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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還不醒?」端木金攏著黑色的毛毛外套窩在沙發中,不滿地看著歪在另一個沙發中睡地跟死豬一樣的鐘副教授。
同裹成球的端木金不同,端木銀穿了件黑色緊身的半袖,上臂和小臂上線條優美的肌肉全都露了出來。
「喝太多了吧。」端木銀給自己倒了杯伏特加,喝了一口說道。
「……」站在端木銀身後的刀疤臉悄悄瞟了一眼若無其事的漢子,心中瘋狂地尖叫,二少不耐煩了!都怪這傻批,打那麼重!!
漢子淡淡地轉頭看了臉刀疤臉,慢悠悠地開口,說道:「二少,應該是我打重了,要不然把他打醒?」
「行啊,也沒有那麼多時間陪著他耗。總不能他一覺不醒,我還得為他聯繫火葬場吧。」
端木銀晃了晃杯子,冰塊打在杯壁上發出好聽地清脆聲。
漢子剛要上前,就被刀疤臉擋了回去。漢子歪了下頭的功夫,刀疤臉已經走到了昏睡不醒的鐘副教授身邊了。
刀疤臉一手拎起鍾副教授的衣領,把人拽了起來。另一隻蒲扇大的手,「噼里啪啦」地就抽到了鍾副教授臉上。
端木金瞪圓了眼睛,吸了吸鼻子,用帶著厚重鼻音的聲音嘟囔道:「隔了這麼遠,我都能感覺到臉好疼哦~」
端木銀煞有其事地跟著點頭,把杯子裡的酒喝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把吃了頭孢不能喝酒的端木金氣地直翻白眼,「你敢不敢不要當著我的面喝酒?」
「不敢。」端木銀把酒杯舉到端木金眼前晃了晃,不規則切面的杯子在燈光下折射出好看的光芒,上好的酒液晶瑩剔透。
端木金那點酒蟲都被勾出來了,他用力咽了口口水,一撇嘴,說道:「我是不是人不知道,你端木銀是真的狗啊。」
端木銀逗夠了,直接當著端木金的面,表演了一個乾杯。氣地端木金轉過頭把注意力放到鍾副教授身上。
「唔,痛。」一聲細微地痛呼傳來,刀疤臉一把將人像甩面口袋一樣,甩進了沙發中,閃回到了端木金身後。
鍾副教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只覺得臉頰火辣辣地脹痛。他嘶著氣,摸到了自己臉上,這一摸就摸到了腫脹的紅臉蛋,疼地他整個人都醒了酒。
鍾副教授一抬頭就看到坐在對面黑色沙發上,把自己裹成了個球還紅著鼻頭神色懨懨的端木金,一旁是穿著半袖,留著寸頭自顧自喝酒的端木銀。
身後還站了十幾個穿個黑色西裝,五大三粗的壯漢。
鍾副教授咽了口口水,比起看上去就無害的端木金來說,此時的端木銀更讓他恐懼。
端木銀本來就屬於狂野的帥氣,眉目間的戾氣也重,往那裡一坐自帶大佬的氣場。
此時身後還跟了那麼些面目不善的黑衣西裝壯漢,讓鍾副教授一下子就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這是哪裡?你們要做些什麼?」鍾副教授挺直了脊背,像是這樣就能掩蓋住自己的恐慌,給自己增加幾分氣勢。
殊不知,他紅彤彤的小臉蛋已經讓他形象滑稽又可笑了。
端木金強忍下笑意,擺出了一個分外和善的微笑,「鍾教授應該還記得我吧?」
「當然,端木金。」
「那就好。」端木金從長袖口中伸出手,海豹鼓掌,「我呢,特意請鍾教授來談談,有些事情,我希望能從鍾教授嘴裡聽到正確的答案。」
最後五個字,端木金故意咬了重音。
鍾副教授臉色變的難看,指著那排站的筆直的壯漢,說道:「這是談嗎?這是綁架!端木金你是在綁架我,我要報警抓你!」
「綁架?」端木金驚訝地看向神色激動的鐘副教授,嘆氣道:「你說你一個大學副教授,還要我給你普法?」
「在我國,綁架罪是指以勒索財物為目的,使用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方法綁架他人,或是綁架他人作為人質的行為。」端木銀在一旁幽幽地解釋道。
「你看你完好無損地坐在這裡,身上既沒有繩子等物品禁錮你的自由,手機啊錢包也沒有丟,我更沒有讓你打電話管誰要錢吧。所以啊,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的。」
端木金瓮聲瓮氣地教訓著鍾副教授,眼中的鄙視如有實質地扎在了鍾副教授的身上。
「你,你們。」鍾副教授被氣地嘴唇都抖了起來,指著端木金的手指頭更是抖地像是春風中的楊柳枝,都出了殘影了。
「別指了,你這樣子就跟得了帕金森似的。」端木金嫌棄地看向鍾副教授,說道:「你媽媽沒教過你,用手指指人很沒禮貌嗎?」
【作者有話說:總趕腳對不起金子,和小銀子湊一起,就趕腳傻傻的,貓貓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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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做客2
鍾副教授臉一下子漲紅,憤怒地瞪著端木金,訕訕地收回了手。從小到大,他都是別人家的孩子,哪裡被罵過沒教養沒家教?!
當了副教授之後更是受人尊敬,哪個和他說話不是矮一個頭,什麼時候被小輩指著鼻子罵過,哪裡受過這種氣?!
不過鍾教授有一個很好的優點,那就是非常識時務。當下形勢比人強,他把臉上的怒容一收,又是溫文爾雅的好教授。
「冷靜下來啦?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好好談一談啦?」端木金看著又把斯文面具戴起來的鐘副教授,發出一聲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