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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禹航眉目間的慵懶不見,冷著臉的樣子也是可怖的很。
被打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選擇閉嘴滾蛋。這事捅大了,他們也落不了好,說起來也是他們先挑釁的,說不定也得一起跟著背處分。
原溪准和舒禹航聯手用武力讓一些吵得最歡最陰陽怪氣的那群人閉了嘴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大張旗鼓地說陸星河的不是了,有些還想議論的也只敢偷偷摸摸的背著人說。
就在這時,被端木真踹到英格蘭出差的端木金終於回到了梅市,飛機一落地他就把行禮扔給了助理,自己開著另一個助理開過來的夜空藍的蘭博基尼Aventador,一個帥氣的擺尾出了停車場。
端木金在限速中卡著限速的邊緣開出了最快的速度,沒用上一個半小時就到了梅大。
下了車前還特意照了下鏡子,確認自己依舊是乾淨帥氣的端木金,才下了車,往金融院的辦公樓走。
梁教授聽著門被有節奏地敲了三下再三下,就猜到了是端木金。他連請進都懶得說,就看著門自己打開,穿著千鳥格雙排扣休閒西裝的端木金走了進來。
梁教授把滑到鼻尖的老花鏡推了回去,狐疑地看著臉上帶著燦爛笑容的端木金。
腦中瞬間補出一部,端木金沙文主義,不願意男狐狸精拋頭露面在外工作。
又意外撞見了男狐狸精有諸多愛慕者,怒火中燒,搞出一個照片事件,搞丟男狐狸精的工作,順理成章的把男狐狸精囚困在自己家中。
梁教授越看端木金臉上的笑,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合理。要不然,這小子笑的跟朵花一樣,是怎麼回事?
「小金子,你怎麼這麼開心啊?那照片不會是你搞的鬼吧?」梁教授痛心疾首地看著端木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男人要大度,小肚雞腸的算怎麼回事啊。」
「啥?」端木金一腦門問號,藍灰色的大眼睛疑惑地看向梁教授,實在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無緣無故地挨頓罵。
「照片,什麼照片?誰的照片啊?」
「不是你弄的啊。」梁教授教了端木金這麼多年了,這小子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還是能看不出來的。
「不是,老師,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也聽不到呢?」端木金合理懷疑自己是在英格蘭呆久了,猛地一回來聽不懂母語了。
「你不會不知道吧,你家那狐狸精的一些亂七八糟的照片被人郵到了老葉手裡,學校里的論壇里也鬧的風風雨雨的。你那狐狸精一氣之下,辭職了。」
端木金眉心狠狠一皺,從褲子口袋中拿出手機就開始搜梅大論壇。結果找了半天,什麼也沒找到,把手機推到梁教授面前面無表情地說道:「什麼也沒有啊。」
梁教授一拍腦門,想起來了,前一陣子歷史院的那個原溪准鬧的太歡了都驚動校領導了。
那小子也是背景硬,都鬧成那樣了,處分什麼的一個都沒吃。
反而校里明確下令,將論壇里有關陸星河的負面言論全部刪除,並且禁止討論。
「都刪了,你看完了。」梁教授聲音裡帶了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端木金把手機一收,轉頭就走。梁教授喊了兩三聲也沒將人喊回來,氣地梁教授用力地「哼」了一聲。
「這魂都讓狐狸精迷丟了,不可教不可教。」
端木金坐進車裡沒急著走,先點了一根煙,狠狠地抽了一口。剛剛他第一念頭就是去陸星河家裡去,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念頭只出現了一瞬,就被端木金否認了。他知道以他現在的身份,陸星河根本不會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他,反而會讓他離開。
那麼,可能知道這件事全部的就只有陳宇觴和原溪准了。原溪准不能找,他幫著舒禹航那小崽子撬自己牆角呢,找他一定什麼都問不出來。
那就只剩下陳宇觴一個人了。
端木金一邊抽著煙一邊在手機通訊錄里翻陳宇觴的電話。
搜了下C開頭,沒有陳宇觴,端木金不信邪從頭到尾百十個電話翻下來,才發現真的沒有陳宇觴的聯繫方式。
端木金惆悵地吐了個煙圈,號到用時方恨少啊,他當時怎麼就沒留個陳表哥的電話號呢。
端木金把煙掐滅,播了端木銀的電話。他開了擴音把手機扔到副駕上,沒「嘟」兩聲,就傳來端木銀被擴音擴的有些失真的聲音。
「哥,你回來了?」
「小銀子,哥問你,陳宇觴電話是多少?現在他在哪了?公司還是家?我去哪能找到他?」端木金跟連珠炮一樣,不帶喘氣地問了一堆問題。
「……」端木銀似乎沉默了一瞬,報出了個電話號,「阿宇現在一定在公司,你去直接報我名字,不用預約就能見到阿宇。」
「謝了兄弟。」端木金掛了電話,開著蘭博基尼飛出了梅大。
陳宇觴家的公司就坐落在梅市的商圈裡,除了在樓體外部全部用的是玻璃牆,其他並沒有什麼過於出彩的地方,與其他的摩天大廈一個樣子。
價值700萬的Aventador就大刺刺地停在公司的門口,囂張肆意又引人注目。
穿著黑色筆挺西褲的大長腿從車裡邁了下來,不待路過的白領們看清車主的臉,車主就跟一陣風一樣刮進了陳氏的大門。
前台兩個小妹正雙雙地用手拖著下巴看門口的豪車,還沒等把下巴拖回去,就見到車主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一雙藍灰色的漂亮眼眸像是幽深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