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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河自報家門,盲猜這青年可能是聽過他課的學生,他的課一向人滿為患,有很多來蹭課的,他一向只記自己的學生。
「真的是陸教授啊!我還以為是認錯人了呢,我叫端木金,是隔壁金融梁教授研三的學生。」
端木金見自己認對了人,咧嘴一笑,露出了兩顆尖尖的虎牙。
陸星河在梅大很是出名,一向被稱為梅大的門面,他也的確擔得起門面這兩個字。
此時的他穿著墨綠色絲綢襯衫,襯的露出來的脖頸和手腕像是上好的白瓷一般。
帶著的無框眼鏡遮住了他那雙撩人的淺色瞳眸的桃花眼,一身氣質清冷如天上皎月。
陸星河見端木金的笑,不自覺地被感染了,一早上下來不算太好的心情緩和了一點。
「原來是梁教授的學生,那我也不報保險了,你走吧,我自己叫4S店來就好。」
陸星河想著梁教授是他老師的老哥們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他都是要賣個面子的。
「別!」
端木金見陸星河轉身要走,一把抓住了陸星河袖子挽起來露出的細瘦的手腕。
真瘦!
端木金一隻手就把那手腕合握,他掌心滾燙,陸星河又一向體溫不高,握在手心的感覺就像握著一塊溫涼的玉。
陸星河被燙地眉一皺,他一向不喜歡與人太過親密,這舉動已經算是踩到他的紅線了,低聲斥道:「鬆手!」
端木金雙手高高舉起,眨著一雙狗狗眼,無辜地看著陸星河,道歉道:「我,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陸教授你不要生氣啊。」
陸星河臉上一僵,本來有些生氣的表情一收,不自在地把那隻手背到了身後,「沒事。你還有什麼事嗎?」
「陸教授,這事是我的錯,理應我該負全責的,您的車就讓我幫您修吧。我認識一個修理廠,保准比4S店修的好。」端木金眨巴一雙狗狗眼,垂著手要負責任的態度倒是有擔當的很。
陸星河又看了眼腕錶,距離他上課的時間又近了兩個格子。也或許端木金的眼神太真誠,讓他願意相信面前這個青年一次。
「好吧,那我把車鑰匙給你。」陸星河走到副駕,拿下包里翻出了車鑰匙。
「陸教授,這是我的身份證,你收著,就當是抵押物。」
端木金接過陸星河的車鑰匙,把自己的身份證遞給了陸星河,他的手很大,骨節分明,讓隱形手控陸星河多看了兩眼。
其實陸星河自己的手也很漂亮,手指修長弱梅骨,只是身高擺在那裡了,比起端木金還是小了一個半的指節。
陸星河看了眼手中的身份證上的照片,確實是端木金本人,只是是棕發的端木金。
他倒是鮮少能見到證件照與本人相似度高大百分之九十的人。
不過端木金的這個舉動倒是體貼,主動拿了身份證抵押,倒不用他提要求了。
「陸教授,要不我送你去學校吧。」端木金撓了撓小捲毛,問道。
「我坐公交就行。哦對了,你不知道我電話的吧。」
陸星河忽然想起來端木金雖然知道他是誰,但他很少在課上留電話,一般都是留企鵝號和郵箱。
端木金趕緊把自己的手機遞上去,陸星河留下電話號,直接向不遠處的公交站點走。
也是陸星河運氣好,恰好一輛公交來了。
其實,陸星河家裡到梅大,坐公交要比自己開車快,但陸星河一向不喜歡人多,會坐這趟線的大部分都是大學城的學生,吵吵鬧鬧的。
他寧願選擇早些起來,也不願意擠公交。
端木金看著公交載著那墨綠色的身影走遠,將手中的車鑰匙一拋一接地走到了大切旁邊,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撩到了?」副駕上坐著的留著寸頭的青年收起手機,嗓音帶了些啞,抬起的臉狂野帥氣,上身穿了一件純黑色的半袖,露出的皮膚也是健康的麥色。
端木金吹了個口哨,將陸星河的電話號存好,先給修理廠打了個電話,才回答青年的話。
「怎麼可能,那可是陸星河,梅大出了名的高冷教授,油鹽不進,多少男男女女都敗北而歸。隨隨便便就能撩到可沒什麼意思。」端木金勾起抹痞笑,露著一側的小虎牙,倒是氣質大變,多了些玩世不恭的意外。
「陸星河?你們梅大的門面?」端木銀大學是在澳國念得,但人在梅市,家裡還有個念梅大的堂哥,梅大的一些傳聞還是多多少少有所耳聞的。
「對!怎麼樣,好看吧。」端木金以往撩的類型都是那種單純漂亮的,還真沒有陸星河這樣的冷清美人。
不過。
端木金露出了抹玩味的笑,吹了個小調,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端木銀看了眼端木金,搖了搖頭,實話實說,「好看是好看,但一定不比哥你以前那些小情,扎手。」
「有挑戰才有意思不是。」藍灰的眼眸里滿滿的都是興味和志在必得,端木金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
「別浪,小心翻船。」端木金好心地勸道,自己家的哥哥什麼都好,就是對待感情這點太隨意。
「跟所有情人做快樂的事,別問是劫還是緣。」端木金往椅背上一癱,笑的肆意。
「等你以後遇到喜歡的人,就會知道後悔了。」
「喜歡?」端木金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笑的燦爛又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