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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就是個橫行霸道的王爺,不怕鬧事,就怕事情鬧得不夠大,後來一干權貴子弟都被他打過了,他才認定此處再無趣事,帶著數百親兵回封地。
一去多年,鮮少回京,段玉聿對玉妝公主而言只是一個聽說,因此她從未放在心上,也沒那心思得知他是否如傳聞那般神勇,直到太皇太后賜婚。
「公主,想要那女子死並不容易,防守得太嚴密了,我們的人一靠近就會被發現。」根本近不了身。
「他們離京城還有多遠?」覺得事事不順,玉妝公主有點煩躁,她吐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兩天車程。」預估。
只能是預估,因為段玉聿的車隊實在走得太慢了,依正常行進,約半個月便能抵達京城,段玉聿卻帶著佳人邊走邊玩,有時看見路邊風景不錯還停下野炊,打打野雞、兔子,架起架子烤肉。
這般走走停停,足足走了一個月,難怪太皇太后急了,頻頻詢問人到哪,不會出事了吧。
「好,讓他們順利進京,你們給本公t守在長樂£府周遭伺機而動,務必要讓那名女子進不了宮。」她絕不容許那人與太皇太后碰面,長樂王妃唯有她才能當。
「是。」巴圖將手臂橫過胸前。
「還有,查清楚長樂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是遊手好閒、鬥雞走狗的浪蕩子,還是天縱奇才、戰無不勝的沙場殺神。」她必須弄明白才好走下一步。
「屬下遵命。」負傷的巴圖走得一瘸一拐,顯見傷得不輕,腰上的彎刀有碗大的口。
等人走後,玉妝公主坐在榻上深思。
她該怎麼為西夏爭取更多的利益,好讓父王併吞其他草原民族?
第18章 玉妝公主的打算(2)
「啊!終於到了。」
看著巍巍的城門,夏和若有種解脫的感覺。在馬車上待了足足一個月,整天晃來晃去,是個人都受不了,整個骨頭都散了,好像東湊一片、西拼一塊,嘎吱嘎吱作響。
反觀車上的另一個人,她是羨慕嫉妒恨,不管馬車如何晃動,他該吃就吃、該睡就睡,還能靠著她側身看書,順便上下其手占她便宜,悠閒地像出府賞景的公子哥兒。
若非外頭五百名站姿筆直如長槍的親兵們,她真要以為自己是富貴中人的家眷,春天賞花,夏天畫荷,秋天摘桂,冬日賞梅……
「瞧你那德性,像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給爺留點面子,別丟人現眼。」吃著桂圓的段玉聿朝窗外吐出籽,神情慵懶,一腳斜跨在她腿上,一腳平放在地。
「我是頭一回進京,當然沒見過大城的宏偉和壯觀,我看什麼都新奇,樣樣好,比起東興縣大多了。」車多人也多,街道寬敞,三三兩兩的小販在街道擺攤,還有賣花的小姑娘在人群中穿梭,兜售一串串香花。
「咕!東興縣算什麼,鳥不拉屎的小地方,趕明兒見過母后後,我帶你四處逛逛,把該吃、該玩的全給繞一圈,給你長長見識。」他句句嫌棄,可話里話外都帶著寵溺。
「好呀!我還真想瞧瞧京城是什麼樣子,以前老是聽別人說,這會終於親眼瞧見。」兩頰紅撲撲的夏和若像個剛拿到糖吃的小孩,興奮地不時掀開雲綾緞窗簾往車窗外瞧。
街道上行人來來往往,有叫賣聲、有高聲嚷嚷著讓路的人聲,還有孩童們拿著波浪鼓追逐而過的笑聲。
「剛瞧很新鮮,瞧久了就沒意思,當年被我燒掉的玉真樓又重建了,刑老二銀子真多,改天去借用借用。」又開青樓又開賭坊,不知收了多少孝敬。
「什麼玉真樓,是酒樓還是客棧?」應該不是飯館,肯定是達官貴人吃飯的地方。
見她問得認真,段玉聿悶聲一笑,「總歸是好姑娘不會去的紙醉金迷場所,那裡是要撒大把銀子的。」
「刑老二又是誰?」她很好奇。
「戶部尚書。」把國庫當成自己的銀袋,這些年他不在京城,這老傢伙鐵定又撈了不少。
「喔!」她趴在窗邊,水汪汪的眼睛睜得又大又亮,好似怕漏看了什麼。
「喔什麼,坐好,以後有得你看,這走馬看花的,你能看到什麼?不過是皮毛。」他閉著眼都能從東市走到西市,再繞過南門回到北門,這京里的一磚一瓦他比誰都清楚。
偌大的帝都竟沒給他一絲歸屬感,這才叫可笑,他像個過客來來去去,連片葉子也不沾。
還想偷看的夏和若斜著眼一下一下地偷瞄。「到了沒?我們先到將軍府還是長樂王府?」
「你傻呀!你那些舅舅還在半路上,他們的腳程能有我快嗎?當然是先回王府。」他把回府說得理直氣壯,彷佛兩人就應該在一起,他們回的是自己的府邸,王府也是她的。
「可是你讓我跟娘說要住在舅舅家,要是不去不是很奇怪,還沒出閣前,我不便借宿外男家。」該堅持的還是得堅持,只是……
「一間沒人的空屋去做什麼?若是不誑騙你娘,你敢跟她實話實說嗎?」從邊關到京城何其遠,沒兩、三個月是到不了的,他是替她舅舅家做好了安排,但不表示一群老弱婦孺走得快,一家子上路難免拖延到行程。
夏和若頭一低,還真不好回話,真要說太皇太后召見,她娘還不得先嚇死。「走了很久,長樂王府還沒到嗎?」
「到了。」他以指挑開桂圓肉,往她嘴裡一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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