」他做勢要教她為妻之道,就在清風徐徐的迴廊上,大掌一捉撈個正著。
「不要呀!我尚未為人妻,不算數的,你不能隨便欺負人。」她聲音細細柔柔地,叫聲也纏綿。
「我從不隨便欺負人,只占你便宜。」他笑著俯下身,吻住櫻紅小口,貪婪地吮吸,不肯鬆口。
「壞人。」她氣息微亂。
「對,只對你壞。」她盈盈水眸望著他的時候,他只想抱起她往榻上一扔,狠狠地壓上她。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明明婚事已經定下,但她還是擔心事情有變故,總是無法安心。
段玉聿撫著她的面頰,幽瞳深如潭。「等成親後我們就回封地去,把母后也接去,無事就不入京了。」
「可以這樣嗎?」她訝然,露出喜色。
「為什麼不行?我本來就是一方藩王,回封地駐防原是我的本分。」京里的水深超乎想像,他不願摻和其中。
段玉聿有心避開,既然他對那個位置不感興趣,便冷眼旁觀,他替先帝守的是天朝百姓,而非坐上皇位那個人。
「嗯,真好。」她可以鬆口氣了。
「你喔!總算笑了,我還以為你要哭喪著臉戴鳳冠霞帔。」他語氣寵溺,取笑她自尋煩隆。
「我哪有哭,只是怕自己做不好皇家媳婦……啊!被你一打岔,我差點忘了要說什麼了。」她輕輕往腦門一拍,怪自己記性差。
「忘了就忘了,以後想起來再說也不遲。」段玉聿根本不關心她忘了什麼,只要她還在就行。
「不行,這件事至關重要,不能不說。」夏和若拉著他不讓他走開,要他好好聽自己說話。
見她難得一次執拗,堂堂大男人只能任小女子拖拉,走到四下無人的邊間。「好,你說,議。」
唉!他真的被她勾著鼻頭走,大丈夫無用武之地。
可他甘之如貽。
「我之前不是說看見宜貴妃身上有身為皇室血脈才有的金光,那時候我還看到皇上的眉心出現一點黑氣……」
「等等,你說皇上?」他驚得上身挺直。
夏和若伸出小指一比。「大概是指甲蓋大小,還不算太大,可是不想辦法化解的話,只怕……」
她話沒說完,但已道出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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