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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惟有很長時間沒有出來玩了,但他沒有絲毫不適,像只被困久了的野獸終於從獸穴回歸領地,肆意散發身上那些多餘的,該死的魅力。
他隨手解開衣扣,一口悶完杯里的酒液,眯著眼,站在人群里輕輕搖擺,身上那股子慵懶勁又帶了點不屑的神情,簡直把好些個男人迷的發軟。
呂博瞪目咂舌地看著齊惟就喝了杯酒,扭了兩下胯,便將泳池一大半人迷的神魂顛倒。
朝他豎起了大拇指,十分佩服道:「要說牛還是得你,齊少考不考慮下海來我俱樂部做個台什麼的,你八我二,什麼都不用你干,往台上一坐,估計那個錢啊嘩嘩往口袋裡流。」
齊惟斜著眼睛掃了他一眼,哼笑著撐在護欄上看著樓下瘋癲的人群,用力吸了口煙對著呂博吐了出去:「你覺得我當鴨誰跟出的起錢跟我睡?」
「哎呦喂,可不是看您自個心情,我看只要你願意,隨便勾勾手這裡得有一大半人散盡錢財,只求你跟你共度良宵,嘿嘿,有看上的沒?」
沒趣地搖搖頭,咬著煙,貼著護欄轉了個圈,兩隻胳膊向後搭在杆上,靠著欄杆昂頭嘆了口氣:「不行,沒一個長得帶勁的。」
「這都瞧不上,現在眼光這麼高了啊,你要什麼樣的跟兄弟我說,我還就不信這麼多人沒一個你看得上的。」
「那種...形容不出來,就一看就很悶騷型的,最好有點肌肉,太乾巴的摟起來膈手,皮膚不要太白,晚上看著嚇人。」
齊惟每說一句呂博就在人群里篩選,結果越聽越不對勁,這怎麼那麼像之前見過的叫高什麼的小保安。
他問:「兄弟,你是來砸場子的吧,念著家裡那位就別出來玩,我這找一圈了都找不著,不要我還是送你回去?」
齊惟自己覺著不對勁,出來玩就是為了放鬆,怎麼淨想著高琅,可實在不怨他,看多了那種再看誰都覺著太俗氣。
「嘿,還別說,真有一個你要的款式!」呂博指著站在樓下朝他們暗送秋波的男模,拍拍齊惟說:「那個怎麼樣,不錯吧,我把人叫上來你看看。」
呂博很快把這位名叫Avery的混血男模喊了上來,對著齊惟眨了下眼睛,嘿嘿笑著下樓。
齊惟眯著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還算滿意,稍稍抬了抬下巴,Avery立馬湊了上去,動作緩慢又極具誘惑地拉開身上的輕薄的上衣,往嘴裡含了口酒,抬腳胯坐到齊惟身上。
齊惟也來者不拒,笑著摟住Avery的腰,兩人坐在頂樓二層,互相挑逗。
高琅找到人的時候就看到有個騷包男坐在齊惟身上,那雙該死的手還摟在齊惟脖子上,從領口一點點把衣服扒掉。
淺褐色的眼眸瞬間冰冷,他死死盯著二層的方向,慢慢收緊拳頭,極力忍住胸腔四竄的怒氣,在看到齊惟翻身把人壓在沙發上時,再也抑制不住的怒意飆升到最高值。
他虎口大張扣在酒杯上沿,力量越來越大,五個手指指尖都被他捏的發白了,手背上的青筋凸凸直跳,一如他此刻的心境,恨不得把上面那人拽下來狠狠教訓一頓。
突然杯口裂了道縫,下一秒堅硬的杯子被他徒手捏碎,砰的一聲炸開,小範圍嚇到一小部分人。
樓下發生了什麼齊惟一概不知,靠著欄杆迷醉地昂起頭,性感十足地抽了口煙,撩人的煙霧把人籠在其中,殊不知是誰迷醉了誰。
作者有話說:
嗯,馬上要爆炒河螃蟹了
第48章 別逼我
氣氛正濃,Avery不安跟齊惟只有口頭上的撩話,見他遲遲沒有帶自己離開的念頭,媚笑把嘴唇湊到齊惟臉邊:「齊少,我叫Avery,仰慕你很久了。」
「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聊天,什麼話題都可以……」
聲音越來越低,伸出手指在齊惟身上撓了兩下,沿著紐扣悄悄滑到皮帶扣上,行為舉止處處帶著暗示。
原本還在笑的齊惟神色稍斂,突然推開他:「你應該知道我的規矩。」
在道上玩的都知道齊惟有固定情人,夜場玩歸玩,但從來不會跟人過夜,除非你被他看上領回去養在身邊,該有的錢利一分不少的往你身上砸,錢色交易分的清清楚楚。
吳童就是個例子,而且一待就是好些年,從名不見經的混夜場的小駐唱,跟了齊惟一躍而上,冠冕堂皇坐在台上領一些摻水的獎項,只是最近有小道消息傳吳童被棄,某些人心思自然就起了。
Avery就是一個。
他攀住齊惟的胳膊:「當然知道,可現在您身邊沒有人,漫漫長夜,齊少考不考慮重新找個伴。」
齊惟輕笑了聲:「給我個理由。」
「喜歡啊,肯定是愛慕才想和您在一塊。」
齊惟臉上的表情徹底消失了,Avery眼底的野心不加掩飾的表露在外,完全不走心的『愛慕』簡直太諷刺了。
歡場上的喜歡,時效只有多巴胺傳導物質的瞬間,導致頭腦處於極度興奮的階段,一旦清醒,只有碎了一地的虛假幻影。
Avery就屬於這種,要說有什麼不同,他想把這種短暫的『喜歡』變現,能達到長久的物質交換。
很可惜的是,他想等價交換的男人沒有這個想法。
齊惟想也沒想地搖搖頭,輕笑道:「不好意思,你的魅力還不足以讓我有想上你的念頭,下去。」
「齊少——」